什么都不帶就出了門,匆忙的出了門。但關(guān)上門的一瞬間意識到了,我并沒有目的地,我不知道該去哪,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出門。
這是一次無意義的遠行,但我還是希望從里面找到什么東西,像是一種狂信又像是自我安慰。不一會到了市郊,沒有什么人。我漫步在虛無的小徑上,耳邊寂靜無聲,腦子里卻是一團亂麻。想干點什么,卻又不知道該干什么,一種無形的焦慮感充斥著我,我想大喊;我想隨意奔跑;我想把刀捅進誰的體內(nèi);我想從高樓上一躍而下;這些想法卻又在一瞬間消失了化為腦海里的一絲煙渺。
我依然走在這孤獨的小徑上,想到了什么,卻又覺得很是無聊。對自我的探索已經(jīng)感到厭煩了,任何對自我的定義都是無意義的,我只是已死軀殼的彌留鬼魂。累了,就地坐了下來,聞著野草的氣息,似乎這像是生命的氣息,野草從來都是無意義的生長著,不會去問自己的意義;也不會去思考生命是什么;很愚昧嗎?我到不這么覺得,它們的思維是被渺小的思考占據(jù)了,無法去思考更加多的事物了,沒辦法。
休息夠了,從草地上站了起來。我看著夕陽,天上的色彩混合在一起,最后從灰橘色變?yōu)榛液谏?。我看著天空,久久不動。蟲鳴淡淡的回響著,我站在一片悄然的黑暗里。想走,卻又不動。走,走,走,走之后呢?動了之后呢?任何事之后呢?該干什么?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想起一個朋友,他常說“我不知道”,問他今天是幾號“我不知道”;問他你在干什么“我不知道”;問他你好嗎“我不知道”;有一天他病了,我們?nèi)タ赐?,問他想吃什么他最后一次說了“我不知道”,后來他就這樣一無所知的死了。我有時很害怕他,像是逃避一樣的,先他一步說出“我不知道”后逃走。
月光照在泥土上,云浮動著。我想起了那個常說“我不知道”的朋友,他一無所知。我又何嘗不是,我自以為什么都知道,但又不斷的否定著自己。最后發(fā)現(xiàn),一切都沒有任何的意義,我沒有任何意義,這又有什么意義呢?這我當然不知道。從來都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