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注定無眠。
直到第二天,杜登打著哈欠來到警局上班。
昨晚愣是研究了系統(tǒng)一個通宵,清晨五點才草草睡了一會兒。
雖然沒休息好,但最終結(jié)果是好的,這讓他對系統(tǒng)更加了解,而且從昨天到現(xiàn)在,他買的裝備屬性依舊有效。
“早!”
辦公室內(nèi),王田和肖逸飛兩人向杜登打著招呼,杜登揮手,無精打采的回了一句。
“聽說昨晚A組人把兇手抓到了?!蓖跆飪扇俗谖恢蒙辖徽劇?p> 每個小組有每個小組的辦公區(qū),平時大家都比較隨意。
“正在連夜審訊。”肖逸飛點頭道:“不過目前兇手還什么都沒交代,也不知道抓錯人沒有?!?p> “他們是怎么確認兇手的?”
杜登好奇問道,這一點確實有些困惑杜登。
要知道,他查了這么多天,始終沒有辦法鎖定兇手。
“聽輕輕說好像是透過五金店確定的?!毙ひ蒿w道。
“五金?”杜登思索了一下,接著恍然大悟:“因為繩子?”
王田拍著手:“對對!”
“兇手用來捆綁受害人的繩子是粗條麻繩,這種繩子很少見,賣的商鋪也極少,不知道A組從哪弄來的監(jiān)控,看見兇手是走路去殺人的,因此判定兇手活動范圍并不遠,另外也拿著案發(fā)現(xiàn)場的繩子去排查各大能賣繩的商鋪,還別說,就這樣盤到最近有人買了好幾次這個繩子?!?p> “他們抓到的犯人是做什么的?”杜登也不得不感嘆,一個做事老練刑警的經(jīng)驗有多重要。
“好像是搞運輸?shù)?,平時什么東西都送,類似于快遞搬家那種工作。”
聽到王田這么說,杜登認為他們可能還真的抓到了兇手。
“各位,我們的任務(wù)指令已經(jīng)重新下來,目前我們需要把鄭永麗死亡兇手找出來,時隔一年,調(diào)查相當(dāng)困難,所以大家要多辛苦了!”
鄧美鳳走了進來,李沖也跟在身后。
“沒問題鳳姐!小意思!”
肖逸飛拍著胸脯回應(yīng)。
“好!有信心就好,我先把任務(wù)分配一下!”
因為案件時間過得太久,他們只能實地一個個調(diào)查,然后記錄口供。
鄧美鳳依次為幾人分發(fā)了任務(wù),五人基本上單人同行,每個人要去尋找的口供都不一樣。
杜登被分配到去第四福利院調(diào)查,去查查鄭永麗生平關(guān)系圈,王田兩人各要去調(diào)查當(dāng)年司機,護理這些人員。
前因后果首先得了解清楚,其次,就是要知道鄭永麗當(dāng)年得罪過什么人。
杜登這次獨自開著警車去往第四福利院。
第四福利院是國家和社會創(chuàng)建的愛心救援場所,里面囊括了兒童福利院,老年福利福利院。
第四福利院處于郊外偏遠位置,需要沿著小型的水泥路開上半個多小時。
等到這這節(jié)路程完成,就是一所大型白色建筑場地,遠遠的,都能看見那招牌上的第四福利院五個大字。
杜登展示了自己警察的身份,直接走進了福利院當(dāng)中。
此行,杜登主要是來找鄭永康了解前因后果,在出發(fā)前他就已經(jīng)打過電話,但當(dāng)他來時,鄭永康這個院長還沒來。
沒辦法,杜登只能在福利院中隨處走走。
確實,這個福利院里,有不少老人和小孩,大部分老人小孩都是小無所依,老無所靠之人。
轉(zhuǎn)了半圈,杜登正準(zhǔn)備出去等,就見到一個小孩亂跑,不小心撞倒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護理身上。
這個女護理手上正拿著藥瓶,基本能來福利院當(dāng)護理的,還是精通一些醫(yī)療知識,大部分是從醫(yī)科畢業(yè)的。
“亂跑什么?找打是吧!”女護理并未摔倒,但其臉上滿是怒氣與嫌棄,作勢就要打人。
而反觀那個小孩,原本是在和同齡人打鬧嬉戲,另外幾個同齡小孩見此都直接跑了,只有撞人小孩還呆在原地,一臉不安與恐懼。
“喂?!?p> 杜登遠遠喊了聲,制止了即將打人的女護理。
“多管閑事!”
被杜登喊住,女護理狠狠剜了眼杜登,接著轉(zhuǎn)身氣沖沖離開。
“小朋友,樓道間人多,別亂跑。”見小孩還木訥站在原地,杜登溫聲安慰道。
不過,剛碰上小孩肩膀,小孩就發(fā)出一聲痛嘶聲,杜登皺了下眉,撓開了小孩的衣服,發(fā)現(xiàn)其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不少的淤痕和紅痕,明顯有被抽打過的痕跡。
這下,杜登明白為什么這些孩子這么怕女護理了。
想來這兒童福利院也不是那么和諧,和他前世孤兒院一樣,在他還小的時候,里面的老師各個都很兇,沒少打罵虐待。
杜登拍了拍小孩子的腦袋,示意他趕緊離開。
此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打來的人正是鄭永康。
接下電話,對方讓他去三樓的辦公室。
鄭永康所在的辦公室比較寬敞,里面配置顯得比較雅靜,山水墨畫,木質(zhì)家具,裝飾高觀。
“杜警官,不好意思,有些事情耽擱了。”
鄭永康年紀大概在五十歲左右,身材走樣,腦袋謝頂,身上穿著一件深藍色的襯衫,給人的感覺較為溫和。
說完這句話,鄭永康示意杜登請坐,并奉上了一杯茶。
不過,杜登卻沒動絲毫。
“鄭院長,喝茶就不必了,我就直接切入正題了,不知道令妹去年有無得罪過的仇家?”
“應(yīng)該沒有。”鄭永康喝了一口茶,緩緩搖頭。
杜登眼神閃過一道光芒,輕笑一聲:“鄭院長,倒是希望你能實話實說,畢竟令妹死了,如果你想找出真相,那就別有所隱瞞。”
“杜警官,這個我是真的不清楚。”
“那不知道鄭院長知道福利院的護理人員有虐待孩子的行為嗎?”杜登轉(zhuǎn)移了話題。
“有嗎?”鄭永康眉頭一皺:“我會去查一查的?!?p> 連續(xù)問了好幾個問題,鄭永康回答的也是不痛不癢,這讓杜登心里直搖頭,他知道,想在鄭永康這里問出什么是不現(xiàn)實了。
對方根本就沒打算真的配合。
為此,杜登也不打算在對方身上浪費時間,直接起身告辭。
剛走出三樓辦公室,杜登手機就接收到一條信息,那是關(guān)于第四福利院近幾年發(fā)生的大事。
其中有一則報告,前年福利院發(fā)生的一件事情引起了杜登的關(guān)注。
第四福利院照顧孩童失責(zé),導(dǎo)致孩子從五樓落下,在醫(yī)院救治一年后死亡,其母親控訴第四福利院虐待孩童,但最終不了了之。
這條消息,是李沖發(fā)出來的,他負責(zé)調(diào)查以往福利院的資料。
關(guān)上手機,杜登知道該怎么調(diào)查了。
孩子是一年前死的,鄭永麗也是一年前死的,事情可沒那么蹊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