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的過程讓人十分意外,當A組人趕回警局時,鄧美鳳已經(jīng)向上頭全數(shù)匯報了過去。
“怎么可能!”不敢相信的自然是A組的組員林杰,當聽聞B組靠著宋重德破案的時候,他是震驚和不甘的。
顏天明本來是想讓他跟進繼續(xù)審問,但宋重德的證詞,沒有任何毛病,并且還能有物證證明,因此他覺得,宋重德是兇手的幾率很小。
正是如此,他不想浪費時間,這才申請讓鄧美鳳他們來跟進,顏天明雖然對他的做法有些不滿,但也沒多說。
但現(xiàn)在,B組的人靠著宋重德破案,他是不能接受的!
他們A組在外面搜尋可疑人的時候,B組坐在警局就破案了!
顏天明依舊是那副不茍言笑的神情,聽聞B組破案,他并沒有過多的表現(xiàn),默默點開了杜登那段審訊視頻,看完后,又默默關(guān)掉。
“李沖,你這個組員不錯?!鳖佁烀鞯戳艘谎鄱诺牵栈啬抗鈱χ砼缘睦顩_說道。
“哈?”李沖略顯驚訝,打趣道:“很難能從顏隊口中聽到夸獎,今天是什么日子?”
李沖和顏天明本就是舊識,以前還一起辦過事,所以關(guān)系其實也算交好。
顏天明并未多解釋,他只是實事求是。
“李隊,宋重德認罪了,他說明天會全部認罪?!?p> 正在這時,王田從審訊室中走出,面色不是很好。
從宋重德表現(xiàn)來講,杜登明顯詐出了秋萍其實才是真正的兇手,宋重德或許只是個幫兇。
但現(xiàn)在宋重德全部認罪,這明顯是想要扛罪。
“為什么他現(xiàn)在開始認罪?”李沖顯然也有些不解。
之前他去審問秋萍行蹤的時候,宋重德一句話也沒交待,可偏偏在要對秋萍實施全力追捕的時候,宋重德認罪了。
王田搖頭:“不清楚,不過宋重德說想再見小杜一面?!?p> “見我?”杜登在一旁看過來。
“是,他說單獨有些話想和你說?!?p> 所有人目光都看向杜登,作為此次破案的關(guān)鍵人物,杜登沉思了下,然后往審訊室里走去:“我進去看看?!?p> 審訊室中,此時的宋重德顯得有些挫敗,神情萎靡。
“聽說你認罪了?”杜登十分熟練的坐在對面。
“是?!彼沃氐轮匦绿痤^,審視著面前的年輕人。
“為什么?”杜登不解:“即便你作為幫兇,大不了也就牢獄之災,但如果承擔罪名,等待你的只會是死刑?!?p> “呵——活的反正也差不多了?!彼沃氐吕湫σ宦暋?p> 杜登嘆了一聲:“那你可能打錯算盤了,鄭永麗的案子和秋萍脫不了關(guān)系,如果你是想保她,算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個案子你認不了。”見宋重德嘴角欲動,杜登先行開口。
“我們查過,鄭永麗案發(fā)那段時間,你不在賓城?!?p> 宋重德臉上升起一抹嘲諷:“誰說我不在賓城?!?p> 但這份嘲諷只維持了片刻,他的神情就又是一僵。
“看來我的推論還是正確的,鄭永麗也和秋萍逃脫不了干系?!倍诺敲掳?。
“你又在套我話?!”見杜登模樣,宋重德站起臉色猙獰。
他的心中不憤懣是假的。
本來他想見杜登就是想看看杜登對他無可奈何的模樣,但還沒見到,就又中了語套。
“沒有啊,這不是你身為“良好”市民,主動在為警方提供幫助嗎?”
杜登一臉無辜。
宋重德無力癱坐,面前這個年輕人給他感覺太深沉,很可怕。
就這么短短兩面,他栽了兩次。
第二次還是他要求的見面,對方僅從短短幾句交談中,就又在算計他。
“你不是有話想對我說?說吧,我聽著?!倍诺堑f道,看著對面已經(jīng)備受打擊的犯人。
“所有事情都是我做的,明日我會坦白所有罪行,不過我要求你全程在一旁做筆錄?!彼沃氐麻_口,也不再多說。
見宋重德神情,杜登淡笑一聲:“你是在怕我?”
宋重德這次不再多言。
“本來我還有些不確定,但現(xiàn)在我可能猜測得出大概。”
杜登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目前是晚上九點半多三分:“距離你進警局已經(jīng)超過24小時,按理說扣留需要48小時,但過了24小時,是可以聯(lián)系其他人的,我想,你是在為秋萍拖延時間吧?而且還想拖住我。”
宋重德依舊沒多說,但眼中的寒光卻更甚。
“其實一開始我就在猜測,你們究竟是怎么認識受害人的,最開始我推測可能和外賣有關(guān),但查過了所有外賣騎手,都未找到關(guān)于秋萍的信息,甚至你所在的快遞運輸公司也派人去查過,但依舊沒有秋萍的資料,我一直在想我遺漏了什么,這個迷題直到剛才我都還沒結(jié)果?!?p> “現(xiàn)在有了?”宋重德面帶譏笑。
“沒錯,我一直在糾結(jié)騎手騎手,但我卻忽略了一個關(guān)鍵問題,如果以外賣為基點,能和客戶產(chǎn)生矛盾的不一定是外賣騎手,還有商家,畢竟還有商家專送?!?p> 宋重德臉上肌肉一顫。
“只要一會派人查某團商家公司聯(lián)盟名單,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這個時代都是信息化,我猜,工商人名字很可能填的是你的?!?p> 這下,宋重德是再也笑不起來。
“拖延時間,你想認罪應該也是來不及了,只要抓到秋萍一切都會真相大白。”杜登道。
接著杜登帶著一絲好奇問道:“不過我有一點唯一讓我不解,不知道宋先生能否為我解惑?”
“你還有什么,你已經(jīng)推理的差不多了?!彼沃氐侣曇羯硢〉统痢?p> 他沒想過,竟然有警察如此厲害。
“不,一直讓我不解的一點,為什么案發(fā)現(xiàn)場會處理的如此干凈?!?p> 這是杜登從始至終都不明白的一個點。
“桀桀?!彼沃氐滦闹猩燥@順暢,冷笑道:“警官,你永遠不會明白自己惹上了什么麻煩?!?p> 說完這話,宋重德不再言語,只是臉上多了似快意。
杜登無所謂的聳了下肩,走出了審訊室,雖然不知道宋重德快意從何而來他也沒興趣盤問。
“沖哥,聽到我剛才說的了吧?”觀察室內(nèi),杜登走了進去。
“好小子,在你說的時候就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要不了半個小時,一定拿到信息!”
李沖大笑拍著杜登肩膀,這幾天李沖沒怎么管理臉上的絡腮胡,此時胡須已經(jīng)開始密密麻麻,笑起來倒顯十分張揚。
很快,李沖的電話響了起來,僅僅幾分鐘,就已經(jīng)查到了。
“查到了,直接查的宋重德,宋重德名下在老城區(qū)衣服街掛著一個小快餐鋪。”
杜登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贊嘆這效率。
“事態(tài)緊急,立馬調(diào)動警員守住衣服街四周街道通道,一定不要讓秋萍跑掉!”顏天明沉聲吩咐,然后自己也向外打著電話。
顯然,對于秋萍的抓捕行動必須雷霆出擊。
這一夜,注定是不平靜的。
警車的鈴聲在賓城響起,衣服街快餐鋪,里面一個身材瘦弱的婦女正關(guān)著店鋪在里面磨著刀。
“別動!”
穿著特警服的警察直接破門而入,帶著槍械直接沖了進來。
而那個婦女充耳不聞,仍舊在磨著刀。
“帶走!”
為首特警皺著眉,讓警員上去控制,但婦女突然支起刀對著眾人。
“哈哈哈!老宋,我不想走!”女人癲狂笑了幾聲,手中的刀已經(jīng)被特警打落在地,直接被控制住。
接著,警員找到了秋萍居住的房子,在里面找到了一些麻繩和幾把匕首。
還有內(nèi)增高鞋墊,增高運動鞋。
并且搜到一件還未來得及處理帶血的短袖,上面的血液檢測屬于黃麗!
一場震驚賓城的三起虐殺案結(jié)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