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秀寧:“我是看出來了,到底是人家的人,對你不好你心里也有他們?!?p> 她就是氣不過啊。
憑什么?
姓崔的任何人都沒把她女兒當(dāng)成高家的人,沒人關(guān)心沒人過問。
相反高峰呢?
有自己一口吃的,絕對少不了外甥女一頓飯。
白眼狼!
高陽正色道:“你心里肯定罵我了?!?p> “我沒有?!备咝銓幚?。
“有沒有暫且不說,我就叫他八百遍大爺我給他便宜了嗎?我表姨從我手里拿了六件,六件便宜了六百塊……”
什么叫親戚?
什么叫遠(yuǎn)近?
她懂的!
高秀寧看女兒的臉,隨口說道:“他好意思和你講價。”
那姓崔的就真的不要臉了。
高陽很想嘆氣。
她媽只要提到姥爺,提到姓崔的,就什么理智都沒了。
但從她的角度來想,你過得好過不好人家憑什么管?
過好過不好都是看自己本事。
要人家關(guān)注做什么呢。
“媽媽,晚上我想吃肉。”
“吃肉啊?那我現(xiàn)在去買,只要你好好讀書,你想吃什么媽都給你做?!?p> 高秀寧話音落地,帶著錢轉(zhuǎn)身就出去買肉去了。
高陽嘆口氣。
有些時候和她媽溝通吧,也挺費勁。
一時半會想要扭正一些問題,難了點。
還得慢慢來!
從舅舅家搬走,這是她做的最正確的一個決定。
子女和父母之間的信任感也是需要培養(yǎng)的,以前的歲月里都是靠她媽充當(dāng)家長的角色來做所有的決定,突然角色一轉(zhuǎn)換,不習(xí)慣是正常,好在一切都在朝著好方向發(fā)展。
真好!
“高陽……”
“哎,表姨。”
高陽從屋子里趕緊跑出來。
“你帶著衣服來一趟房產(chǎn),把衣服都帶著啊?!?p> 高陽聽了馬上就明白了。
“這就來?!?p> 她將衣服用東西裹好然后去了隔壁鄰居家。
“大爺,和您借個車。”
“推走吧。”
這時候自行車不像以前那么難買,反正家家戶戶一般都是有幾輛的,人口多的家里車子就少不了。
放著也是放著,加上鄰居老高家這丫頭大爺挺喜歡的。
家里有點什么吃的就給送過來,前天晚上還送了西瓜呢。
不差這點吃的,但鄰里鄰居住著就是一個客氣。
“謝了大爺?!?p> 大爺揮揮手打算繼續(xù)刨地。
“麻煩您和我媽講一聲,我去房產(chǎn)了。”
“哎,好的姑娘,你去吧?!?p> 高陽蹬著車子跟著周月就走了。
人走運的時候,可能隨處都會掉機會。
第二次進(jìn)貨,她把錢都壓到了嬌衫的上頭。
然后都賣了。
蘿卜白菜一樣的就讓人挑碼數(shù),男人的衣服就這幾個碼嘛。
其他科的人聽說樓上有賣嬌衫的也趕過來,誰手上能帶著這么多的錢啊,先預(yù)定。
“姐,給我留一件,我現(xiàn)在回家取錢去?!?p> 周月點頭。
“你可給我留住了!”
說話的人急得直跺腳。
上次有個親戚說去廣州,然后大家就說要這個衣服,走的時候給拿的錢,結(jié)果回來就變卦了。
拿出去的錢原封不動返回來,衣服沒有。
她就猜著,可能是拿著他們的錢倒手用了,現(xiàn)在嬌衫多好賣啊。
生怕買不到。
周月點頭:“我給你占一件?!?p> 人兜里有錢的,直接交錢拿東西走人。
崔國慶剛從外面回來,進(jìn)單位就看見有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推著車子往外趕。
“嘛去???”
“回家取錢,二樓賣嬌衫?!?p> 崔國慶還納悶?zāi)?,嬌衫到處都有了?p> 他費這老鼻子的勁才買上的。
上了二樓,原本不是他辦公室的方向,他走過去看了一眼。
就在勞務(wù)科,桌子上擺著衣服,高陽數(shù)錢呢。
“一會叫保衛(wèi)科的人送你走?!敝茉抡f。
今天單位開工資,一會保衛(wèi)科的人得跟著她去趟銀行取錢。
你想全廠人的工資,那得有多少錢啊,得防著點。
見高陽那錢實在有點多,周月覺得那就順道叫保衛(wèi)科的人把高陽送回家。
“千萬別!”高陽苦笑:“我這自己走出去什么事沒有,回頭跟我去兩人,反倒是惹眼。”
“可得把錢看好了?!?p> 崔國慶在門口看了兩眼,就沒進(jìn)屋兒。
撞上不好。
心里也是納悶,高陽認(rèn)識周月?
周月誰不認(rèn)識啊,李世東的老婆啊。
回了辦公室就滿腦子想這事兒。
崔國慶這不工齡也擺在這里了,他想要套房,但怎么說呢?可上可下,申請過但是沒給批。
也想走走李世東的路子,但這人挺不是東西的,你講什么話交不上他!
機會都不給你。
如果高陽和周月關(guān)系不錯……
應(yīng)該挺不錯的,周月能幫高陽賣衣服……
崔國慶提前下班了。
騎著車子回了一趟家。
和他媽就說了。
“……我這房子要了兩次都沒我的,我尋思高陽如果和周月沾親戚,能不能走走高陽的路子?”
崔奶奶拉著臉。
這叫什么事兒?
叫她去求高秀寧?
她才不愿意呢!
“她家能有什么好親戚,現(xiàn)在那衣服好賣,八成是因為這個原因。”
“媽,馬上又要到審核了,我這得有房啊,不能老在農(nóng)村住著啊。”
和他差不多年紀(jì)的人,人都搬到樓房里去住了。
他差什么?
崔奶奶頭疼。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們家和她的關(guān)系,我上門去求,這不就等于拿著臉給人扇嗎……”
老大這是糊涂了。
肯定不會是認(rèn)識的。
崔國慶干笑兩聲:“沒什么過不去的結(jié),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的,我再怎么說也是她大爺,我晚上叫陳莉買點東西我們?nèi)ニ乙惶恕?p> 就當(dāng)是求!
那大爺求求侄女怎么了。
他不覺得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