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渾身一震,旋即加快速度給荔梓穩(wěn)定魂體,低語道:“我可以消散,但你不可以。”
荔梓似笑非笑,任他繼續(xù)施法:“好弟弟,剛剛那話莫不是說反了?”
二人這般稀里糊涂的談話倒是古怪,唯有這兩人明白對方的意思。
施法完成,栗子長長吐一口氣。兩眼明暗交替,閃爍不定。
“也罷,”荔梓嘆道,在神羅天內(nèi)虛空造物,凝聚出一張長椅,雙手抱頭躺下:“我現(xiàn)在不能有傷,你去吧?!?p> 荔梓剛剛定下不穩(wěn)定的魂體,如是再掌身軀,那栗子的功夫也就白費,下一刻便會魂飛魄散。
于是栗子身形暗淡,消失在神羅天。
荔梓躺在長椅上,雙眼迷離。
“你到底是把什么東西給了我啊……”
……
栗子剛一睜眼,便對上凌采薇那雙灼熱的眼,熊熊戰(zhàn)意,甚至在無形之中影響到他,讓他胸腔都有些火熱。
然而這副身軀在剛剛鬼王那場比賽中受傷,氣血虛浮,脈力運轉(zhuǎn)不暢。
若是上場挑戰(zhàn),只怕是要被這丫頭暴打。
其他人等壓根不敢上,唯一的對手受傷,不愿上臺。故而凌采薇在臺上無聊地坐了半個時辰。
順帶拿下第一。
如此,排名便是:
第一:凌采薇。
第二:荔梓。
第三:風(fēng)茗。
……
大會已然結(jié)束。
溫巧兒失魂落魄:“唉,只能靠小姐侍女這個身份去皇城了?!辈贿^她一抬首,見病懨懨的荔梓又是一陣火氣,氣鼓鼓地道:“什么時候揍一遍小弟弟,嗯,采薇打完我再打一遍……”
溫巧兒本來也是第八,可以擁有以選手身份前往皇城的機會,不料遇上趁機做商的某人給……
一旁的凌采薇沉默,看起來心情也是不好。想來是因為沒和荔梓打一場所至。
好在荔梓也要前往皇城,到時候應(yīng)該也有機會打一場。實在等不及的話,其實也可以讓溫巧兒把他找來。
“這個小公子呀,就是個小財迷,拿點兒錢財,想必他會過來與你好生切磋一番?!睖厍蓛喝缡钦f道。
……
其他人等都走離了大會,但還有些許人等留在大會中央。
尉遲威等九位裁判,荔梓,李鐵蛋,以及高凈軒。
這些是留下來的人。
還有過來的人——上百名守衛(wèi)。
高臺上,其實還有趙城主。
他們,被包圍了。
守衛(wèi)們手持長槍,目色不善,并說明要拿下荔梓。
“在城中殺人,此等罪犯,理應(yīng)捉拿?!?p> 栗子并不理會,轉(zhuǎn)頭看向李鐵蛋和高凈軒,問道:“李叔?高叔?你們怎么不走?”
李鐵蛋卻是護在他身前,沉悶地道:“錯不在你。我不會讓你被他們拿下?!?p> 高凈軒站在一旁,呵呵一笑,道:“李兄不走,我便不走?!?p> 為首那守衛(wèi)臉色不變,狠厲喝斥:“如有阻攔,罪罰同擔(dān)!”
九位裁判站在一邊,其中八位面面相覷:“好像不管我們的事?”
“要不我們先走?”
那八人卻又一齊看向尉遲威,等候他的發(fā)話。畢竟尉遲威才是總裁判,去與不去由他決定。
“你們走吧,我留在這里。”尉遲威看也不看八人,只是盯著高臺上的身影。
實力上而言,他比趙城主其實還低了一線。
所以即便他出手也是無濟于事。
若是出手,這事就給對方抓住了把柄,到時候又是一番折騰。說不定連他都給押去行罰。
所以他還在猶豫,拿出王爺?shù)牧钆茊幔坎淮蟋F(xiàn)實,說不定這家伙兒還是個反賊,一舉殲滅了他們。
出手救人么,根本就是死路一條。
再找一回趙明心?回源丹的代價已經(jīng)夠大了,難不成還要再出血一次?何況這家伙出爾反爾,不值得再談。
清唐,到底是個實力為尊的地方,自己實力不行,也不得不在此猶豫。
尉遲威暗嘆一聲,便要退走。
然而護衛(wèi)已經(jīng)團團圍上。
……
宮閣曲繞,金磚玉柱,紅木添香,珍石假山,碧荷凈水,一派豪奢。
五道人影在廊中漫步,三人身著青色大褂,繡有奇珍異獸,頭戴紅纓官帽,笑聲朗朗。
另外二人身著黑衣,衣尾像是燕子的尾巴,兩片尖兒擺在后頭,好生優(yōu)雅。
“二位,前面便到了地方,今日便好生休息一番。明日再會見皇上?!?p> 三個官人笑容滿面,微微躬身,指著前方的閣樓。
那閣樓也是不錯,鏤刻空門,白紙精窗,紅柱白墻,檐角高回,令人回味無窮。
“嘖嘖嘖,清唐的建筑,著實不錯!”二位外國人贊嘆不已,捋著胡須,蠕紅的舌頭在密密的胡須中閃動。
三位官人對視一眼,眼中嘲諷之色更甚,卻是躬身:“二位請隨我來?!?p> 三人走到前頭,打開門,露出里面越發(fā)奢侈精致的內(nèi)部。
二個外國人也是對視一眼,眼露玩味,低聲道:“他們的建筑不錯,其他的倒是相當(dāng)落后呢……呵呵?!?p> ……
雜草叢生的土路上。
兩道靚麗的身影正不緊不慢地走著。
是一男一女。
男子生的冷峻,面容清秀,峰眉劍宇,好似一把出鞘的冷劍,又似是冷劍在玉上雕刻而出。
女子面容姣好,有股富貴之氣,卻又有著相當(dāng)?shù)匿J氣。一頭大波浪披散在腦后,目光堅毅之中帶了幾分笑意。
這二人,正是荔梓的好師尊狄休,以及北秋遺女,秋楓蕓。
他們所走的大道,正是被荒廢了三個多月的“北詹路”,是連接北秋與詹丘的路。也即是北秋百姓得以逃亡到詹丘的路。
不過北秋已經(jīng)被滅,這條路也就沒了用處,荒廢在此,長滿雜草。
狄休的衣裳還是破舊,不過比起森林里的衣服,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好了。上面還有不少補丁,當(dāng)然是秋楓蕓親自補上的。
秋楓蕓的衣服同樣破舊,到處縫縫補補。
看狄休的褲腳,并不鼓脹,而且走起路來十分正常,應(yīng)當(dāng)是恢復(fù)了——在前段日子他的腿腳骨折了。
二人都是外冷的性格,一路上沒多少話,皆是在默默趕路。
遠(yuǎn)遠(yuǎn)的,可以看見詹丘的輪廓了。
狄休內(nèi)心激動:“小荔梓,這三個多月,應(yīng)當(dāng)過得很苦吧?畢竟李鐵蛋那家伙看起來并不會經(jīng)商,想必二人都說苦苦掙扎在這里。不知道我的好徒兒想我了嗎?嗯,應(yīng)該是天天想,每天夢里都想,就這臭小子,我太熟了!”
“沒了師尊的寶貝徒兒,還那么天真,希望李鐵蛋這家伙給力點,別委屈了我家徒兒?!?p> 嗯?怎么這么油膩?
“咳咳,那我徒兒想必是在詹丘用我教他的東西一展身手,然后過得應(yīng)該還算不錯。畢竟是我教的!”
秋楓蕓偷瞄狄休一眼,發(fā)現(xiàn)他嘴角上揚,面色暗暗激動,心道:“終于可以好生休息了。這個木頭,原來還會笑呢?”
秋楓蕓暗暗高興,步伐不覺輕盈起來,眼角時不時瞄一下狄休。
嗯,淪陷了……
……
“你信不信我?guī)熥鹨粊?,把你們狗頭打爆?啊——有本事別用刑具??!啊——”
“師尊!”
“救救徒兒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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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瓜皮的橘喵
xdm,吃不消啊——今天才五千出頭一兩百字(兩更)……結(jié)果花了我一整天功夫,尤其今天第二更,質(zhì)量直線下滑。吃不消,真的吃不消。降為一更可好?qaq……我加快進度吧,清唐這邊的事情處理有點繁瑣,實在無趣,加快進度嗷,嗷嗷嗷,沖沖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