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昏暗而血腥的斗獸場中,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瘦弱不堪的少年奴隸,站在場地中央,今日他的任務(wù)是挑戰(zhàn)打贏十場。
此前第二場血虎已慘敗,只剩下皮與骨在地上凌亂地散落著,黑市之人迅速將那虎骨與虎皮抬走,似是早已習(xí)慣了這般場景。
少年奴隸孤身佇立,仿佛被世界遺忘的棄兒,唯有戰(zhàn)斗才能證明他的存在。
第三場戰(zhàn)斗,是一名叫大魔,武魂是狂刀的魂師,只見他渾身橫肉顫動,表情兇戾且嗜血。
他如惡煞般撲來,四環(huán)的魂力澎湃涌動,狂刀閃爍著寒光,每一次揮砍都帶起呼嘯的風聲,口中不斷吐出粗俗的叫罵,似是想用此來震懾對手。
然而少年奴隸身形靈動如鬼魅,他的目光冷靜而深邃,腳步輕點,便輕松避開那看似兇猛的攻擊。
突然,他如獵豹出擊,拳風呼嘯,精準地擊中狂刀大魔的手腕,只聽“哐當”一聲,狂刀脫手飛出。
緊接著,少年奴隸施展出一套凌厲的拳法,拳拳到肉,大魔的身體如破敗的沙袋般被擊飛出去,在落地的瞬間,身軀竟離奇地化為丑陋碎骨與耷拉的死皮,仿佛被某種神秘力量瞬間瓦解。
觀眾席上又是一陣陣變態(tài)的歡呼,偶爾還能聽到存在感極強的倒喝。
面對下一場出現(xiàn)的百年魂獸幽冥靈貓,少年奴隸引以為傲的速度好像不管用了,只見那幽冥靈貓如黑色閃電般穿梭于場地,尖牙利爪在黑暗中閃爍著幽冷的光。
少年奴隸不敢有絲毫大意,他的眼神緊緊鎖住靈貓的身影,時而側(cè)身躲避,時而反手格擋。
在一次靈貓撲擊的瞬間,少年奴隸瞅準時機,一把抓住其脖頸,用力一甩,靈貓撞在斗獸場的圍欄上,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少年乘勝追擊,手起刀落之下便給了那靈貓致命一擊。
裂焰豹登場時,渾身火焰升騰,它的速度快得驚人,所經(jīng)之處留下一道道焦黑的痕跡。
少年奴隸雙腳扎根地面,在裂焰豹撲來之際,他猛地一個下蹲,然后用肩膀狠狠頂向裂焰豹的腹部,將其頂飛在空中。
而他順勢躍起,在空中與裂焰豹展開激烈的搏斗,拳腳相交,每一擊都伴隨著火焰的濺射。
而后又有第六場的暗魔貓犬的幻影從多個方向發(fā)起攻擊,試圖擾亂少年奴隸的視線。少年奴隸卻不慌不忙,他閉上眼睛,僅憑聽覺和對氣流的感知判斷貓犬的位置。
當貓犬靠近時,少年奴隸如陀螺般旋轉(zhuǎn),雙腿如鞭子般掃出,將貓犬的幻影紛紛踢飛,迅速捕捉到了那貓犬的本體。
只見那幽冥靈貓,裂焰豹還有暗魔貓犬的尸體就那樣疊放在一起。
少年奴隸那通紅的眼睛,就這樣直愣愣的盯著那交疊著的尸體,眼睛越來越紅,越來越紅。
突然,那少年奴隸動了,在觀眾期待的呼噓聲中,他如第二場對那血虎一樣,粗暴的上前,開始茹毛飲血般的啃食那些摻著血與皮還有骨的肉,他尖尖的牙刺進魂獸的動脈里,那些腥臭的獸血就這樣被他咕咕的吸著。
但是很快,黑市方面將毒云蟻放了進來,只見那母蛛露出了它那柔軟的腹部,有烏漆抹黑的東西在翻涌顫動著,再加上一些不詳?shù)陌瞪墓獍撸秃盟朴卸驹圃诜瓭L。
毒云蟻的特點就是有一個大的母體,其腹部總是醞釀著數(shù)量龐大的,屬于母體裂變出來的小毒云蟻,而這些小毒云蟻翻滾起來就像一片不祥的毒云。
毒云蟻也就是由一個大的母體和無數(shù)寄生于母體的小毒云蟻一起構(gòu)成。
只見那小毒云蟻鋪天蓋地而來,如一片黑色的毒霧籠罩著少年奴隸。
“哥哥,你記得這種特別的蟻類魂獸嗎?”霍雨瞳向她的哥哥霍雨浩解釋這種特別的毒云蟻。
“這個毒云蟻最特別的地方就是它是一種母體與分裂出來的個體的共生關(guān)系,而并不是像資料上所記載的那樣,它隨時繁衍并攜帶數(shù)量旁大的蟻種?!?p> “并且,在出現(xiàn)新的可以獨立出來的大毒云蟻之前,那些只是母體分裂出來的小毒云蟻到底有沒有保留自己的意識還很難說?!?p> “那毒云蟻其實沒有什么毒性,而且母體也是沒有什么攻擊力,難對付的只是重多小毒云蟻防不勝防的啃咬?!?p> “只要——只要——”
話音未落,只見那少年奴隸動了,他深吸一口氣,他用那可憐的襤褸的衣服包裹住手臂。
然后,出人意料的是,他快步跑到那交疊的尸體上,一手拖著烈焰豹,一手托著幽冥靈貓,就那樣借助二者的尸體奮力的拍打那些煩人的蟲子,然后他又狠戾的一路拖著尸體上前,就那樣跑到大毒云蟻面前,又是手起刀落。
兩只魂獸的尸體拖動的地方,留下一道難看的蟲子尸體血肉斑斕的痕跡。
同是那些防不勝防的小螞蟻,早就爬上了少年的身體,將少年啃食的渾身血肉淋漓,竟是沒有一塊好肉。
這也就是黑市方面惡心人的一面了,這毒云蟻并不難對付,只要解決了母體,那些小毒云蟻就會失去攻擊的目標,陷入混亂,只有等待下一只母體誕生,這個蟻群才算活了下來。
但是,面對這些小毒云蟻的啃咬,防不勝防,能解決大會損耗極大。
沒給少年休息的時間,人面魔蛛從斗獸場的黑暗角落爬出,巨大的身軀遮蔽了一片光線,八只長腿如鋒利的長矛,毒牙滴著令人膽寒的毒液。
讓人最為熟悉的象征便是他那一張猙獰人臉取代了蛛臉。
少年奴隸面色凝重,他撿起地上的石塊,用力擲向人面魔蛛的眼睛,趁其躲避之時,迅速近身。
人面魔蛛的長腿如狂風暴雨般刺向少年奴隸,少年奴隸左躲右閃,身上還是被刺中,那傷口還留著幽幽的痕跡,顯然是中毒了。
他瞅準一個破綻,合身撲上,雙手死死抱住人面魔蛛的一條長腿,用力一扭,伴隨著人面魔蛛的痛苦嘶吼,那條長腿被硬生生折斷。
……
“最后一場了?!?p> 這次上場的是一個嗜血的戰(zhàn)爭機器之名的嗜血滾刀獸。
嗜血滾刀獸滾來時,如一座帶刺的堡壘,刀鱗在地上摩擦出耀眼的火花。
少年奴隸高高躍起,試圖從上方攻擊其柔軟的腹部,然而滾刀獸迅速蜷縮,將腹部護得嚴嚴實實。
少年奴隸落下時,被刀鱗劃傷,鮮血滴落在地上。
他咬緊牙關(guān),不顧傷痛,圍繞著滾刀獸快速奔跑,尋找著那轉(zhuǎn)瞬即逝的破綻。
突然,滾刀獸滾動的節(jié)奏出現(xiàn)一絲錯亂,少年奴隸毫不猶豫地一腳踢向其側(cè)面,將滾刀獸踢得翻滾出去。
在滾刀獸起身的瞬間,少年奴隸再次撲上,這一次,他成功地用手臂勒住滾刀獸的脖頸,用盡全身力氣,在一陣掙扎與嘶吼聲中,終于將其制服。
但是滾刀獸的脖頸又何嘗沒有刀鱗護體呢?那些綿密的細小的刀鱗細細的切割在少年的手臂上。
眾所周知,滾刀術(shù)的弱點只是他那柔軟的腹部罷了,所以對付他就應(yīng)該趁機射中滾刀獸的腹部。
但是少年奴隸哪有箭啊,將手上的匕首當做弓箭去投擲,也是一件很不保險,極容易讓少年陷入危機的事情。
所以少年選擇運用了最殘忍的方式,用他的血肉之軀與滾刀獸近身搏擊,便要趁機掀開滾刀獸那柔軟的腹部,然后將他的匕首插上去,置與滾刀獸于致命一擊。
此時的少年奴隸,已是渾身血肉模糊,汗水與血水混在一起,順著臉頰滑落,他的眼神中透著無盡的疲憊與堅韌。
殘酷,還是殘酷,這是一場混合著血與淚的勝利。
但是勝利者,只是血肉淋漓的,狼狽的躺在那黑暗的角落,耳邊還留有貴族老爺們的變態(tài)的陰暗的歡呼。
沒有人知道他叫什么,也不知他那瘦削的身軀底下到底是多少歲的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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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咕
這是最黑暗的一個重要配角。 嗯~~作者寫打斗寫了好久,大概,大概有些不太擅長吧,希望字數(shù)多起來之后,成績能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