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來的太過突然,她很多事情都來不及安排,隱約覺得這次旅行并不簡單,她好像被人推進了一場陰謀中。
第二天來得很快,她和顧庭川被安排在飛機頭等艙,直到飛機起飛前他還在馬不停蹄的工作。
楚清忍不住打量他,看了眼他電腦屏幕上的文件,無趣地背過身睡去。
她的人昨天晚上就動身趕往Z洲,要比他們早一步抵達,而她也已經(jīng)告知了酒店地址,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比起她的沉悶,顧庭川顯得高興許多,放下手里的筆記本轉頭看向了旁邊的楚清,緊閉的雙眸微顫,卷翹的睫毛跟著顫動,如同蝴蝶忽閃的翅膀。
她到底是什么人很快就能知道。
楚清感受到他的目光不為所動,昨晚一夜沒休息好,她要養(yǎng)精蓄銳好好應對顧庭川,看看他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他們到達z洲時已經(jīng)是凌晨,即使是夜晚,z洲的炎熱仍舊擾得人煩躁,悶熱的像是被讓扔進巨大的蒸籠里。
飛了十幾個小時,楚清腳踩在地上竟有種不真實感。
早就候著的接機人員連忙迎了上來,等兩個人到了酒店瞬間傻眼。
顧父顧母只給兩個人安排了一間房,而且還是大圓床,頭頂是鏡面,各種紗縵和令人臉紅心跳的情侶房。
楚清當場待在房門口,下意識地轉頭看向身旁的顧庭川,抓著行李箱掉頭就走,“我去開間新的?!?p> “夫妻之間睡一間房很正常?!鳖櫷ゴü戳斯醋旖?,一把抓過要逃的楚清就進了房間。
房間里燈光一開,瞬間那種旖旎曖昧的氣氛飆升,紫紅變換的燈光讓整個房間都充滿了濃濃的風情。
“咳咳……”顧庭川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再按了兩下開關,燈光才變成正常的暖光。
如此一來,房間里的陳設變得更加清晰,浴室的墻是透明的玻璃,外面薄薄的紗約等于無,內里看的一清二楚。
更絕的是馬桶外面圍了一圈暗紅色的簾子,衣架上各種不堪入目的暴露服裝陳列。
縱使楚清臉皮再厚,她也是個毫無經(jīng)驗的,控制不住溫度攀升的臉蛋。
她僵硬地拖著行李箱放在一旁,坐在床上休息,一抬頭就看到天花板上的鏡子,把她照的清清楚楚。
透過鏡子看向顧庭川,他早已經(jīng)淡然地坐在桌邊,拿出了筆記本準備繼續(xù)工作。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埋怨道:“出來度蜜月你就打算換個地方接著工作?”
“急什么,還有半個多月,蜜月我們有的是時間好好度?!鳖櫷ゴ^也不抬,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擊著。
楚清懶得再理他,讓她和顧庭川在這種房間里過半個多月,她得瘋。
她拿了包就打算出去,剛要拉上門卻被一道力制止住,轉頭就看到顧庭川面帶微笑的跟在身后,瘆人的很。
“去哪兒?”顧庭川走出來關上了門,開門見山的問她。
突然拉進的兩個人讓楚清不由得屏住呼吸,朝后退了一步,拉開兩個人的距離,轉身往外走去。
“當然是重新開個房間,再弄點吃的?!背迥槻患t心不跳的回他,手上還捏著來不及息屏的手機。
本想著和左一城他們碰個面,沒想到顧庭川居然跟了出來,一下就打亂了她的計劃。
顧庭川走上來自然而然地牽住了她的手,“你就這么不想和我住一個房間?”
楚清下意識地要甩開他的手,奈何他抓的緊緊的,根本就不給她機會。
“姓顧的,咱倆還沒熟到要住一個房間吧?”她有些氣急敗壞。
從結婚到現(xiàn)在,他們什么時候睡過一個屋子。
“哦,也不知道某人當初爬我床爬得勤快的很?!鳖櫷ゴ槻患t心不跳地揶揄她,放開了她的手。
楚清不由得輕哼,不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扭頭大搖大擺地走了。
站在原地的顧庭川表情驟變,看懂她的眼神,瞬間有些惱火,大步流星地跟上去。
他不是不行!
楚清來到前臺開了間新的房間,剛要走就聽到跟過來的顧庭川和前臺要了間新房。
“好好的房間不住干嘛?”她忍不住問了一嘴。
那樣的好房間不住可惜了。
“你不在,我和誰???”拿過房卡的顧庭川突然靠近她,低頭看向楚清話里有話。
楚清撇了撇嘴,轉過頭去沒有理他,在心中翻了無數(shù)個白眼。
也不知道顧庭川突然抽什么風,油膩的情話一句接一句。
她吃完東西后就回到情侶間拿了行李回到房間,正好遇到住在隔壁的左一城,兩個人默契的沒有任何交流便錯開。
楚清特意要了跟左一城隔壁的房間,方便行動,而顧庭川的房間在樓下一層,剛好能避開他。
回到房間她迅速換上了干練的衣服,整頓好后就給左一城發(fā)了消息。
Z洲的治安可沒國內那么好,單子的事情必須速戰(zhàn)速決。
車子早已經(jīng)在酒店附近等著,楚清一上車就迅速啟動車子駛離,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老大,你可是好久沒跟我們一起出任務了?!弊笠怀切β曀?,把裝備拿給了楚清。
“是啊,有你在事半功倍!”
“今晚這單穩(wěn)了!”
“……”
其他人也都跟著附和起來,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勝利。
“這次的單子成了,我給你們放長假?!背逦⑽⒁恍?,血液中熟悉的熱血被點燃。
她熟練的把裝備放到身上,完美的隱藏起來。
而她不知道的是危險早已經(jīng)在目的地等著她。
顧庭川快她一步趕往交易地點,就等著楚清自投羅網(wǎng)。
一行人抵達目的地,楚清一個手勢,身后幾個人便快速隱藏起來。
這一帶人煙稀少,是個已經(jīng)被廢棄的居民區(qū)。
楚清跟著左一城走進唯一亮著燈,又破又小的老房子里,腳踩在陳舊的木地板上,發(fā)出吱呀吱呀的響聲。
里面的幾個人一身重裝,手持AK圍著不大的桌子,桌子正中央擺著黑色的盒子,上頭低垂下來的燈搖晃不停,愈發(fā)顯得氣氛凝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