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笑了一聲說:“我是要說,今晚可能要下雨,還是雷陣雨,還會打雷,你別當(dāng)我是瘋子神經(jīng)病,我接下來要跟你說的話,是非常認(rèn)真的?!崩虾蔚哪樛蝗粐?yán)肅下來壓低聲音湊近那川。
那川用疑惑地眼神看著他,又看看他手里一大半的啤酒罐心想,這什么酒量啊,這就醉了,說胡話了?
“你有一個改變你自己命運的機(jī)會,我可以跟你透露一個秘密,你這輩子這么倒霉,正是因為你前世做了一件錯事而導(dǎo)致的,你若是想要改變,那么,就得回到上一輩子去,把那錯誤改正過來懂嗎?”
那川皺了皺眉做了個恍然大悟的表情說:“啊,何大叔,你是說,穿越到我上輩子去?”
何大叔極為欣慰地又拍了一下他的膝蓋說:“對對,小伙子,你很有悟性嘛。”
然后那川站了起來說:“今天跟您聊的很開心,我還要回家做飯喂我八個老婆十二個孩子,好讓他們考上全球最好的大學(xué)然后賺錢回來給我養(yǎng)老?!?p> “啊,你有八個老婆?”老何抬頭一臉懷疑地看向他。
那川抬頭把啤酒喝干后把空罐子放在桌上對老何說:“嗯,不止八個老婆,我還有遠(yuǎn)在國外的大富豪親戚呢,回見了,我回去繼續(xù)做我的白日夢,您也繼續(xù)?!闭f著就往外走。
“小伙子,你當(dāng)我是跟你胡扯呢?這樣,今晚十二點,打雷的時候,你打開窗子,想要改變你現(xiàn)在的命運就照我說的做,我保證,你一定會過上不一樣的日子,哎,小伙子,你一定相信我——”
那川快步離開河岸,身后還傳來老何的叮囑,聽著是那么真誠,那么掏心掏肺,唉,自己的智商又一次被自己拉低,前世?開什么玩笑?今晚打雷讓我開窗干什么?不開窗房子都漏水呢,那罐啤酒算是浪費了。
回到家吃了口剩飯,外面的天果然變了,從西北方向的天上正滾來厚厚的烏云,那川果斷地關(guān)了窗后躺在床上看電視,雖然這小破電視只能收到不到十個臺,但是總好過什么都沒有。
他雙手枕在腦后一面看電視一面聽著外面的動靜,窗外不一會兒就開始狂風(fēng)大作起來,他聽了一陣,竟然慢慢地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被一陣炸雷驚醒,差點滾到床下,他張開眼睛看向窗外,外面的天已經(jīng)是漆黑一片,只有天上那厚重的烏云里夾裹著的一道道慘白色的閃電。
外面的大風(fēng)推動著他的門窗,風(fēng)聲從門縫中擠進(jìn)來發(fā)出嗚嗚咽咽的像哭泣似的聲音,電視里播放著廣告,他起身走到窗前往外看著,馬路上已經(jīng)沒有人了,對面的商店倒是還開著燈,有車輛從街道上匆匆駛過。
這時,一道驚雷突然破空而落,咔嚓一聲響在頭頂上空,嚇了那川一跳,接著房間里的燈忽然滅了,連電視也黑了,看來是電線斷了。
那川皺了皺眉回頭看看黑漆漆的房間,再轉(zhuǎn)過頭卻驚訝地看見對路對面的電線桿子下面竟然站著一個人,他仔細(xì)一看,竟然是老何?
這家伙站在那里干嘛?那川盯著他,老何抬手做著推窗的動作,此時他覺得那老頭很像是個鬼魅,他急忙退后,抬手拉上窗簾準(zhǔn)備回到床上去睡覺。
可是就在他剛轉(zhuǎn)過身的時候,一陣大風(fēng)竟然將門吹開了,風(fēng)猛地灌了進(jìn)來,桌上的雜志也被一下吹到了床下去,那川幾步搶上前去關(guān)門,卻一眼看見外面還掛著自己白天曬的衣服,那衣服已經(jīng)被風(fēng)吹的貼著天花板,他罵了自己一聲豬腦子,就走過去收。
那是他唯一的一件正裝,怎么就忘了呢。
他搬了椅子站上去,剛把衣服拿在手里,一道閃電又落在附近,他嚇的向后摔倒在地,手里的衣服一下被風(fēng)吹的沒影了,他氣急敗壞地起身去看,雙手攀著欄桿探出身體看見那件衣服掛在院子里的那棵樹上了。
就在他想找個竹桿去挑衣服的時候,又一道閃電帶著慘白刺眼的光猛然從半空墜落,正擊在鐵質(zhì)欄桿上,那川大瞪著眼睛想要放手已經(jīng)來不及了,眼睜睜地看著一道藍(lán)色的電流向著他快速涌來,然后一股無比巨大的推力將他向著半空用力地推了出去。
隨著那川的慘叫,他覺得自己落在了堅硬的地面上,他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完了,自己要摔死了。
可是下一秒,他聽見有人在叫罵:“你他娘的裝什么死,給老子滾起來!”
他聞聲立即張開眼睛,先是發(fā)現(xiàn)四周的天是亮的,而且好似還是下午時分,而自己正趴在一片粗糲的路面上,目光所及之處是一面土坯墻,墻上還寫著字,他正要看那些字時,又聽見有人叫罵:“裝死是不是?活膩了吧?”
接著看見一雙腳向他快步走來,并抬起一只在他有肩膀上用力地踢了一下,生疼。
他立即抬頭,卻看見一個穿著粗布衣服,戴著打了補(bǔ)丁的瓜皮小帽的男子正怒氣沖沖地瞪著自己,站在他身側(cè)的還有兩個,也全是一樣的打扮,破衣服,破鞋子,還是那種老布鞋。
那川從地上站起來看著的三個陌生臉孔,而目光卻猛然間被四周的景致所吸引了。
這是一條不太寬的街道,很破舊,兩旁是極其古老的建筑,而四周走過的人們,一個個穿的也極為古典,一水的粗布衣服,在對面的一個什么店面門前還坐著兩個老頭,叼著旱煙正津津有味地抽著,那家店面上面的招牌寫著祥泰茶莊,再過去是鐘表行,門前停著兩個人力車,車夫坐在路邊說話。
那川無比驚訝地環(huán)視著四周,他的腦袋現(xiàn)在是蒙的,這是哪里?怎么看著這么像戰(zhàn)爭片里的場景?幾個意思?做夢嗎?他抬起手指放在嘴里咬了一下,疼!不是夢?可是這樣的布景是怎么回事,面前這三個土鱉又是打哪來的?演戲呢?
“小子,跟你說話呢,聾了?”那個小子上前用拳頭懟了他肩膀一下,那川本來還沉浸在對四周環(huán)境的驚訝之中,這時沒反應(yīng)過來,被懟了一個趔趄。
“你們是誰呀,我又不認(rèn)識你們,有病啊?”那川吼了一聲。
“不認(rèn)識?愿賭服輸,你輸了不給錢就跑,咋的,還有理了?快還錢!”那人說著向他伸出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