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得加錢!
面對朱友寧的疑問,女帝注視他良久,這才淡淡一笑。
“安王說笑了,這生辰八字當(dāng)然是我妹妹的。”
女帝頓了一下,又說道:“本王除了幻音坊女帝之外,還有一個義妹?!?p> 朱友寧頓時詫異道:“義妹?”
女帝正色道:“我那義妹姓姬名如雪,聰明伶俐,才貌雙全,絕對配得上你?!?p> “......”
朱友寧這才發(fā)覺自己被坑了。
不過他仔細(xì)想了想之后,又覺得不虧,畢竟姬如雪也是個美人。
“那不知岐王這位義妹何時可以相見?”
女帝哼了一聲,道:“女兒家待字閨中,還未到出嫁之時,此時焉能相見?”
“那最起碼得讓我見一見美與丑吧?”
朱友寧當(dāng)即反駁。
他的想法便是先讓女帝將姬如雪送過來,畢竟姬如雪的一身武藝都傳自女帝,包括幻音訣。
如果能從姬如雪那里獲得幻音訣,也是極好的。
見朱友寧態(tài)度有些強(qiáng)硬,女帝有些古怪地道:“我那義妹尚未及笄,不過豆蔻年華,安王當(dāng)真要見?”
朱友寧聽到此話,這才反應(yīng)過來。
現(xiàn)如今的姬如雪,恐怕不過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
朱友寧頓時又覺得自己被坑了。
他當(dāng)時就不樂意了,道:“岐王莫不是當(dāng)我是傻子?”
女帝一雙妙目凝著他,淡淡一笑道:“安王難道不是為了政治聯(lián)姻?莫非你還惦記著本王的幻音訣?可這聯(lián)姻之意也是你提出來的,安王須知,魚與熊掌不可兼得?!?p> 朱友寧聽到這里,卻反駁道:“岐王乃是一國之主,具有整個岐國的財力,難道不知魚與熊掌也可兼得?”
女帝柳眉蹙起,道:“朱友寧,你究竟想要說什么?”
朱友寧抿了一口茶,隨后將杯子放下,朗聲道:“岐王,據(jù)我所知,這姬如雪可并不是岐王的義妹,而是幻音坊女帝的貼身侍女。你想要用一個十三四歲的侍女,換本王一百石土豆,你覺得可能嗎?”
女帝眉眼微蹙,沉聲道:“你為何會知道我幻音坊之事?”
朱友寧淡然道:“岐王這話說的,這世道,誰要是沒有個消息來源,恐怕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對于朱友寧的話,女帝淡淡一笑,目光轉(zhuǎn)銳。
“朱友寧,你就直說吧,你究竟怎樣才能滿意?”
朱友寧眸中掠過一抹狡黠,隨后嚴(yán)肅接口道:“岐王,你可知我為了尋找這土豆,耗費(fèi)了多少精力與時間?這土豆可是海外之物,原產(chǎn)于南美洲安第斯山脈!我為了得到它,損神熬心,耗費(fèi)無數(shù)人力物力,這才有幸尋得。”
“它簡直就像是我的至愛親朋,手足兄弟??!”
“岐王若是真的想要一百石土豆,得加錢!”
女帝頓時聽得一愣一愣的。
朱友寧說這話時,態(tài)度十分誠懇激昂,這讓她不禁有幾分信了。
但不管女帝究竟信不信,她都得得到這土豆。
因為只有獲得了土豆這種神物,岐國才有可能改變國力積弱的狀況!
“所以,你究竟還想要多少錢?”
朱友寧慍怒于女帝之前的戲耍,此刻沉聲說道:“本王不要錢,就要幻音坊女帝!”
女帝頓時一愣。
半晌,她咬了咬唇,竟突然開口說出一個字。
“好!”
女帝在說這個“好”字的時候,也算是咬牙豁出去了。
畢竟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這朱友寧也不是蠢人,想要以一個沒來由的義妹來蒙騙他,確實很困難。
所以終究還是要以身飼狼嗎?
不對,好像還不一定。
女帝樂觀的想了又想,似乎是豁然開朗了一樣。她看向朱友寧,一點也不生氣,平靜垂眸,面露微笑。
“朱友寧,你與舍妹的這份聯(lián)姻,本王可以做主,但到時候你若是不敢認(rèn)這份婚約,那就怪不得本王了?!?p> “這就不勞煩岐王操心了,到時候岐王只管將令妹嫁過來就是了?!?p> 朱友寧淡然說了一聲,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婚書,又道:“當(dāng)然,這份婚書亦當(dāng)作數(shù),姬如雪也要嫁過來?!?p> 聽到這話,女帝心中暗罵了朱友寧一句澀鬼,半晌后卻突然笑了起來。
“朱友寧,你還說你不想當(dāng)皇帝?”
朱友寧頓時有些語塞,只好嘆息道:“好吧,我常威確實會武功!”
女帝并不能理解朱友寧的胡言亂語。
不過他既然敢說讓岐王之妹嫁過去的話,就意味著他肯定要爭一爭那焦蘭殿上的寶座。
此人確有雄猛逸才,鴻鵠之志!
女帝仔細(xì)打量著朱友寧,卻聽得他突然問道:“他日本王若是諫言攻蜀,岐國可否發(fā)兵?!?p> 女帝露出意外的眼神,緩緩道:“自當(dāng)發(fā)兵。”
......
女帝終究還是帶著土豆走了,一百石土豆。
但朱友寧確實也不是很虧,畢竟都已經(jīng)買一送一了,根本不需要抱怨。
運(yùn)送土豆的工作,朱友寧交給了好幾家頗有名聲的鏢局。
這種事情確實不能他親自派軍隊護(hù)送,容易被人抓住話柄。
至于女帝本人,她則是親自跟著鏢局車隊一塊走,畢竟土豆這種東西關(guān)系到國家大事,絲毫容不得差錯。
當(dāng)然,妙成天與玄凈天同女帝一起,隨著車隊趕回鳳翔。
妙成天與玄凈天一走,朱友寧的府邸就有些冷清了。
這天晚上,臥房內(nèi),看著四周一片空蕩蕩的,朱友寧一時間有些不習(xí)慣。
以往他待在王府的時候,大多數(shù)的夜晚都有人給他暖被窩,不是妙成天就是玄凈天。
有時兩人甚至一起上陣。
雖說她們懷著其他的心思,但她們給朱友寧帶來的舒適感確實是實打?qū)嵉摹?p> 可如今妙成天與玄凈天被女帝帶回了鳳翔,他還真有點寂寞。
于是,朱友寧離開房間,朝著鐘小葵的房間走去。
身為貼身近侍,鐘小葵的臥房就在朱友寧房間不到二十米的地方。
這個距離確實很短,以至于朱友寧認(rèn)為他在房間內(nèi)和妙成天以及玄凈天歡愉時,鐘小葵都能將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他也曾提出給鐘小葵換個遠(yuǎn)一點的房間,卻被鐘小葵以保護(hù)王爺?shù)睦碛赏妻o。
來到鐘小葵的房間里,朱友寧赫然發(fā)現(xiàn)鐘小葵正盤膝坐在床上練功。
一縷縷炊煙似的氤氳紅氣正彌漫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