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我的頭,“還是小只心里有我?!?p> ?
我美滋滋的笑著,“那當(dāng)然!有好事我什么時(shí)候不想著你了?!?p> ?
他心動(dòng)了,我們抬眼偷瞟了一眼司空,他很溫柔的抿著嘴,目視前方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們歡呼,高高興興的往雨族去,走了一段,我們回頭看著一直跟著我們的司空,也不好推脫,只好硬著頭皮三人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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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門之時(shí),門口都站著一男一女,阿令高興進(jìn)了屋里,看著許多衣物,愛不釋手的四處看,認(rèn)真的讀著詩句。我在門口張望著,等著他出來,突然我后背一涼,一雙手提起了我的后領(lǐng),將我提溜到了一邊,他問我,“為何要來找阿令陪?!?p> ?
我看著司空嚴(yán)肅的表情,老實(shí)的的交代了,他臉色一沉,說,“阿令不能陪你去了?!?p> ?
我不解,失落的問,“為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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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我,收起了嚴(yán)肅,“因?yàn)槲彝蝗幌肫鹩酗L(fēng)族的消遣還有幾處需要修繕?!?p> ?
“可是風(fēng)族不是最后一日才開嗎?這才第一日?!蔽也惶_心的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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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只是想進(jìn)去?”他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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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diǎn)點(diǎn)頭,又搖搖頭,“我,雖是想進(jìn)去,但,我也想和阿令一起的?!?p> ?
他看了看在里面挑選詩句的興致勃勃地阿令,有看著失望的我,說道,“小只乖,今日,我陪你吧?!?p> ?
堂堂微塵君居然要穿上凡間服飾陪我入畫嗎,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還是怯懦的問了聲,“阿令還能進(jìn)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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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diǎn)點(diǎn)頭,“我問過了,男女入畫是因?yàn)榍皝淼南捎褌兲嗔?,雨落君才出此?jì)策,明日大家新鮮感過了,一人都可入畫,明日我會(huì)安排他去的?!甭犓@么多,我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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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阿令已裝扮好出來,他選中的是件將軍服飾,前后都是重重的盔甲,他一聽要去辦事,臉上有絲失落,又聽說明日還能再來,又舒展了眉頭,只小聲地問,“這,盔甲,明日再還,可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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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有微塵君在,又有誰敢搖頭呢,師兄還親自來招待,“阿令若是喜歡,這盔甲便是八重天的了。”一向公私分明的微塵君也沒有阻攔,阿令開心,穿著他心愛的盔甲辦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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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催促我們時(shí)辰快到了,我陪著司空去選服飾,師兄還沒來得及,一進(jìn)屋子,他就徑直地走向了一套青綠嫩綠配白色帶子的服飾。我指了指另一邊掛著的詩句竹牌子,他這才明白過來要選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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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選吧?!彼Σ[瞇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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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緊張,看他喜歡那套,若我要是沒選中豈不是辜負(fù)了他??晌疫€是有幾分怕他,也不敢拒絕他。他看出我的擔(dān)憂,施法將所有牌子都翻到青色沒寫詩句那面,讓我用微箭盲選,我竊喜,如此就算選不中,也是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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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往日遮眉毛的絲帶蒙住了眼睛,舉起弓箭,念了盲選訣,一聲清脆,是竹片落地的聲音。我扯下絲帶,拾起竹片,只見上面寫著,“小漏天光渾失熱,綠槐樹蓋始知春。柴扉晝鑰能高枕,一到華胥勝路人?!?p> ?
也不知中沒中,我恭敬的遞給司空,他念了出來,師兄大喜,“真是天選了,正是那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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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司空互看而笑,我摸了摸我的微塵箭,雖說它八重天上的微塵箭屋里最不起眼的一把,但它陪著我許多個(gè)日夜,今日它又這么爭氣,救我兩次,真讓我愛不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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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換好衣服后,腰間還別了一串槐花,靠近他一些都能聞到一陣清香。我拿出那朵鑰匙烏云,它看起來小了很多,我趕忙吹入畫中,畫門開了,卻小到只能容身一人。司空令一直陪候在旁的師兄退下,眼看著門縫越來越小,他蒙住了我的眼睛,我好像落入一個(gè)溫柔的地方,同他一起躍入了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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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畫中睜開眼,就看見三位衣著美麗的仙子,撒著桃花花瓣舞動(dòng)著迎著我們而來,我看的目不轉(zhuǎn)睛。接著,便是幾位白衣的翩翩公子出現(xiàn)在前方,揮毫潑墨,一氣呵成,字從紙上脫離,飛在空中,我看了許久才認(rèn)出是,“做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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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們被擁著,坐于水中,面前案臺上放著許多做扇子用的竹片,紙張,顏料,鮮花,一把折扇竹架子,一把團(tuán)扇竹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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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進(jìn)來,我們就被安排著走,待我回過神來,向仙子打聽如何找人,她們卻不理我。司空隔著衣袖拉住我,道,“雨族哪來的女子,多半是幻術(shù)?!?p> ?
仙子們向我們斟酒,又向我們?nèi)隽艘话烟一?,我被熏得連打了幾個(gè)噴嚏,又用手挑揀了幾片桌子上的礙事的花瓣。見我如此,司空笑了出聲,我忘了他是高高在上的微塵君,只記得他是陪我練功的師兄司空,惡狠狠地挖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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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兩位仙友制扇?!?p> ?
我們都自然而然的分別的拿起了,折扇和團(tuán)扇,司空還低估了一句,“真是把我八重天的竹子用的淋漓盡致?!?p> ?
我細(xì)細(xì)打量,這竹架子,想起砍竹子的那幾天。一旁看著做扇子的兩位仙子從衣袖里拿出竹板,啪一下打在我們兩個(gè)的手上,無比平和的說,“拿反了?!?p> ?
我轉(zhuǎn)著團(tuán)扇架子,“這正反沒區(qū)別啊,我還沒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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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也被打了,手都紅了,我心想,真是好大的膽子,連微塵君都敢打,這果真是幻術(shù)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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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把折扇遞給我,我明白了,是說折扇和團(tuán)扇拿反了?!斑@不都是公子拿折扇,女子用團(tuán)扇嗎?”
“想必是要做成后互換?!彼究盏牟聹y很有道理,我點(diǎn)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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