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我們會在戰(zhàn)場再度相遇
“不可能。”颯爽秋風,飄然而至,凄冷的秋意瞬間將楊童打入寒冰深淵,他克制內心的涼意,毫不猶豫的拒絕。
“可你阻止不了我,十一年前如此,如今依舊如此。”穆千寒回著,步伐決絕的踏進穆王府。
楊童再度擋在穆千寒的面前,言辭鋒利的命令道:“不可以,我不允許,我把你當女兒養(yǎng)大,你是我的命,我絕不允許你去涉險?!?p> 九年前,蕭業(yè)被困德州,她便是如現(xiàn)在這般安撫著身邊的每一個人。而后帶著赤羽衛(wèi)決然離去。籍如今故技重施定是要有大動作。
楊童堵截住穆千寒的道路,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的深不見底的瞳眸:“夜北冥一心想要娶你,你隨口兩句話便可以將他迷惑,可我是你師父,我對你一言一行了若指掌,你不用......。”
穆千寒迎著師傅質問的雙眸,柔聲道:“嫁他亦是我心中所愿?!?p> “我不會騙他,更不會拿婚姻大事騙他?!蹦虑Ш崎_楊童,徑直踏進穆王府.....
楊童看著穆千寒的身影,瞧著自己手中的藥包:“這父女兩人犟的跟頭驢似的?!?p> 一個急著想要站起來為女兒報仇的父親,一個鐵了心要為二十萬蕭家軍報仇的女兒。
傻徒兒,你可知師傅有多后悔。
悔不該將兵書拿給你,悔不該傳授你修煉功法,悔不該將童氏一族交到你手中。
我與你父親一樣,只希望你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嫁個喜歡的夫君,平安順遂的度過一生。而不是戎馬相伴,不悲不喜。甚至被人迫害,被自己效忠的晉國出賣.......
穆千寒踏進關雎宮,看著眼前的一景一物,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踏上小橋步入重華宮,血影衛(wèi)已經等候多時。
穆千寒接過血影衛(wèi)手中的信箋緩緩攤開,厲聲道:“按照時辰,晉國應當已經繪制出了一張全新的軍事分布圖對嗎?”
“是?!毙l(wèi)一回道,簡單利落。
“王爺,老大已經按照王爺?shù)拿罱o蕭家軍兄弟的家屬送去了銀兩?!毙l(wèi)一說著便停下了下來。
“他們過的不好?”穆千寒合上信箋,隨手燃起一團火焰將其燒毀。仿佛這封信從未出現(xiàn)一般。
衛(wèi)一眸底劃過一絲悲戚,咽了咽喉嚨,開口道:“安陽王府的人大多與蕭家軍有仇,如今沒又王爺鎮(zhèn)著,安陽王府的人便一發(fā)不可收拾,老大救下不少人。若想讓蕭家軍的遺孀過的安穩(wěn),須將這個隱患一舉解決。”
“傳給消息給那些人,讓他們去加州城或利州城找守衛(wèi)營將軍,那幾人曾經是父親部下,可保他們逃脫敵手。告訴他們,本王會將安陽王府這個隱患徹底除掉?!蹦虑Ш渎暤馈?p> “末將代二十萬蕭家軍謝過王爺?!毙l(wèi)一伏地叩首,眸底滑落一滴淚珠。
“這本就是本王的責任,本王的兄弟不在了,本王自當傾盡全力為他們報仇。照顧他們的父母妻兒?!蹦虑Ш渎暬氐?。
“王爺妙算先機,讓金夫人經商,否則那些婦孺兒童怕是將無所依靠,難以生存?!毕氲阶约阂姷狡鄳K的場景,衛(wèi)一感慨不已。
穆千寒忍下心中酸澀,揮手道:“退下去吧!”
“遵令?!毙l(wèi)一回著,轉身便消失不見。
穆千寒看著滿池荷蓮,幽深清冷的眸子變得鮮紅如血;“血必須用血來償。黎明玨,這一天很快便會到,你我之間這筆血債終要了結。”
等你我在戰(zhàn)場相遇時,本王定叫爾等去九幽地獄向二十萬蕭家軍賠罪。
…………
夜晚重華宮燈火通明,穆千寒如玉一般的青蔥指如撥琵琶弦一般撥動著手中的算盤珠,仔細的核對著賬本上的數(shù)字。
一盞八角宮燈置于案幾,耀目光華將她的清麗的身影投映在身后的水墨畫上,細致的筆鋒勾勒出一副墨菊,臨水照影,美不勝收,如今投上這一抹側靨,猶如鏡花水月,仙氣裊裊。
夜北冥瞧著眼前眼前怒自撥動算珠的玉指,悄無聲息的靠近,柔聲問道:“小寒兒,應當學過琴吧?”
“怎么這么問?”穆千寒知他今夜一定回來,遂以沒有絲毫驚訝。卻對他破口而出的問題感到三分好奇。
世人對她最大的疑惑便是她會使些什么兵器?從未有人問過她是否會撫琴奏蕭。
夜北冥看著她噼里啪啦撥弄算珠的小手,竟也覺得莫名心安:“小寒兒撥弄算珠都如此好看,若說不會撫琴,當是萬萬不能的!”
“曾跟在姐姐身后習過一段日子,不過沒什么天賦!”說著,穆千寒的手微微有些停頓,隨后便斂去所有心思繼續(xù)核算手中的賬簿。
“小寒兒說這話糊弄別人或許會有人信,我卻是萬萬不會相信的?!币贡壁ぜ毧促~本上的數(shù)字,暗暗在心中粗略算著。
“你為何不信?”穆千寒眸底劃過一絲疑惑。
“小寒兒若是沒有天賦又何以會學一段日子?!币贡壁せ刂茁赃^一絲淺笑,拎起茶壺為她斟了一杯三花茶,遞到她唇邊,道:“我來吧!你潤潤喉嚨,歇一會兒。”
穆千寒抬眸,眸底劃過一絲詫異:“這你也會?!?p> 語畢,穆千寒便起身將手中的毛筆交到夜北冥的手中。
忽而又覺得自己方才的問話有些多余,一個雙手皆能靈活使用的人自是聰慧無比,身為大宋攝政王手底下還要神策軍要養(yǎng),又如何不懂這些。
夜北冥落坐在圓椅上,開始算著自己手中的賬本。
穆千寒捧著哥窯紋裂瓷茶盞,清潤了一口,看著夜北冥落墨的字跡,調侃道:“夜北冥,你若是不做攝政王,做個教書或教畫的先生也是極好?!?p> 夜北冥回著,眸底劃過一絲笑意:“我若不做著攝政王如何配的上你這個大將軍?”
她將自己茶盞喂到夜北冥唇邊,小聲道:“我從不在乎這些。我心悅你時,尚不確定你是不是攝政王。”
夜北冥眸底盈著一絲笑意,就著她的手,飲了一口。
“阿冥,你還真是好騙,這是女兒家調理身子的三花茶,我喂給你你便喝啊?!蹦虑ШΤ隽寺?,如銀鈴一般。
迷途的土豆
穆千寒的計劃便是復仇,她現(xiàn)在做的每一件事都適用低了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