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謹再次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還躺在地上,微微一動,渾身上下劇烈的疼痛卷席而來。
他倒吸一口冷氣,操動靈氣在身體里查看,靈氣游走的過程疼到他冷汗直冒,微微打濕了鬢角。
結(jié)果不如人意,他身上的經(jīng)脈損壞了個七七八八,神魂更是虛弱無比。
修謹扯了扯嘴角,至少活下來了不是嗎。
身上那人早已消失不見。
雖然全身都痛到不得勁,但也不能在這躺一輩子,修謹蓄力,一鼓作氣站了起來。
對于往常來說輕松到不行的事此時對于他來說艱難無比。
渾身像散架一般,他扶著樹,微微彎下腰傳了口氣。
頭腦越發(fā)的發(fā)昏,他強睜著眼探查了一番四周的情況。
忽的呼吸一窒,修謹微微睜大眼——原來透明棺材擺放的地方,如今變成了一個透明小圓桌,桌子旁邊擺放著兩個透明的小凳子。
其中一個凳子上赫然坐著將他害成這般模樣的罪魁禍首。
席冥。
通過兩人之間的聯(lián)系,修謹在看向席冥的一瞬間,腦中出現(xiàn)他的名字。
渾身散發(fā)著矜貴氣息的青年側(cè)對著他,一身黑底金紋的玄衣透出低調(diào)奢華,青年俊美的臉上神情淡淡的。
但意外的是,他的身形在空中若隱若現(xiàn),好像……不是人。
修謹默默思考現(xiàn)在逃跑的可能性。
席冥把玩了一會手中發(fā)冠,片刻后又嫌棄的放下。
離他不遠的人面色防備,席冥看向他,微微瞇了瞇眼。
他神色淡然中透出不可忤逆的威勢,向修謹招了招手:“你過來?!?p> 修謹想了片刻后,放棄逃跑的打算,他現(xiàn)在仍是看不透面前之人,現(xiàn)在不如順從一點。
聞言,修謹依眼走了過去。
他站在離席冥不遠的地方,感受到他身邊散發(fā)的神魂之力。
終于確認了,這是個鬼魂。
修謹微微躬身,道:“晚輩修謹,見過前輩?!?p> 因為他的脖頸方才被掐了太久,此時的聲音微微有些沙啞。
席冥看了他一會,不由嘖了一聲,沒有知會一聲,一步瞬移到修謹跟前。
同時一手按住修謹?shù)募?,制住他下意識想后退的步伐,另一只手抵在他的眉間,催動靈力。
修謹渾身僵硬,以為他突然發(fā)難,卻意外察覺到那抹傳入體內(nèi)的靈力沒有敵意。
某種根深蒂固在體內(nèi)深處的東西隨著席冥的靈力慢慢被引出體外。
一抹紅光自修謹眉心飛出。
與此同時,席冥體內(nèi)某種與這種同源的東西被引了出來。
兩抹紅光交織在一起。
主仆契約!
這條信息同時傳遞到兩人腦中。
頓時,修謹面色古怪,席冥自反應(yīng)過來后臉色逐漸鐵青。
原來那個契約陣法是主仆契約。
修謹?shù)拖骂^,若有所思。
他雖未見過這種主仆契約,但天下的主仆契約無外乎都是給奴隸增加限制。
奴隸不得違背主人命令,不得傷害主人,對主人的命令無條件聽從……
一道強硬的聲音打斷他的思緒:“你,解開這個契約?!?p> 面前氣質(zhì)矜貴的青年,淡然的氣息中有一絲躁動。
席冥向來見多識廣,但他對這種主仆契約未有絲毫印象,這個契約是修謹定下的,他下意識認為修謹有解開的方法。
顯而易見的,在這個主仆契約中,席冥為仆,修謹為主。
修謹嘴角勾起一抹笑,主人對仆從有絕對的控制權(quán)。
解開契約嗎?
不!
修謹在腦中回答。
帝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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