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是誰指使你們這樣做的?”
陸淮平掐滅了手中的香煙,淡淡的說。
陸家一處正在施工的工地上,被綁來的星島報社員工跪成一排。
“大人我們真的不知道??!”
老劉算是在場里星島報社職務(wù)最高的人了,沒辦法他只能硬著頭皮發(fā)言
“把他們眼罩摘下來,讓他們看看這是哪里!不說下場是什么?!?p> 陸淮平打了一個響指,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大漢就準(zhǔn)備動手,老劉連忙跪在地上磕頭一邊磕頭口里還一直大喊:
“大人別摘眼罩,別摘眼罩,江湖規(guī)矩我知道的,要是見了你的樣子我就回不去了!”
不得不說這個老劉也是一個妙人!上道的很。
“那你們快說是誰指使的,不然我把你們?nèi)孔龀伤喽兆尤コ梁# ?p> 原本松軟的水泥澆筑在身上,慢慢變干,呼吸慢慢加速,血液也慢慢向頭上涌,然后噗通一聲水花濺起,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老劉開始無限腦補(bǔ)自己等人等下的命運(yùn)。
他老劉本應(yīng)該有一個燦爛的人生,活到99,兒孫滿堂,他不應(yīng)該把自己交代在這里。
心里頭也暗罵伍克平這個王八蛋坑他!
本以為今天代個班,還有紅包賺是大好事,他哪里想得到這一百塊是伍克平給他蠟燭元寶錢。。
“老板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這些都是伍克平那孫子搞得鬼”
早知道是這場合別說一百就是一萬,他也絕對不給伍克平頂這個班!生死還是義氣老劉果斷的選擇了生!至于這種一百塊錢的義氣他不要也罷。
“伍克平是誰?你怎么知道跟他有關(guān)”
果然嚴(yán)刑逼供,不管在哪個時代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問話方式
“伍克平是這段時間的值班編輯,我就是今天上午來代班的,這幾天的文章發(fā)表都是伍克平在負(fù)責(zé)!”
直覺告訴他伍克平這小子不對勁,平時去玩一元雞都要還價的他今天竟然給了一百塊代班,這件事情絕對找他沒有找錯人。
“他人現(xiàn)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應(yīng)該在家吧!”
“位置哪里”
“深水埗185號”
“阿丁,你現(xiàn)在去給我把這個伍克平帶過來!”
“行,如果你說的消息有用那你等下就可以走了”
當(dāng)阿丁趕到伍克平家里是,早以人去樓空了,連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白跑一趟氣的阿丁回來就要把他們沉海,他感覺這個老劉就是欺負(fù)他讀書少沒文化,在忽悠他,此時的陸淮平已經(jīng)可以確定這件事情就是伍克平做的了,那人跑了他氣不順意難平。
“那人跑了,如果你們沒有別的有用的東西要匯報那就不好意思了!”
說著就示意身邊的人動手。
“等一等,我有話說!”
聲音的主人用著不流利的廣東話,一字一頓慢慢的說的
“你又是誰?”
“我叫阿米爾?侯賽因?汗兒”
說起姓氏,阿三還是很流暢的,他是上等姓,名字就是他的驕傲,不管是粵語、英語還是阿三話他都能一口氣的說完自己的名字。
“你是個阿三啊,說說看你又知道什么!要是有用你就可以走了!”
消息是從誰的口中說出對于陸淮平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消息的內(nèi)容。
“前天晚上有人來報社找過伍克平,他們似乎聊得很開心,最后還一起去吃了宵夜!那個人一身黑我記得特別清楚!他跟班還叫他什么范先生!”
范庭孫這名字下意識的在阿丁腦子里浮現(xiàn)出來,可是沒想到的是,他還在找這個癟三,這癟三竟然還敢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搞事情!
你不就是明擺著打臉?biāo)⒍∞k事無能嗎?
“你確定嗎?”
站在一旁的阿丁忍不住問出了口,如果說這個阿三沒有騙他,他百分百可以肯定背后搞鬼的人就是范庭孫。
“我愿意嘛我姓氏發(fā)誓,如果我騙你就讓我的子孫后代成為戲子。”
戲子在當(dāng)時的阿三可是最低等的職業(yè),阿米爾?侯賽因?汗兒發(fā)誓這絕對是他能想到最惡毒的誓言。
.........
早在兩天前伍克平就處理了自己全部的不動產(chǎn),老婆跟小孩也叫她們回了鄉(xiāng)下娘家。
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有了這三十多萬,他已經(jīng)考慮自己去人妖國是先養(yǎng)鱷魚還是先養(yǎng)大象了。
范先生這個人還別說真的相當(dāng)靠譜,說今天一大早就會派人接他跑路去人妖國,還替他考慮了怎么樣來推延時間,老劉頂班就是范先生為他想的。
幫這樣的大人物做事就是舒服,他只要做事,其他的所有因素大人物都已經(jīng)替他考慮清楚了。
.......
再確認(rèn)了今天的報紙順利發(fā)行以后,范庭孫立馬派魏三豹去接了伍克平。伍克平想的沒錯,范庭孫確實(shí)幫他考慮好后路了,人妖國風(fēng)氣不好,不適合養(yǎng)老,像伍克平這種人地獄才是他最好的歸宿。
對于義薄云天伍克平,范庭孫不相信他會幫他保守秘密,所以還是死了最安全。
“豹哥,我去人妖國不是應(yīng)該走水路嗎?怎么車往山里開啊!”
這是伍克平第一次跑路,但作為媒體行業(yè)者他多少聽過怎么樣跑路。他也跟蹤報道過一個蛇頭的覆滅,那個蛇頭說去人妖國先坐船去緬甸然后再老撾最后柬埔寨才到人妖國。全程都在船上,可現(xiàn)在的車明顯不是往碼頭開。
“老板說臨時改變你的行程了”
魏三豹淡淡的說,并沒有跟伍克平多說什么,他絕對跟一個要死的人聊就是浪費(fèi)口水
“改變行程?去哪里??!范老板沒跟我說啊,我老婆跟小孩還在娘家呢!”
伍克平有些慌了,他之前一直考慮的是在人妖國是先養(yǎng)大象還是鱷魚,他可沒有考慮過到其他國家去,難不成要他去非洲,去決定先養(yǎng)豹子還是鴕鳥?
“你放心你老婆跟小孩,范老板昨天就派人把他接過來了,你再等等就應(yīng)該能見到了”
魏三豹冷笑一聲,范庭孫說了一家人就應(yīng)該團(tuán)團(tuán)圓圓不能分開,昨晚他就已經(jīng)趕過去把人接了回來,順便還把他老婆家人全部一把火送走了。
至于那三十多萬,這筆錢已經(jīng)成了他魏三豹的小金庫。
錢這東西只有花出去才有價值,死人是沒法用錢了,那些錢就是紙了,與其浪費(fèi)還不如在魏三豹發(fā)揮點(diǎn)價值。
新界荒山里一個斜坡上,依山傍水,是一塊風(fēng)水寶地,這也是范庭孫給伍克平一家選的目的地,這里要是再過個五十年絕對貴的讓人死不起,現(xiàn)在不錢白送,坑要多大都冒問題。
看到老婆跟小孩已經(jīng)被綁得死死地扔在坑里,伍克平已經(jīng)明白了即將等待他的命運(yùn)。
但就算明白了,他還是怕死
嘴里大聲的喊著“我要見范先生,你不能這樣對我,我要見范先生!”
“見我?不知道伍編輯找我有什么事?”
范庭孫抽著雪茄,慢慢悠悠的從車上下來。
“范先生,錢我要不要了求求你放過我一家的性命,我們保證永遠(yuǎn)不會回來!”
“放過你可以”
“謝.......”
伍克平嘴巴里剛說一個謝字,魏三豹就是一槍將伍克平的腦袋打爆,然后砰砰兩槍一家人團(tuán)圓了。
“抱歉我說放過你,我手下沒有!把人埋了吧!這里風(fēng)水不錯葬這里趕著點(diǎn)去投胎絕對大戶人家!”
范庭孫把手中雪茄扔進(jìn)了坑里,示意手下埋坑轉(zhuǎn)身離去。
.........
星島報社的老板,托了所有的關(guān)系終于聯(lián)系上了陸云天,在陸云天的引薦下還是得到了拜訪路云生的機(jī)會。
星島報紙的老板見到陸云生,二話不說直接跪在了地上,整的路云生都有些懵,他不記得自己還有這樣一號門生啊,怎么一進(jìn)門就給他行如此的大禮。
阿丁不在不然陸云生一定會大聲的說
“阿丁,當(dāng)賞!”
叫阿丁給他一個大大的紅包。
“有什么事起來說,今天是過年也沒必要一來就跪到地上”
“陸先生我手下的人做錯事了,我是來特來賠罪的,只要陸先生答應(yīng)不要我全家老小的性命說什么我都愿意”
“什么事站起來說!”
報社老板很有誠意,路云山從來就不會輕易答應(yīng)別人,他還是決定先聽了以后再說
“陸先生我就跪著說吧!我最近休假,報社都是編輯負(fù)責(zé)沒想到竟然就在我不在的時間里出了大事!”
“有話你就直說吧!錯不在你的話我不怪你!”
陸云生算是明白點(diǎn)了,這是報社里的人背著老板做了得罪他的事。
“陸先生,您還是自己看吧”
報社老板哆哆嗦嗦的將懷里的報紙遞過頭頂,全程眼睛都看著地上不敢跟路云生對視一眼。
陸云生接過報紙,一個字一個字的看著
“論黑幫大佬的自我養(yǎng)成”、“青幫風(fēng)云二十載”、“陸云生一個全香江談之色變的名字”
人這一輩子有三碗面最難吃人面、情面、場面。
這篇報道直接讓他后半生的努力全沒了。
他陸云生這輩子最好面了,這報道一出讓他哪里還有面子??!
陸云生拿報紙的手都開始抖起來,腳也跟著一起哆嗦,突然覺得喉嚨一甜,直接暈死過去。
這可嚇壞了陸云天跟星島報社的老板,連忙呼叫下人并打電話給醫(yī)院。
直到下午,陸淮平才帶著阿丁等人回來,
星島日報的人除了阿米爾汗以及那一條狗其他的人都成了水泥墩子永遠(yuǎn)沉浸了海里。
阿米爾汗也被安排去了明報繼續(xù)守他的大門只不過是換一塊招牌擦。
聽到路云生暈倒現(xiàn)在在醫(yī)院搶救的消息,他已經(jīng)千方百計的想瞞住陸云生不讓他知道這個消息了可家里人都交代清楚了還是被這該死的報社老板讓父親知道了這個消息,陸淮平就恨不得將這個報社老板立馬斃了可想到自己的父親還沒醒,既然路云生直到了到時候人也應(yīng)該交給路云生來處理。
報社老板自從陸云生暈倒后就一直跪著,端端正正的跪著動都不敢動一下。
他感覺自己大難臨頭了,跪著態(tài)度誠懇點(diǎn),陸先生剛才也說了不會牽連自己的責(zé)任,要是自己現(xiàn)在還不擺正態(tài)度,自己就完蛋了。
陸云生暈倒,讓整個陸家沒有了過年的喜慶,這件事就好像給陸家平添上了一層霧霾,包括陳志超兩兄弟跟朱婉芳,所有人都守在了醫(yī)院等待陸云生的蘇醒。
晚上6點(diǎn)左右陸云生才慢慢的醒了,眾人懸著的心才稍微沉了下來,特別是跪在病房門口的報社老板,他差點(diǎn)以為自己要跟陸云生陪葬。
陸云生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
“我好沒面子??!這么大的人了還被人這樣議論,成了全香江茶余飯后的談資”
陸淮平陳志輝搶著開口道:
“爸爸,這件事我已經(jīng)處理了!放心吧!”
“義父這件事我跟大哥會處理好的,你面子我也會想辦法幫你找回來!你就別胡思亂想了,你的身體最重要!”
“好好好.......都是好孩子??!”
特別是陳志輝,懂得他最放不下的是什么!他陸云生,什么都能丟就是不能丟了面子,他陸云生什么都可以不要,就是不能不要里子。
面子跟里子不是他的命,但是比他的命都重要。
“爸爸,門口的那個人怎么辦!要不要.....”
陸淮平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嚇得跪在門口的星島日報老板褲子都直接濕了,不停的磕頭,嘴里大喊著饒命。
“算了吧淮平,這件事不關(guān)他的事,他是被連累的,大過年的沒必要牽扯無辜了,你快起來回去吧對了新年快樂!”
聽了路云生的話陸淮平有些不情愿的閉上了嘴站在一旁,報社老板口里一直說著感謝!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踉踉蹌蹌的離開了病房。
報社老板走后,見陸云生的氣色開始好轉(zhuǎn)陸淮平才開口
“對了爸爸,阿丁說給你準(zhǔn)備了一個新年禮物!他說如果你醒了就去看一看保證你會喜歡?!?p> “阿丁這小子跟誰學(xué)的這花花腸子,都學(xué)會賣關(guān)子了是不是跟志輝???”
陳志輝無奈的攤了攤手,示意自己也是無辜的。
“行吧!既然那小子有心,那我就去看看!”
............
四臺福特一臺勞斯萊斯緩緩的駛?cè)腭樋说馈?p> 這正是陸家一群人。
“讓我們一起倒數(shù)新年的到來”說話的人是陳志輝
陸家所有人一起大聲的喊“5 4 3 2 1 新年快樂!”
午夜12點(diǎn),新年的鐘聲響起家家戶戶都在放鞭炮,迎新除舊希望新的一年里有好的的運(yùn)事。
星島日報的總部,一個超大號的鞭炮聲響起!整個報社成了煙花被炸到了天上!火光沖天,舊的一年里的所有不順利以及不愉快都隨著星島日報總部一起成為了灰燼。
新的一年里,希望諸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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