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殘忍游戲
此時(shí)的西涼不僅是兵器王國,也是亂世中軍事國之首,其中赫赫有名的曹將軍更是威震四方,曹將軍曹豹乃西涼王后的親哥哥,手握重兵,其權(quán)勢通天。
不得不言,他率領(lǐng)的軍隊(duì)也是所向披靡,但其人也是出了名的狠辣,與其說是以德服人,倒不如說以狠服人。
他的大兒子曹文豐絲毫不比父親遜色。
“政兄還從未涉足過我這西涼軍營吧。”曹文豐將馬韁交給一個前來服侍的小兵,正巧遇到一群巡邏士兵。
齊政點(diǎn)點(diǎn)頭,贊道:“早聽聞曹將軍治軍有方,今日果然大開眼界?!?p> “哈哈!”曹文豐仰天大笑,自傲道:“就說你沒見過世面吧!來!本公子帶你看看更為壯觀的!”
遠(yuǎn)處一匹雪白的駿馬闖入視線中,兩人停下步子。
那人錦衣玉袍,上下衣物極為精致,他將馬穩(wěn)穩(wěn)停在眾人面前,笑道:“我來的正是時(shí)候吧。”
“太子殿下。”
齊政和曹文豐紛紛拱手施禮,其他一眾小兵小將也低頭跪下來行禮,就只有付七言一個人單杵在那,在人群中顯得極為突兀。
“哎?這是何人?”
齊政扭頭看到是自己帶來的人,解釋道:“這是我新?lián)斓囊粋€小書童,不識規(guī)矩,還沒好好教導(dǎo)她如何給太子行禮?!?p> “哈哈,齊政你真是有趣,現(xiàn)在出門不帶侍衛(wèi)開始帶起書童來了?!?p> 涼豫上下打量了一番,點(diǎn)點(diǎn)頭,“嗯,這小書童模樣倒是秀氣,無礙,本太子今日心情尚好,都免禮吧。”
好在沒人太把這當(dāng)成事,涼豫翻身下馬,笑問道:“文豐不是說今日有喜事嗎?莫非齊政也是被這喜事勾來的?”
曹文豐眉眼間皆是得意,神秘道:“待會保管你們沒見過?!?p> “哦?這么一說,我這心里更期待了,走!去看看!”
齊政特地將腳步放慢了些,“小不點(diǎn)兒,想什么呢?”他微微低下身子,小聲問道。
“我不認(rèn)識他,為什么給他下跪。”
“他是太子?!?p> “我不認(rèn)識什么太子?!备镀哐苑藗€大大的白眼。
“下次再遇到此事,忤逆太子是殺頭之罪,我可保不住你?!饼R政雖說在嗔怪,但眸中全是笑意,這丫頭的脾氣跟他倒挺像的。
“齊政,怎么這么慢?!”涼豫久不見同伴跟上,喚了一聲。
“來了。”齊政一邊回應(yīng)一邊輕輕用手點(diǎn)了點(diǎn)付七言的額頭,“走,跟緊我!”
一行人跟著曹文豐走進(jìn)一片敞亮的射箭場,看起來像是平日操練的地方,周遭放滿了兵器,遠(yuǎn)處還用布蓋著很大很方正的東西,遮得嚴(yán)實(shí),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文豐,帶我們來這里干嘛?”涼豫四下望望,疑惑道:“這不是你們士兵的訓(xùn)練場嗎?莫不是帶我們看這里的光景?咱們狩獵的時(shí)候可是常常見到?!?p> “想必曹公子是想我們待在城中煩悶,來他這操練場吹吹風(fēng)?!饼R政坐下來,翹起腿,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曹文豐冷哼一聲,“我會是那不識趣之人嗎?”說完,他抬起手掌打了個手勢。
“打開!”
遠(yuǎn)處的人接到他的命令,是一把扯開那些布,令人倒吸口涼氣。
那些方方正正的都是籠子!即使離得遠(yuǎn)也足以看得清那些籠子里被關(guān)著的活生生的人!
在布被扯下的那一刻,那些人像是得知自己的死期將至,哭喊聲連綿不絕。
“將軍饒命!饒命啊!”
“將軍!饒了我們吧!”
涼豫側(cè)過頭不解的看著曹文豐,皺眉問道:“這是做什么?”
“這些都是從北疆擄來的一些賤民!”曹文豐一抹深邃的又邪惡的笑洋溢在嘴角,“留著也沒用,不如給我們表演表演才藝?!?p> “什么表演?”
曹文豐神秘兮兮的看了他們兩個一眼,又抬手一揮,“把另一個籠子打開!”
當(dāng)遠(yuǎn)處的另一處籠子上方的布被揭開,更為驚恐的尖叫聲響徹在上空,那竟是一籠兇惡的老虎,各個瞪圓了眼睛,被突如其來的光打破寧靜,這些畜生更為暴躁不堪,用力的嘶吼著。
“怎么樣?”曹文豐有些得意洋洋,“這可都是餓了三天的大家伙,早就餓紅了眼。”
“質(zhì)子殿下覺得如何?”他扭頭來盯著齊政,問道。
齊政從坐下來后未動言語,他只是平靜的看著遠(yuǎn)處那些籠子,聽到有人問起他,微微抬頭,“曹公子不會是要將這些人當(dāng)做老虎的盤中餐吧?”
“要說還是政兄聰明!”曹文豐笑的更開心,“本公子今天就是要玩點(diǎn)不一樣的”。
“這就是你所謂的驚喜?”倒是涼豫有些慍怒,起身怒道:“可那些都是鮮活的人命!”
“哼!”曹文豐瞥了一眼,鄙夷道:“那些都是賤命!死了又怎樣?”
“文豐,你這么做未免太狠了些!這表演我不看?!睕鲈㈩^扭過去,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太子!”曹文豐本來興致勃勃,被澆了一盆冷水,自然有怒氣,咬牙道:“你可別忘了,他們是西涼的敵人?!?p> “敵人也是人,自古以來,兩軍交戰(zhàn),善待百姓!”涼豫緊盯著他,一字一頓,“西涼王可從未下過誅殺百姓的命令,還是以這樣的方式。”
他指了指遠(yuǎn)處的籠子,“更何況,那些女人呢?那些孩子呢?她們從未參與過戰(zhàn)爭,只是他們生在自己的國家,由不得選擇!”
還從未有人對曹文豐有這樣的訓(xùn)斥,他漲紅了臉,連眸光中都帶了些殺意,“太子,西涼王沒有下過誅殺百姓的命令,但曹將軍下過,你別忘了,守衛(wèi)邊疆的是誰?征戰(zhàn)沙場的是誰?是我們曹家!不是你們這些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王子!”
“要不是我父親的面子,你以為你會坐穩(wěn)這個太子的位子?”
“你!”涼豫沒想到他如此出言不遜,氣怒的說不出話。
一旁的齊政靜默的坐在一邊,他能感受到身后的目光,但怎么說他都是一個外人,如何插手?
兩人正對峙的間隙,好在有人闖了進(jìn)來。
“怎么吵嚷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