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魔爪脫險
只見曹文豐凜凜而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當他從獄中飄過的時候,傳來陣陣幽幽的求饒聲。
“公子饒命??!”
“公子,求求你放我出去吧!”
“公子…”
......
曹文豐對這些哭喊著的囚犯視而不見,并嫌棄的躲開他們從牢籠中伸出來的臟兮兮的手,直奔付七言而來。
他居高臨下的站在外側(cè),透過牢籠死死將她盯住,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將她帶出來問話!”他厲聲落下這么一句便大步走向另一側(cè)的戒律房。
等兩個大汗將付七言押進來的時候,曹文豐用腳翹著一個囚犯的背,并舒舒服服的斜靠在椅子上,邪笑著看著她。
“跪下!”一個大汗抬腳朝付七言腿上狠狠踢了過去,她吃痛的皺緊眉頭,“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她扭過頭狠狠看了那人一眼。
“呦呵,你再瞪,看我不抽你!”那大汗見她咬牙切齒的模樣,罵罵咧咧的掄起胳膊就要扇過來,被曹文豐壓了下去。
“放肆!”
聽到主子的呵斥,那大汗立刻閉上嘴,收回手,老老實實垂在兩側(cè)。
“抬起頭來!”曹文豐大聲命令付七言,待她一張不服氣的小臉兒揚起的時候,他瞇著眼嘲諷道:“你倒是跑啊,臭丫頭!沒了齊政那小子我看誰來救你?!”
他繞過來,蹲下身子,臉同她只有咫尺距離,“嘖嘖,齊政的艷福不淺,三番五次將你救走,是不是你私底下服侍他很好???”他淫笑著,抬起手要拍付七言的臉蛋兒,被她別過頭去。
他歪歪嘴,另一只手將她的下巴捏住,使勁轉(zhuǎn)了過來,“哼,給你臉還不要臉,臭丫頭!說!你是不是別國派來的奸細?!”
付七言被他緊緊捏住,這個變態(tài)的喜好,總是喜歡將她下巴捏的生疼,她只得咬牙吐出幾個字,“我不是!”
“哼!”他猛地松開手,付七言沒穩(wěn)住,后仰倒在了地上。
曹文豐站起身,拍拍自己的衣袍,“我知道你不是,要不然齊政也不敢公然與我作對!”
也不顧有沒有人應(yīng)答,他自顧自道:“殺了你未免太便宜你,我要好好折磨你,讓齊政那小子記住,跟本公子斗,他還不是對手!”他沉思著,眼睛盯緊了桌上的一把匕首,拿起來,深深看著,繼而仰天大笑。
誰也不知他狂笑什么,等他停下來后,便直視著付七言,一字一頓道:“那我就將你這張臉刮花,然后在扔在營中做軍妓,最最下等的那種!”
付七言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心里早就罵了幾十遍,她悄悄盤算著時間。
手腳被綁著動不了手,若是曹文豐真干出什么蠢事,她一時半會來不及動手,她一邊思考一邊斜眼打量著四周所有可能救她的物件。
完全忽視了外側(cè)傳來的匆匆忙忙的腳步聲,直到門被“砰”的一聲打開的那一刻,她猛然扭頭看到了曹豹的那張臉,竟頭一次覺得他可敬。
“爹...”曹文豐沒料到曹豹會突然出現(xiàn)在此處,他明明派人仔細打探過確認曹豹進宮去面見涼王,這才敢將付七言帶來了軍牢中。
曹豹身后跟著的獄卒,趕緊低聲道:“公子,是將軍不讓告訴你...”
“你個孽畜,在做什么?!”曹豹凌厲的目光掃了一圈,除了曹文豐驚慌失措,其他人都低垂著頭跪在地上。
“爹,孩兒...”
“孽畜!”不等他說完,曹豹狠狠罵了一句,然后“啪”的一聲,響亮的耳光打在了曹文豐的臉上,“你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嗎?!”
曹文豐被打愣在原地,雙目通紅,“爹!這就是個賤婢!你居然為了她...”
“啪!”又是一聲,眾人跪在地上驚恐的顫抖,不敢抬頭。
“將她放了!”曹豹瞥了一眼獄卒,絲毫不顧及自己兒子的神情。
獄卒愣了愣,跪著挪到付七言身邊,忙給她松綁。
付七言將頭埋在地上,跪在曹豹腳下,誠懇道:“多謝將軍救命之恩!”然后站起身子,不敢再多逗留,隨著獄卒佯裝淡然的離開了軍牢。
經(jīng)過石小六的牢籠時,她停下了腳步,朝里面看了看,趁別人沒有注意到,又很快邁開了步伐。
“永安!”一路跑出軍營,付七言一眼看到了正守著的永安,仿若小鳥飛回森林那般自在。
永安迎上去,見她安然無恙,長長舒了口氣,將馬韁遞給她,“謝天謝地,你終于出來了,不然等質(zhì)子回來我也別活著了。”
“沒這么可怕!“付七言拍拍他的肩膀,“你是質(zhì)子的得力干將,他不會把你怎么樣的,更何況,你消息送的及時,我也不會遇到什么危險。”
永安向她投來欽佩的眼神,“質(zhì)子果然沒看錯人?!?p> “什么?”付七言翻身上馬,隱約聽到他的話,扭頭問道。
“啊,沒...沒什么...”永安同她并駕齊驅(qū),好奇道:“你同我說說,你是怎么安然脫身的,發(fā)生了什么?”
付七言嘴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高昂著頭顱,侃侃而談,將在獄中的事細細說了一番,永安聽得津津有味。
“看不出來,曹豹居然為了你這個小婢女打了自己的兒子。”
“噓!”付七言示意他低聲些,小心隔墻有耳,解釋道:“他可不是為了我,他是為了曹公子大方獻出去的那條水道,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就這么拱手讓人了?!?p> “原來如此?!?p> “這筆賬,他遲早也會算在我的頭上,只是現(xiàn)在西涼和大齊交好,曹豹向來謹慎,不想在此時生是非,你以為他真的是心慈手軟放我一馬?”付七言挑挑眉,像是自語,“他只不過是在為自己鋪路罷了?!?p> 她看看遠處的夕陽,染紅了半片天。
生死決斗場,已經(jīng)真正拉開了序幕,她在不知不覺中趟入了這灘渾水中,現(xiàn)在騎馬難下,只好昂首向前。
“那以后若是他再找你麻煩…?”永安追上來,隱隱擔憂道。
“哼!”少女冷哼一聲,以不屬于她年齡的冷靜,喃喃道:“鹿死誰手還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