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突如其來
黑夜中,林子影影綽綽有一抹身影似乎是已等候多時,一幫黑衣人見狀急忙向前行禮,“公子?!?p> 曹文豐這才轉(zhuǎn)身,掃視了一眼自己的手下,冷聲問道:“可是在營中?”
其中一名黑衣人站出來回道:“的確在營中,小的還同她交手,武功造詣頗高,絕對是她!”
“好!”曹文豐興奮的拍拍手,因扯到后背的傷口,他不禁咧嘴低低痛呼了一聲,仍不妨礙他的喜悅,“怎么樣?那些貨何時能到?”
“兩日之內(nèi)定能到軍營?!?p> “好!都給我看緊了!絕不能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
曹豹將他禁足在營中,原本他戾氣十足,但聽到付七言也在隨軍隊(duì)伍中,頓時覺得傷勢好了大半,他甚至一刻也耽誤不得,連夜派人前來勘察消息是否屬實(shí)。
既然動不了齊政,那便親手捏碎他的心愛之物。
付七言一夜未眠,就在營內(nèi)坐了半夜,直到雞鳴聲響起,外面有將士來回忙碌的腳步聲,她才驚覺已是翌日。
這一夜總覺得有所不安,她腦海中一遍遍浮現(xiàn)出一張?zhí)煺鏌o邪的笑臉,真是許久沒有阿飄的消息了,她剛到大齊的時候給寥師父通過幾封信,后來一忙也忘記了,早答應(yīng)過他們,待局勢安穩(wěn)下來便將他們接回大齊。
只可惜,無論是西涼還是大齊,始終亂糟糟的一片,當(dāng)時她還想,或許阿飄跟著寥師父到處行醫(yī)救人,會更安全些。
怎么眼下一想到他們,胸口就跳動的厲害,壓抑的難受。
她試圖強(qiáng)行壓下去那些異樣的情緒,試了幾次無果,便只好放棄,起身踱步出帳,深深吸了幾口外面的空氣,這才感覺好了許多。
“安達(dá)。”她招收將正在指揮做事的漢子叫到跟前。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p> 安達(dá)見她面色不好,以為她是為昨晚的刺客憂心,忙道:“大人放心,一早殿下就派來了不少人手,已經(jīng)將咱們糧草營圍的連只蒼蠅也飛不進(jìn)來?!?p> 付七言抬眼掃了一圈,果然四面八方多了不少人,她擺手道:“不是這件事,我想你派出一個得力的人前去西涼,打聽兩個人?!?p> “一定要越快越好。”
安達(dá)也不多問,他看付七言的表情便知道這兩人對她極為重要。
“這是地址。”她將一張折好的紙放在安達(dá)手中,再三囑咐道:“若是他們遇到危險(xiǎn),一定要將他們帶回來?!?p> 安達(dá)鄭重的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自己愿意親自前往跑一趟,付七言原本想阻止,但想到安達(dá)武藝不錯,且馭馬極快,便道了聲謝,答應(yīng)下來。
安達(dá)走后沒多久,前線便傳來消息,齊軍攔截住了西涼運(yùn)送的糧草,放火燒了一些,但曹豹似是早就有所準(zhǔn)備,他們動手才剛動手,便有大軍前來支援,齊軍只好罷手,倉皇的撤離。
正如齊政所說,曹豹的謀略不在他們之下。
曹文豐幾日沒了音訊,他與他父親不同的是,他善用下三濫的手段,這是最令人頭疼的,也正是付七言最反感的一點(diǎn)。
“大人!大人!”阿呆叫了付七言幾聲,見她沒有反應(yīng),才伸手推了推她。
“嗯?”付七言突然回過神,有些懊惱,這兩日總是心神不安的,實(shí)在不應(yīng)該。
“何事?”她喝了口阿呆遞來的茶水,抬手按了按額頭,問道。
“大人今日總是出神,是不是昨晚沒睡好?”阿呆長高了不少,也黑了許多,雖然是個年紀(jì)不大的孩子,卻也很是懂事。
“想必是。”付七言點(diǎn)頭應(yīng)允。
“吳將軍叫大人前去回話。”
“好!”付七言示意他退下,自己又呆坐了一會兒,吳啟此刻叫自己過去,定然是為了昨晚遭遇刺客的事,免不了又是一頓數(shù)落。
將營里早已擠滿了人,見付七言姍姍來遲,幾個人都已擺起了臉色,對她嗤之以鼻,等著看她笑話。
要不是齊政在場,這些人估計(jì)早就按耐不住斥責(zé)的言語了。
“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何事?糧草有無異樣?”吳啟開門尖山,言語中似是有責(zé)怪。
“糧草完好無損?!备镀哐源笾聦⒆蛲淼那樾魏喪隽艘槐?,她知道齊政應(yīng)該在這之前透露了一些,也不便太詳盡。
“你是說那些人是沖你來的?”
付七言不置可否,“屬下不敢肯定,只是覺得這些人不是為了糧草而來,或許只是為了打探我們營中的虛實(shí),看我們的糧草能夠維持多少時日?!?p> 這么說也并非沒有道理,看吳啟的眼神,他倒是信了一些。
“成王殿下,你怎么看?”
坐在一側(cè)的齊政似是無意的抬頭,表現(xiàn)出一副毫無偏袒的樣子,“眼下不好下定義,只是要增派人手,看管好糧草重地,以防那些人還會再來?!?p> “此次雖說糧草無恙,但有士兵受傷,你這個輜重官依舊是看管不力,按軍法是要處置?!眳菃⒃捯魟偮?,見齊政就要插話,他擺擺手,又接著道:“念你是初次行軍,從輕發(fā)落,先杖責(zé)二十大板,若是還有下次,便不是這么簡單了!”
這不是明明白白的針對嗎?付七言心底冷笑出聲。
“將軍!”齊政站起身,面色上有些懊惱,“遭遇刺客也絕非付大人的意愿,殊死搏斗中難免受傷,為何還要責(zé)罰?”
吳啟不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避開他質(zhì)問的眼神,“殿下!你莫要忘記此次出征,誰是主將!”
付七言心底不服氣,還是攔下了齊政,“殿下不必為我求情,我受罰便是!”說罷,藐視的瞥了一眼看好戲的人群,瀟灑的揚(yáng)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