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慶祝

　　商量完正事的四個人互相恭賀著，劉振宇打算請他們再去辦公室坐會，就是湯瑪急著想回去趕緊打款，再重新編曲，畢竟一周內(nèi)還得發(fā)給朱三元，好應(yīng)付那邊的電視劇，陳先林也只好連連告罪，說等空了一定再來拜訪。

　　趙金剛和王俊義已經(jīng)在心里仰望朱三元了，昨晚還見他差點放棄，今天兩首歌賣了一百二十萬，這掙錢的速度也是沒誰了，而且還是湯瑪那種業(yè)內(nèi)大人物。

　　朱三元一邊摟一個，看著湯瑪兩人上車的背影，低聲道：“我就是想站著，還把錢給掙了！”

　　“掙的成！”兩人如小雞啄米般點頭，發(fā)自肺腑的恭維道。

　　“掙的成？”朱三元左右看看，還感覺有點不真實。

　　“已經(jīng)掙到手了，下午就能到賬！”王俊指天畫地?zé)o比肯定地說道。

　　“這個，”朱三元指了指樓上劉振宇的方向，又指指自己，“再加上這個，能不能站著把錢掙了？”

　　趙金剛都快跪下了，這是真正意義上的鬼才?。骸案覇柎蟾绲降缀畏缴袷?？”

　　“鄙人，朱三元是也！拜托二位我轉(zhuǎn)發(fā)宣傳新歌，多謝多謝！”

　　今天第二次進(jìn)入劉振宇的辦公室，是他主動給朱三元開門，慌得朱三元趕緊先把茶水遞上：“姐夫你就不要調(diào)戲我了，這事真多虧了你呢！”

　　劉振宇這才放聲大笑，當(dāng)胸給了他一拳：“好！”

　　上樓的時候朱三元腳下還有點飄，下樓的時候猶如安上了風(fēng)火輪，想起剛才姐夫千叮嚀萬囑咐，既然選擇了要當(dāng)獨立音樂人，無論如何宣傳推薦是比不了大音樂公司的，那么歌曲的質(zhì)量要求就會更高。

　　不一定每首都能大賣，至少要做到能打掉短視頻里的那些垃圾玩意，詞不達(dá)意的堆砌辭藻，還美名其曰夏國風(fēng)？那種歌最多一個月熱度。

　　每一個轉(zhuǎn)發(fā)你歌曲、買你歌曲的人，都是你的宣傳渠道，你就得對得起他們的口碑，還有自己的口碑。

　　靠硬質(zhì)量打上新歌榜，就算是有公司想要打壓，也得先看看你是誰的人，什么歌？新歌榜也是要品牌口碑的，只要質(zhì)量過硬，就不用怕任何人。

　　“你以為我這十幾年的教學(xué)生涯是白干的？不跟你說這么多，怕你飄起來下不去，總之一句話，質(zhì)量就是生命。”

　　順手從他那里拿走了通行證，鉆進(jìn)車?yán)铮熊嚧瓣P(guān)上，先開空調(diào)，再開音響，找首節(jié)奏快的舞曲，朱三元興奮的連揮了幾下拳頭，耶，然后深深捂住了臉，狠搓了幾下。

　　開局就是一手好牌，他毫不懷疑網(wǎng)絡(luò)上的鑒賞水平，可能年輕人不太喜歡湯瑪?shù)母?，那青年人呢？這可是個近乎死忠的群體。

　　君不見前世某位黃帝，抬頭圣如佛，低頭黃如魔，雖然已經(jīng)過氣了二三十年，五十多了在大陸，只要出場依然能引得阿姨們瘋狂歡呼，瘋狂買單，阿姨叔叔們不僅記得他的姓名，還能開口就跟著唱。

　　那歌詞記得比黃帝本人都清楚。

　　千萬不要小看青年群體的消費能力，你以為廣場舞的那些歌曲，難道不用花錢重新編曲重新買嗎？

　　他在手機上又看了看《有沒有人告訴你》的播放，已經(jīng)三萬多了，不得不贊嘆姐夫人脈的強大，這可是沒有宣傳完全依靠口碑的情況下，還能有這個播放量，已經(jīng)很讓人滿意了，還不到一天呢。

　　音悅臺也是每月結(jié)算一次，如果沒有賣歌的收入，僅僅依靠這個結(jié)算，還真是區(qū)區(qū)幾千塊錢。

　　相信以后會越來越好的，朱三元決定奢侈一把：買點好吃好喝的，給姜寧送過去。

　　中午時間的銀行大堂沒那么多人了，老頭老太太們要回家做飯，也等不及柜臺辦理業(yè)務(wù)的速度，三三兩兩地離開，再加上柜臺窗口只保留一個，剩下想要再等會兒的人們也決定先吃飯去。

　　標(biāo)準(zhǔn)迎賓姿勢站在服務(wù)臺邊的姜寧，怯怯地抬頭瞅了瞅攝像頭，踢了兩下腿，緩解下站了一上午的酸脹。

　　她不敢做太大的動作，被監(jiān)控拍到要扣支行的分，支行就會扣她的錢，一分五百塊錢，不二價，還必須在晨會上現(xiàn)金繳納。

　　這會兒就她一個人在大堂，是不能離開的，必須要等到吃完飯的另外一個大堂經(jīng)理來替換了，她才有半個小時的吃飯時間。

　　餓的有些恍惚的姜寧，發(fā)現(xiàn)有一道比較帥氣的身影走進(jìn)大門，趕緊機械地彎腰做手勢問好：“您好，請問辦理什么業(yè)務(wù)……你！”

　　朱三元微笑著背著手，慢慢踱到她面前，食指往監(jiān)控的方向指了指，然后往沙發(fā)上一坐，故意不咸不淡地問道：“信用卡怎么辦??？”

　　姜寧很不愿意讓朱三元來自上班的支行找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辛苦的一面，而且還影響自己的正常工作，保持著禮儀笑容走到他身邊，咬著牙問道：“誰讓你來的，是不是想死?！?p>　　“來給你送飯，天天吃工作餐不膩么，換換口味，”朱三元長長地伸了個懶腰，也覺得這里說話真不方便，“我在車?yán)锏饶??！?p>　　過了快二十分鐘，在車?yán)锒伎焖?，才看到姜寧氣沖沖地走過來，用力拉開車后門，脫下兩只高跟鞋就扔了進(jìn)來：

　　“說了多少遍別來別來，腦子呢？萬一有客戶，我是理你還是接待客戶？本來穿著高跟鞋站一上午就很累了好不好？”

　　朱三元笑瞇瞇地把副駕座椅放倒，將一張餐桌布打開攤上面，然后把燴面和涼菜啥的放上去。

　　兩碗面加起來就快四十了，鹵牛肉得五十多，黃瓜十幾塊錢，姜寧一看就想著急上火：“咱能好好過日子嗎？有你這么亂花錢的？我吃不下?！?p>　　打開一首比較富有情調(diào)的歌，音量放的小一些，朱三元就是不說話，笑瞇瞇地瞅著她。

　　姜寧終于意識到不對勁了，拍他背一巴掌：“是不是賺錢了？說話呀你！”

　　“誰讓你罵我的，罵完了，我再告訴你?！敝烊褪且醯跛?，治她一回。

　　姜寧閉著眼睛算了算，開口道：“十萬塊對不對？那也不能這樣花呀，我早上去給朱翊鈞交了三千多的補習(xí)費，上午水電還交了二百多呢?！?p>　　“算了不逗你了，趕緊吃，吃完能歇幾分鐘，”朱三元知道她吃飯時間短，自己也確實餓了，把燴面遞到她手里，“再加個0的話，還要加個20。”

　　“多少？”姜寧在支行不是沒見過大額存取款，可自家男人賺錢的速度啥時候也這么快了，這才踏足娛樂行業(yè)幾天？

　　“到賬了沒？”

　　“到了到了，趕緊吃，邊吃邊說嘛，”朱三元怕她遲到后被行領(lǐng)導(dǎo)說事，一個勁地催。

　　姜寧第一次覺得燴面和鹵牛肉這么香，那眼神仿佛凝成了實質(zhì)，一邊吃還一邊定在他的臉上，朱三元只覺得渾身不得勁，老夫老妻了至于么，她吃完拿餐巾紙擦擦嘴，高興地捏著嗓子說道：

　　“叔叔，我不想奮斗了，下午請個假，你陪我去逛街吧？”

　　朱三元渾身都僵住了，特么沒事送什么飯呢，寧死也不能陪她逛街：“那怎么行，工作第一，你要對客戶負(fù)責(zé)，對支行負(fù)責(zé)，我有空找你行長談?wù)??！?p>　　“德性，我還不知道你，”姜寧白了他一眼，一肚子氣消失無蹤，而且覺得他這條路也許走對了，“到賬信息給我看看，不能飄啊，也不能讓別人知道，悶聲發(fā)財不香么。”

　　看到信息的姜寧長出一口大氣，這些年的辛苦都值了，日子雖算不得苦，以后卻能越來越好，這就是奔頭。

　　“你說，晚上要不要告訴兒子，他現(xiàn)在就是富二代了？”姜寧忽然開口道，掙錢不就是為了兒子么。

　　朱三元緩緩地?fù)u了搖頭，他已經(jīng)想了一路：“不妥，他還太小，根本就沒定性，三觀還沒成型?！?p>　　“知道自己是富二代了，他要零花錢你給不給？要多少就給多少？多少算合適？”

　　“現(xiàn)在小孩攀比都那么嚴(yán)重，同學(xué)穿上千的鞋，他要買上萬的AJ，你掏錢不掏錢？”

　　“手里有大額零花錢了，你知道他是打賞主播，還是充值游戲？還想好好讀書嗎？”

　　“同學(xué)玩游戲用的手機是香蕉11，他就想要香蕉12pro max，你買不買？”

　　“以前怎么過的，以后還怎么樣，等到他大個六七歲，再告訴他也不遲?！?p>　　姜寧不得不承認(rèn)，朱三元的考慮完全沒毛病，如果朱翊鈞一開始就出生在大富大貴之家，從小耳濡目染反而沒這么麻煩。

　　來錢的速度這么快，來的錢這么多，成年人都不見得能把持住，更何況一個七八歲的小孩。

　　“不過咱倆今晚可以過個二人世界，你都十年沒去電影院了吧？”在舒緩音樂的背景下，朱三元的臉笑得特別曖昧，“萬達(dá)那邊的商業(yè)街，我可好久沒去了?！?p>　　“能不能別煩我，你可真有勁頭，我就想回家休息，累，”姜寧不想看他的臉了，視線轉(zhuǎn)向窗外，“哎？那個女生的包包好好看。”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