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中,寒鑫到路邊一個茶水?dāng)偠愣闾?,沒辦法,太陽實在惡毒,完全頂不住。
早知道出發(fā)的時候先買一把傘了,寒鑫一邊抱怨一邊抿了口茶,然后在包袱里摸出兩個包好的包子,美滋滋恰了起來。
“唉,你們知道嗎?林北鏢局的鏢隊這次好像接了一次大單,據(jù)知情人透露這次運的東西價值起碼在五十萬兩左右?!?p> “真的假的?”
“我在鏢局的朋友跟我說的,那還能有假?”
“那咱們要不要去湊湊熱鬧?”
“湊個鬼,我還有幾個朋友說,江湖四大惡人的中白眉老者和一些門派要聯(lián)手劫鏢,咱們?nèi)ゲ皇前捉o嗎?在這靜靜喝茶就是了?!?p> 嗯?好像聽見什么大瓜了,要不要去吃吃看……還是是算了吧,跟惡人聯(lián)手的會是什么好門派嗎?那肯定都是邪派啊,邪派可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去了肯定玩完,這個瓜還是不吃了吧。
趕緊溜了,免得撞上劫鏢現(xiàn)場。
把錢留在桌子上,寒鑫戴個草帽就匆匆忙忙趕路了。
寒鑫剛走一段時間后,殷三娘的馬車剛好停在茶水?dāng)偳?,讓車夫買了一壺茶順便打聽一下,因為照顧了生意,攤主也沒磨磨唧唧想套點錢,跟他說了半個時辰前確實有一位十五六歲模樣的少年從這條路走過。
打聽到去向后,車夫在馬車窗口跟殷三娘說明一聲,接著就駕著馬車朝寒鑫追去。
兩條腿和四條腿加四個輪可是沒法比的,再加上寒鑫還一歇一走,不到兩刻鐘的時間,馬車就已經(jīng)追了上來,不過寒鑫背著包袱,戴著草帽,低著頭,看不清臉,馬車又架得稍快了點,路上來來往往的人也比之前多了點,于是,二者便這么錯了過去。
這條路的行人都有意識的擠在一邊,因為十多年來,殷三娘的馬車?yán)蠒倪@條路過去,因此在這里常駐的人一般都不會走那條被車轱轆壓出痕跡來的路,有也是在看見馬車過后才會走,不然你在這走著走著,馬車又跑得比較快,被撞到可就難頂了。
不過看見殷三娘的馬車沒在市里呆個三五天就出來,路人們都有點好奇地討論起了什么。
寒鑫可不感興趣,加快腳步往前走了去。
跑過頭的馬車?yán)?,殷三娘扒拉在窗邊越想越不對勁,這速度應(yīng)該早就趕上了才對啊,怎么就沒看見人呢?
“老李頭,掉下馬頭,慢慢往回走就行?!避嚪蛘{(diào)轉(zhuǎn)了方向,往回慢慢走。
不一會兒,殷三娘便和寒鑫撞上了,碰巧寒鑫正嫌走得累,坐在湖邊踢水,包袱和草帽放在一旁而且把頭發(fā)給束了起來。
扒拉在窗邊的殷三娘第一眼就看見了寒鑫后頸上的三花印,然后立馬催促車夫停下來。
這時寒鑫剛好要洗把臉涼快涼快,整個身體趴在湖邊,半個身子探出了湖岸邊緣。
馬車一停,殷三娘就懷揣著激動的心情,迫切地想要見一見自己姐姐的兒子,也就是她的侄子。
然鵝寒鑫在毫無防備時,最容易被人嚇到,還沒等他涼爽夠,后邊就傳來一聲“侄兒?!便妒前阉o嚇了一跳,結(jié)果可想而知,一失身成千古恨,慌亂之中寒鑫跌進湖里。
一時驚慌失措,甚至都忘記自己會游泳了,在湖面上折騰幾下后,然后就咕嚕咕嚕沉入湖中。
就在此刻,兩道黑影直接扎進水中,同時抓住了寒鑫的兩手,也沒時間讓兩人驚訝,一同往上游了去。
這次的意外溺水事件引來了多人的圍觀,畢竟在這兒長大的人還會溺水屬實是一件稀罕事,但圍觀路人還沒看見是誰溺水,兩個黑影抓著一個黑影迅速上了馬車。
車夫早就掉好了馬頭,只聽“架”地一聲馬車發(fā)車?yán)玻?p> 三個人擠在狹小的車廂里,寒秀竹和殷三娘互相看了一眼,并無多言。
寒鑫溺水不是很嚴(yán)重,只是嗆了點水,秀竹把他翻過身來,把自己內(nèi)力集于掌中,輕輕一拍,寒鑫就把水給噴了出來。
“咳咳咳……”
眼看寒鑫就要醒來,秀竹心疼地看了一眼他,博后迅速鉆出馬車,在窗口跟殷三娘說道“不許透露關(guān)于我的事,在江臨停車?!?p> 說罷,秀竹便沒了蹤影。
寒鑫也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我靠,咳咳……我居然溺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