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國霽州,連接多羅國的邊界一處上空,兩艘飛舟在空中并排漂浮著。
“沒想到這次竟是洛仙子代表靈丹門前來,讓李某可是著實驚訝的很啊!”
一名白衣中年人對著一旁一個道姑打扮的貌美婦人笑道。
“我也沒想到太一劍宗的來人是李道友,我還是練氣之時便經(jīng)常聽說李道友天罡神劍的威名,對道友很是崇拜呢,咯咯!”
那婦人掩嘴輕笑道。
聽到婦人的話,白衣中年人自信一笑,嘴中卻淡淡說道:
“不值一提,都是下面的弟子瞎傳罷了。洛仙子才是前途無量啊,修煉不過百年便已到了筑基中期,我可是比你多修煉了二三十年才到了這個境界?!?p> “咯咯,丹云子師兄可是和我說了,你和云翅宗的蒼道友向我?guī)熜謸Q了幾顆仲云丹。李道友在筑基中期沉淀了這么長時間,再加上仲云丹,肯定可以一舉突破筑基后期的!”
“筑基后期哪有那般容易突破,不過還是借仙子吉言了!”
白衣中年人惆悵道。
雖然自己還有幾十年的壽元,突破筑基后期是沒問題的。
但金丹期卻是一點希望都看不到。
兩人說話間,一道洪亮的笑聲從遠處傳了過來:
“哈哈,看來我們靖國三大門派又要添一名筑基后期的大修士了,真是可喜可賀??!”
“咦?云翅宗怎么讓天云道友來了,看來貴宗對此事很是看重??!”
白衣中年人有些疑惑道。
只不過是一個凡人村莊被滅而已,至于派一個筑基后期的修士前來交涉嗎?
一個青色飛舟從遠處駛來,上面站著兩人,正是天云長老和陳岸二人。
“本來也沒必要來的,但我旁邊的這個弟子可是發(fā)現(xiàn)血煞門屠村的人證,而且他也正是陳家村之人。
李道友應(yīng)該有些印象吧,他幾個月前剛參加了升仙大會進了我云翅宗!”
天云長老指著陳岸笑道。
陳岸連忙上前見禮:“陳岸見過兩位前輩!”
“嗯……的確有些印象,陳岸是吧,很不錯!”
白衣中年人恍然大悟,隨意夸了一下。
“咯咯,要是沒有這小家伙,我們估計還不知道血煞門干得好事呢?!?p> 就在這時,多羅國那邊的天空飛來一朵鮮紅如血的云朵,血云翻騰著,看起來十分詭異。
“血煞門的人來了,看這架勢有些熟悉啊。”天云長老冷聲說道。
“這氣勢!血煞門居然也派筑基后期的前來交涉了!”
白衣中年人和婦人神識略一探查后對視了一眼,都有些奇怪。
那朵血云也感應(yīng)到了幾人,到了幾人身前數(shù)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血云翻滾一陣后露出一個干瘦的老頭出來,掃視了一眼后臉色陰沉的說道:
“你們?nèi)笈傻故侵斏?,不僅有兩個筑基中期的修士,還有天云你這個家伙在!”
“我說怎么有些熟悉,原來是血冥道友!怎么?上次的傷好了,可以下床跑出來溜達了?”
天云長老冷冷一笑,出言諷刺道。
聽到這句話,一旁的白衣中年人和婦人皆是一震。
同為筑基后期的修士,天云道友居然可以重傷血煞門的血冥長老。
而這幾年他們可沒聽到過天云受傷的消息,反而在外界很是活躍。
血冥冷哼一聲沒有理會他,幾年前他去一處險地探險,在一處崖壁上找到了一顆清心花。
這可是煉制清心丹的主要材料。
而清心丹可以讓修士修煉時雜念全無一心修煉,在抵御幻術(shù)心魔等心境上的問題時也有很大幫助。
但就在他要采摘時,天云這家伙也發(fā)現(xiàn)了清心花。
兩人為了清心花大打出手,沒想到讓他險勝幾招,自己受了些傷才逃走,回去修養(yǎng)了幾年才好些。
而天云只是受了些輕傷,清心花也被他拿去了,自己卻是空手而歸。
這次來和三大派交涉也是因為自己在這附近辦一件對血煞門極為重要之事,這才代表血煞門過來的。
畢竟三派聯(lián)合的實力血煞門也吃不消。
不過是門內(nèi)弟子殺了些凡人而已,三大派卻這般大動干戈。
血冥心中暗自惱怒。
“說正事吧,你們說我血煞門殺了你們靖國的凡人,可有證據(jù)?”
雖然那幾個弟子已經(jīng)說過此事了,他們的確殺了一些凡人,但并沒有留下什么線索。
如果三大派沒有什么有效的證據(jù),那自己可不會傻傻的承認。
雖然門內(nèi)為了不耽誤那件事,給了自己不少靈石用于解決此事。
但能不賠就不賠,不信他們?yōu)榱艘恍┓踩诉€會打上門來不成?
“你們血煞門的弟子干這種殺人放火的勾當?shù)故峭χ斏?,不僅把凡人和牲畜全部殺光,還一把火燒了個干干凈凈,什么線索都沒有留下來?!?p> “哈哈!既然沒有線索還敢說是我血煞門做的,說不定是你們自家宗門的弟子干的呢!”
血冥聽到?jīng)]線索,笑了起來,這不是正和他意嘛。
一旁的陳岸有些忍不住了,這老頭分明是胡說八道,比張朝奉還能扯。
他躲在天云長老身邊鼓起勇氣對著遠處血云中的血冥喊道:
“明明就是你血煞門的人殺的!我當時可是親眼所見!”
血冥心中一個咯噔,不是說沒留下線索嗎?
怎么還留了這么大一個活人,還是親眼所見,那幾個家伙真是廢物!
血冥陰沉道:“我們長輩說話哪里有你個小小煉體期弟子說話的份!”
還在說話,血冥手中一道極為細小的紅芒便向陳岸飛快擊來。
陳岸一驚就想躲閃,但紅芒的氣機已經(jīng)鎖定了他,看樣子是想至陳岸于死地。
就在紅芒將要擊中陳岸的時候,一旁的天云長老手一抬,一個白色圓環(huán)便飛了出來。
圓環(huán)發(fā)出一道淡淡的白光籠罩住紅芒,紅芒紅光大作左突右閃,但始終出不了白光籠罩的范圍。
陳岸嚇出一身冷汗,沒想到自己躲在天云長老身邊,那血冥還敢動手。
紅芒很快便不動了,光芒黯淡下來后,陳岸仔細一看,居然是一根血色細針。
“極品法器!”
三道驚呼聲同時傳來,正是血冥以及其他兩派的筑基修士。
“嘿嘿!這固玄環(huán)到手沒多久,倒是挺好用的!你的血冥針只不過是上品法器,還想在我面前偷襲?是想殺人滅口?”
天云長老收回固玄環(huán),那血冥針也被他拿到手中把玩著。
陳岸感激又佩服的看著天云長老。
“沒,沒有,只不過是鬧著玩的罷了,哈哈!”
血冥長老額頭上冒出一絲冷汗,干笑了兩聲。
這次算栽了,天云這家伙居然有了一件極品法器,雖然看起來不是攻擊類的法器,只是輔助類的法器。
但他的實力本來就比天云弱些,這下就更打不過了。
而且還有兩個筑基中期的修士在一旁虎視眈眈,想跑也跑不掉。
“那就快點賠償,現(xiàn)在可是證據(jù)確鑿,我這弟子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就連兇手的樣貌都能描述出來,你還不肯承認嗎?”
“拿著,此次算我們血煞門的錯!”
血冥臉色陰晴不定的變了一會,拿出一個儲物袋拋給天云長老。
天云長老沒讓儲物袋離自己太近,以防血冥有什么陰招。
在遠處用神識探查了一下后,他冷笑一聲:“區(qū)區(qū)幾百塊下品靈石就想打發(fā)了?”
“天云!你不要太過分,只不過是一些凡人而已,幾百塊靈石已經(jīng)很多了!”血冥怒吼道。
“是,一些凡人的確不值錢,但你們血煞門破壞修仙界對待凡人的規(guī)則,而且你不要忘了修仙界弱肉強食的規(guī)矩。
既然你們血煞門的人可以隨意殺掉比你們?nèi)醯姆踩恕?p>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殺掉現(xiàn)在比我們?nèi)醯哪隳兀俊?p> 天云長老冷笑一聲,示意了白衣中年人和婦人一番。
二人會意,頓時身形一閃移到血冥身后把他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