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燕吃的肚子圓鼓鼓的,揉著自己的肚子:“小二還有房間嗎?來間上房!”
小二看到這小姑娘這個吃相就怕她沒有錢結賬,來到了陳燕近前:“客官,住店好說,要不您先把這飯錢給結了?”
陳燕看了看這小二的嘴臉,明白了怎么回事,伸手就拿出幾塊碎銀子放到了桌子上:“連房錢一塊兒給你!”
“好嘞!謝謝客官!”小二把錢撿起來,連忙道謝。
小狐貍也是撐的走不動路了。
一人一狐挪著步子,在伙計的帶領下上了樓。
露宿街頭這么長時間,終于看到了暖和的床了,看到房間的床,就像久違了的親人一般,撲通一聲就把自己扔在了床上。
“客官,我覺得您還是走走吧!你這吃的這么飽……”伙計的意思是吃的太多了,出去運動運動消化消化食再睡。
“不運動了,這段時間運動的實在是太多了!”陳燕懶洋洋的說道。
陳燕哪里還管的了這么多,上床就是睡覺,這一覺睡的是天昏地暗,店伙計給送來了洗腳水她都不知道,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
她這一覺睡得挺好,但是隔壁錢莊的王掌柜就睡不著了。
這邊算賬算的好好的,眼睜睜的看著柜臺上的錢,呼的一下就沒了,起初還以為這兩天太累,眼鏡花了。
揉了揉眼再看,跟剛才一樣,又有幾個散碎銀兩就在自己眼前又沒了。
第二天就報官了。
來到了衙門,向縣太爺一一說明情況之后才得知,最近縣城里已經(jīng)有不少相同案例了,都說有妖人作祟。
遇到這種事,縣太爺也是沒有辦法,張貼布告懸賞緝拿妖人。
陳燕睡醒之后,就想要結賬走人,一摸錢袋子剩下沒幾個錢了。
就想再變幾個錢,好留著路上花。
還是老套路,拿出兩塊碎銀子當種子,用枕巾蓋住,念動咒語,吹了口氣。
掀開來,變成了四個。
再來一次,變成了八個。
他這邊專心致志的變銀子,店伙計端著一盆水上了樓。
一不留神就從她那沒來得及關上的窗戶看到了整個過程。
小伙計還挺聰明,不做聲響,躡手躡腳下了樓,報告了掌柜。
“這事咱辦不了!你現(xiàn)在馬上上縣衙,報告老爺,讓他找人過來抓妖人!”掌柜安排道。
不大一會兒,伙計領了一堆人就來到了飯店。
噔噔噔上樓,就要抓陳燕。
推開門,屋里空蕩蕩的,哪里還有陳燕的影子,空空的房間,一個人影都沒有。
一個捕快摸了摸被窩,還熱乎:“快追!人沒有走遠!”
原來就在伙計去縣衙報告的時候,陳燕的狐貍小汪說話了:“咱得快走!剛才你變錢的時候被看到了!估計一會就會有人來抓你!”
這話出自狐貍的口讓陳燕很是吃驚:“??!你……你會說話了?”
“先別說這個!趕緊走吧!”
陳燕換了身衣服,換了換發(fā)型就下了樓從后門走了。
她剛走,樓上的一個房間里有一個男人喊道:“伙計,咱店里怎么還有賊??!我的衣服不見了!伙計趕緊給我找!”
陳燕和小狐貍出了門,拐個彎就消失在了人流中。
陳燕專找小街小胡同走,走了一會,迎面就來了一個老乞丐,老乞丐張嘴問道:“那些仙法學會了嗎?”
陳燕認識正是給自己那本書的老乞丐。
“學會了一部分,還有些不是很明白!”陳燕回答道。
“我這里還有好多,你想學嗎?”
“想學!想學!但是我沒有時間?。∥业谜椅颐妹?!”
“你妹妹現(xiàn)在沒事,好著呢?你放心就行!”
老乞丐看著陳燕一臉的不相信繼續(xù)說道:“怎么?不相信?”
“不是,不是,相信!我相信你!”陳燕明白,上順天的消息就是她給的,自己現(xiàn)在的這點本事也是她給的,怎么能不相信呢?
老乞丐繼續(xù)說道:“想想你自己是怎么淪落到六合的!我為什么要給你那本二十四章經(jīng)!因為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我現(xiàn)在有意栽培你,等你學成的時候就是咱們報仇的時候!”
“你認識我?”
老乞丐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現(xiàn)在你跟我走?!?p> 陳燕跟著老乞丐來到了城北關帝廟,開始了她的學習之旅。
城北關帝廟偏僻,是一座破廟,早就沒有了香火,一般也沒人來,有益于她們倆的教學。
……
老張一大早起床就發(fā)現(xiàn),院子里躺著滿臉白白的李可灼,用手去試鼻息還活著,自己的手倒是蹭了一手面粉。
老張推了推李可灼把他叫醒。
李可灼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有鬼??!有鬼!
王心一也出來了,看到眼前這一幕也是一臉的茫然。
“劉姐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王心一輕聲的問道。
“你們現(xiàn)在去那陰陽先生家里看看就知道了!”
王心一和老張一起來到了陰陽先生家里,陰陽先生哆哆嗦嗦的不敢正眼看老張。
“昨晚怎么回事?”王心一直截了當?shù)膯柕馈?p> “他跟你說了?”陰陽先生嘴里的他指的是昨晚見到的鬼魂,他以為是老頭的鬼魂回來了。
“說了!”王心一聽李可灼說昨晚見到鬼了臉是黑的,渾身都是黑的,王心一把陰陽先生嘴里的他理解成了李可灼。
“昨晚還真是有鬼了!那臉煞白煞白的……”陰陽先生也把昨晚如何進的院子,如何見的鬼說了一遍。
王心一一聽陰陽先生的講述,心說不對啊,李可灼說那鬼是黑乎乎的,難不成倆鬼?
“白鬼是你那兄弟,黑鬼是他!這樣明白了吧!”劉姐在王心一的耳旁小聲說道。
真相終于大白了。
老張很是感謝王心一,臨別時送給王心一一些錢,被他婉拒了。王心一只要了些干糧就走了。
休息了兩天的李可灼精神煥發(fā)了,一路上和王心一有說有笑,倆人趕路也不悶。
白天趕路夜晚休息,倆人的馬匹都沒了,只能靠自己的雙腿前進了。
接連幾天連個村莊都沒見到,更別說住店了,餓了吃口干糧,渴了喝口山泉水,眼見著隨身攜帶的這點干糧就要見底了。
“什么時候能見個人影??!什么時候能見個村莊??!我說哥們,咱倆會不會走錯路了?”李可灼用他那干裂的滲著血的嘴唇說道。
“不會錯的,咱倆都走了這么久了,我估計前面應該有村莊了,再堅持堅持吧!”王心一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倆人互相攙扶著繼續(xù)前進。
“嘿!還真讓你說對了!快看前面有一個人!有人就應該有村子!哥們咱們有希望了!”
王心一定睛一看,還真是,前面有個人,背著一個褡褳正在往前走,步履輕盈。
“哎!我說前面的大哥,等等我們!”李可灼用盡全身力氣大聲叫道。
前面的人好像聽到了李可灼的叫喊,停下了腳步,轉身望向王心一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