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父看了看霍于歸,然后點點頭,他也想快一點將這個是揭過去,宴會繼續(xù)才是重點?!霸揪筒皇嵌啻蠹聝海蛟S是菲菲自己放忘了地方?!?p> “可是……”任母還想說什么,卻被丈夫的一個眼神閉上了嘴。
“任叔叔,謝謝你的好意?!绷耗U并沒有因此打住,在她看來,要是今晚她不說清楚,只怕這些人就會將罪名安在她的身上了。畢竟在這些人眼里,她這一身的寒酸氣肯定就是小偷小摸的理由了?!安贿^我還是想要證明自己。”
“任同學,你是不是已經(jīng)將房間里的各個地方都找過了?”梁沫綰站在那里,面對大家的探究和打量沒有半分怯懦。
“是的,沫婉,不然我也不會來找你問了?!比畏挤坪V定,她可不相信梁沫綰還能翻出什么浪花來。
“你聽沒有聽過燈下黑?”梁沫綰笑了,“比如你自己的手提包那些找過了嗎?”
任芳菲一愣,這個她還真沒有找,畢竟那項鏈明明被她裝到了梁沫綰的羽絨服兜兜里,怎么會在自己的手提包呢?“怎么可能?”
“為什么就不可能呢?不去看看你怎么就知道不在呢?”梁沫綰越發(fā)淡定的態(tài)度讓任芳菲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果然,不多時,仆人就在她的手提包里找到了項鏈。任芳菲心里咯噔一下隨即卻開心起來,找到了又如何,這不是更讓人相信她是罪魁禍首嗎?“沫綰,對不起,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藏我的東西的。你可真聰明,一下就想到了手提袋,我之前都還沒有過亂放東西的習慣,沒想到今天竟然忙糊涂了。”
“別虛偽了,你不就是想想暗示大家是我藏了你的東西嗎?”梁沫綰一步一步向任芳菲走近,“或者說我嫉妒你的項鏈,悄悄將東西偷走,然后作則心虛又害怕事情敗露所以將東XZ了。”
“我……我沒有這樣想過。”任芳菲沒想到梁沫綰竟然能夠把自己的計劃完全看透,完全不像是個粗魯?shù)泥l(xiāng)下丫頭。“對不起?!?p> “不,東西確實是我放在你包里的。”梁沫綰也懶得打啞謎,“誠如你說的,我確實在你的房間待過,而且我們的言談并沒有想象的那么和諧,更別說試戴你那什么項鏈了。只是不知道為何,偏偏我出來的時候,項鏈就在我的衣服兜兜里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大家還有什么不明白呢?看向任芳菲的眼神也開始有所變化。
任芳菲被人打量著,一時亂了陣腳,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好在任母不會讓自己的女兒白白受欺負?!傲汗媚?,你這話說得奇怪了,誰人不知我們菲菲品學兼優(yōu),難道她會將我給她的禮物亂放不成?再說了,你的那些話也不排除有些人見錢眼開啊?!?p> “住嘴?!比胃钙鋵崗淖约号畠旱纳袂樯暇涂闯隽硕四撸恢畠簽楹螘@樣做,但是他知道在鬧下去一定會更丟人的。“梁同學,這件事我代菲菲給你道個歉,估計是哪個仆人沒有注意給亂放了,所以才造成了誤會?!?p> “任叔叔,既然是仆人粗心,那這件事也就算了?!绷耗U原本打算看在任父的態(tài)度上不追究了,畢竟他雖然沒有明說,卻也向大家說明了這件事和她無關(guān)了。
“我們走吧?!被粲跉w不想梁沫綰在這烏煙瘴氣的宴會多待,所以拿著她的衣服準備帶她離開。
看著最愛的父親為了自己道歉,而霍于歸也完全相信梁沫綰的無辜,任芳菲徹底失去理智,她只想將梁沫綰的罪名坐實。“憑什么我們道歉,當時房間就我們兩個人。明明是我告訴她那條項鏈很值錢,所以想要偷走?!?p> “是嗎?”梁沫綰嘲笑任芳菲的愚蠢,“你就這么篤定是我偷的?”
“是?!比畏挤片F(xiàn)在一心想著將梁沫綰的愛慕虛榮揭開,所以干脆直接開撕。“我知道你家庭情況不好,需要靠打工來維持生活,但是你不應(yīng)該偷東西?!?p> “我家境不好,這就是你冤枉我的理由?”梁沫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也對,全身加起來不超過五百,確實在你們眼里是窮鬼一個了。不過你忘了,你所在意的東西不一定是別人在意的,就像物質(zhì)方面,我不缺,只是從未放在眼里。”
“大話誰不會說?”任芳菲可是打聽過,聽說梁沫綰家在蓉城的一座山上,想來也是個山溝溝里的土包子,所以才會用這招讓霍于歸對她生厭。
“余叔叔,章阿姨,你們說我是不是在說大話?”梁沫綰也不管任芳菲,直接走到了余家夫婦兩人身邊。
余家家主捏了捏梁沫綰的鼻子,親昵之意讓在場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罢{(diào)皮。早就聽到你來了京都,怎么也不見來看我們啊?”
“您和章姨不是剛剛度假才回來嗎?怎么還賴上我了。”梁沫綰吐吐舌頭,“本來打算這個月月假去報道的,沒想到在這里碰到了你們。”
任父腦袋突突突的跳,沒想到自己女兒今晚竟然惹到了和余家相熟的人。要知道,能夠和余家攀上關(guān)系的,家里能差到那里去。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硬著頭皮問道:“余先生,這位是?”
“沫沫的小外公叫秦慕羽,是家母的表哥?!庇嗉壹抑髦皇呛唵蔚慕忉屢幌?,可卻足以說明梁沫綰的身份?!半m然沫沫大部分時間在蓉城,但是家母也在那個地方,所以算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倒不是說大話的孩子?!?p> 貴圈都知道,余家老夫人荼瑤和丈夫余錦弦多年以前搬去了蓉城,聽說那是余老婦人長大的地方。余老婦人有一個表哥名叫秦慕羽,是有名的編導,常年和他的丈夫吳虞居住在國外。吳虞之前一直是余家上任家主的得力助手和好朋友,兩人雖然國外定居,但國內(nèi)資產(chǎn)不少。兩人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想來女兒就是梁沫綰的母親了。這樣的人家,竟然被任芳菲說成了窮鬼,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任芳菲不敢置信,她萬萬沒有想到梁沫綰竟然和余家沾親帶故,慌亂之下口不擇言。“怎么會,你明明說過你是大山里走出來的金鳳凰?!?p> “是啊,我父親辦的武校在山上。和周圍的小孩子比,我成績最好,當然算金鳳凰啊?!绷耗U覺得好笑,原來任芳菲就是根據(jù)這些來將她自動歸為家境貧寒的?!皩α耍歉楁溛掖蟾趴戳艘幌?,應(yīng)該是從宓洛家單獨定做的。宓洛的老板娘叫甄宓,我哥哥叫梁洛云。所以不巧,甄宓是我的嫂子,而你千金買來的東西我不稀罕,畢竟想要的話直接找嫂子拿就好了?!?p> 任芳菲跌坐在地上,事情完全超出了她的掌控??粗車鷤鱽淼谋梢牡哪抗?,她知道一切都完了,正所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任芳菲竟然親手將自己的名聲斷送了??墒茄鐣闹攸c卻并沒有因為這件事的結(jié)束而告一段落,之后上演的好戲才是真正讓她無法接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