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來翻譯去麻煩,而且許真也不想浪費時間耗在這,直接開門見山道:“有什么事直說吧,如果是你侄子的事免談,他該死。”
樸會長哈哈一笑:“許先生也是爽快人,那我直說了。”
“我侄子的事還要多謝你,我兄弟一家全滅,我的股份又多了一成。”
樸會長看了眼海英道:“不知道昨天您和這位女士提早下車去了哪?”
“野戰(zhàn),這不關(guān)你的事吧?!痹S真面色不改,心里卻有些波瀾。
昨天海英變異時下車有些沒睡的人其實是看到了的,難道這樸會長得到了什么消息?
不過此話一出,盛京還好,海英幾女卻從臉紅到脖子,暗啐許真不要臉。
樸會長卻是又哈哈一笑:“放心,昨天的事我已經(jīng)知道,咱們大可不必拐彎抹角,這位小姐感染了對不對?但她現(xiàn)在就好好站在我們面前不是嗎?”
話音落地,屋內(nèi)眾人均是身軀一震,周寧寧等人恍然,怪不得許真昨天悄悄離開,同時也對許真的神秘更加好奇敬佩,連感染都能解決,還有什么他做不到的?
海英呢,暗自感嘆,怪不得沒有昨天那段時間的記憶,原來不知不覺自己又欠了許真一條命,但又想到昨晚許真的樣子,臉頰更染一層紅暈。
出乎樸會長預(yù)料,許真沒有半點驚訝,依舊面色平靜道:“嗯,你說的沒錯,但和你有關(guān)系嗎?”
樸會長臉色一莊重:“許先生放心,不管你是怎么治好的,我都不會探究,更不會搶您的利益,但我有一事相求,請許先生務(wù)必答應(yīng)!”
說著一揮手,右側(cè)的黑色窗簾被一西裝保鏢拉開,露出另外一半房間。
只是那邊的場景有些令人毛骨悚然,一張白色大床,上面捆著一個中年女喪尸,喪尸嘴巴用膠布粘著,大床周圍有許多碎肉和白骨,大床也被染紅大半。
許真一眼認出,那些白骨是人類的,怪不得,他剛進來就聞到一股血腥味,這個喪尸是被人肉飼養(yǎng)的!
樸會長撲通跪倒在地哭喊:“求求你,救救我的妻子,我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只要救活我妻子讓我做什么呢都可以,商會股份我可以全部給你?!?p> 許真不忍得閉上眼搖搖頭:“沒救了,剛剛感染還能救,她已經(jīng)徹底變異了,我也無能為力。”
“你在騙我對嗎?一定可以,求求你試一試?!睒銜L也是個癡情人,完全舍棄了尊嚴,跪著上前抱住許真的腿滿眼希冀。
許真搖搖頭嘆了口氣。
“你不仁別怪我不義了,許真先生希望一會你還能這么說,帶上來!”樸會長站起身臉色猙獰。
隨后一個蓋著黑布的鐵籠子被人推了上來,揭開黑布,里面是一個許真熟悉的人,盛京丈夫尹尚華。
只是此時他全身血管紫紅,眼睛翻白,黑布揭開后見到活人像野獸一樣嘶吼。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不上人,而是完全變異的喪尸。
盛京瞬間淚水劃出眼眶,癱坐在地泣不成聲:“尚華……許真先生真的沒救嗎?”
周寧寧珍熙兩女見狀上前扶起盛京,面露凄涼。
“盛京,我也無能為力?!痹S真對盛京有些歉意道,剛來商會他答應(yīng)盛京會沒事,這話既是對盛京說,也是對樸會長說。
樸會長這時候也信了大半,失去了希望的他已近乎瘋狂,哈哈大笑道:“就知道沒希望,騙子,都是騙子!老婆放心,我會把這些騙子都剁碎了喂給你吃!”
“來人,剁碎了喂給我夫人!”樸會長嘶吼著命令。
外面又沖進來一群黑西裝保鏢,他們沒先前那些人強壯,但威脅更大,他們?nèi)耸忠话咽謽尅?p> 樸會長退到保鏢身后,這些保鏢槍口對準了許真等人,等待樸會長下令。
樸會長帶著這最后一絲希望開口:“最后給你一次機會,真的救不了嗎?”
“給你們唯一一次,放下槍還能活。”許真沒理會樸會長而是對這一群持槍保鏢說道。
有幾個保鏢有些猶豫,但終究沒放下槍。
樸會長有些懵,不知道許真哪來的底氣,不過他很快知道了。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所有手槍的槍口都被一股巨力壓迫,槍管彎曲九十度,而持槍的保鏢手上卻沒半點感覺。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震驚得目瞪口呆,許真再次道:“你們沒機會了?!?p> 樸會長現(xiàn)在內(nèi)心被恐懼填滿,猙獰得命令手下道:“愣著干什么?打死這個怪物!”
一眾保鏢牙齒一咬就要揮拳上前,然而無一例外,幾乎同一時間,腦袋向后扭轉(zhuǎn)90度,慘叫都沒能發(fā)出便一個個撲通倒地。
許真看向嚇得癱倒在地的樸會長:“你錯在不該惹我。”說完沒給樸會長求饒的機會,怦一聲,仿佛一股巨力把樸會長腦袋捏碎,但紅白漿糊只是飛濺出幾十厘米,而后好像遇到阻礙停在空中。
許真解除念力,空中的血液垂直滴落。
此時眾女嚇得擠在一起,不過他們沒有同情,如果不是許真,死的就是她們。
許真對喪尸化的尹尚華道:“朋友,我也算替你報仇了,安心去吧。”
話落走向盛京,蹲下把她摟在胸前,而后念力控制發(fā)動,尹尚華腦袋碎裂,失去了聲息。
盛京突然聽不到尹尚華的嘶吼,明白了什么,在許真懷中失聲痛哭,不過她也明白,對尹尚華而言這是一種解脫。
許真又一個念頭,樸會長妻子也徹底成了死尸。
許真帶著眾女回到三樓,這里要干凈許多。
幾女還在安慰盛京,許真趁此時間打算把整棟商務(wù)樓清理一遍,作為臨時住所,總比公園庇護所強的多不是。
許真的清理方式也很簡單粗暴。到達一層,直接用念動力將隔斷用的石膏板或者玻璃板全部破壞,木制辦公桌椅也被巨力擠壓化為木板。整個樓層只剩下建筑本體。
如許真意料之中,整個商會的工作人員或者商務(wù)樓租戶應(yīng)該都住在釜山附近,如今都在各自家中,而且沒有電,電梯不能運行,越往上有人的可能性越小。
許真清理到三十四層時已經(jīng)完全沒了商務(wù)樓的樣子,更像是私人居所。
西式古典裝修風格,科技感和藝術(shù)感并存,名家油畫古董隨處可見,黃金和水晶不過是建筑材料,房間整體偏淡金色和亮白色,極盡紛華靡麗。
不得不說,這個商會會長還是有些品味的。
再往上幾層有私人宴會廳、健身館、酒吧、泳池等,直到四十層,幾乎包含所有設(shè)施,如果有電,這里簡直是一個小世界。
而到達天臺后給了許真驚喜,除了一個停機坪,這里鋪滿光伏發(fā)電板,旁邊有間小控制室。
許真研究后發(fā)現(xiàn)電流好像都導向了其他地方,許真猜測大概是被軍隊征用。
特殊時期,釜山匯集了大量軍隊,而許多發(fā)電設(shè)施又被迫停止運行,其他地方的電力難以輸送進來,這些私人發(fā)電設(shè)備自然成了征用對象。
許真雖然很想轉(zhuǎn)接回來,有控制臺應(yīng)該不難,但奈何他不懂韓語也不懂電力設(shè)備,這個需要專業(yè)人士,故許真暫時動用不了。
不過也算是意外收獲,許真并不看好這里的軍隊,不管是按照原著還是現(xiàn)在的發(fā)展勢態(tài),淪陷是早晚的事,這些遲早收入許真囊中。
許真不是神,拯救不了世界,只能盡力保護好和自己有關(guān)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