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真問道:“知道你那個對頭在哪里嗎?”
“安杜魯,他的地盤主要在臨市,大本營是一家大型賭場,平時幾乎一直呆在那,但他的手下也主要都在那里看場子?!蔽髅哨s緊回答,臉上是抑制不住的激動。
“你們平時關(guān)系如何?”
“井水不犯河水!”
“走吧,去殺人!”
“可是現(xiàn)在是白天……”
“殺人何需晚上?!?p> ……
此時是下午五點多,一輛改裝后的林肯老爺車停在了瓦隆賭場門外。
車上先是前排下來兩個黑衣保鏢,而后給后座開門,這才走下來一老一少,但明顯衣著要高貴些的白人老者,卻唯唯諾諾跟在衣著隨意的亞裔青年身后。
“告訴安杜魯,他的老朋友西蒙來看他了?!崩险咂饔钴幇旱脤﹂T童道,倒像是個雄心勃勃的年輕人。
門童聞言大驚失色,都是在黑暗中混跡的,自然知道附近城市幾位大佬的名字,而西蒙正是最強的其一!
而門童看向西蒙的眼色瞬間恭敬起來,繼而對前面的黃種人更加好奇,那是什么人能讓大佬西蒙恭敬跟在身后?
不敢多想,門童飛速離去向老板匯報。
許真和西蒙帶著兩個保鏢走進賭場,賭場許真不是第一次進,z市也有不少,但如此賭場的卻是第一次見。
賭場內(nèi)的金碧輝煌自然不必多說,許真震驚的是規(guī)模。
光是一樓大廳便有五六十張賭桌,大廳四周是擠得滿滿的老虎機,再往兩側(cè)還有休息室,會員室。
侍者來來往往端著籌碼或者酒水。
而更讓人震撼的是,雖然是白天,但大多數(shù)賭桌都有人,有咸魚翻身的人興奮大笑,也有破產(chǎn)的人絕望哭喊。
不過破產(chǎn)又不愿接受的人很快會被安保人員丟出去,哪怕你前一秒還是某公司老總。
這里不歡迎窮人。
很快一帶金框眼睛的中年男子過來,他是賭場負(fù)責(zé)人,倒是見過西蒙?!拔髅上壬?,我們老大不在,但正在趕來,請您在大廳稍等一下?!?p> 說起來這已經(jīng)很沒有禮貌了,同樣是大佬,一個卻讓另一個等在大廳。
誰料西蒙未說話,那年輕亞裔卻開口:“不急,我們能在這玩會嗎?”
中年男子暗嘆這小子不知規(guī)矩,但看了看混不在意的西蒙還是回答道:“當(dāng)然,您是西蒙先生的朋友,要去貴賓室嗎?不過要額外加錢!”
這里是他們的地盤,西蒙又只有四個人,中年男子自然囂張。
“不用麻煩,在這就行,西蒙也不會介意這里的嘈雜吧?!痹S真笑著道。
誰料西蒙只是賠笑:“當(dāng)然,偶爾感受下這種氛圍也不錯?!?p> 中年男子一愣,難道這年輕亞裔有什么了不起的身份?
趕緊清空一張賭桌,中年男子看向許真,“這位先生,咱們玩什么?”
“就我自己嗎?”許真看著空蕩蕩賭桌問道。
“是的,賭場坐莊陪你,和其他人一起玩太掉價?!闭f著此時已經(jīng)有保鏢把這里圍起來,既是對西蒙許真的保護,也是控制!
周圍很多人好奇但幾乎沒人敢靠近,因為好奇心往往害死貓。
許真想了想道:“也行,賭大小吧,我只會玩這個,對了,可以托底嗎?”看上去像是賭場新人。
“當(dāng)然,我們這里最高10倍?!?p> “那就10倍吧。”許真又轉(zhuǎn)過頭看向西蒙:“帶錢了嗎?”
西蒙聞言一愣,他好像很久沒這個習(xí)慣了。
想著西蒙看向身后兩個保鏢,兩人一愣,苦笑著拿出各自錢包,然而兩人也不過是湊出了三張10美金面額的紙幣。
但可千萬不要小看這30美金,現(xiàn)在美元的購買力是后世的三十多倍,這三十美金對于普通人算是一筆不小的錢財了,當(dāng)然,在賭場不過是毛毛雨。
西蒙接過錢,遞給中年男子換取了三個10美金的籌碼。
這賭桌是牌桌,沒有電動骰盅,中年男子邀請換桌,但許真可不怕荷官作弊,中年男子無奈只能叫過來一個女荷官搖骰子。
許真看著花枝招展,衣著暴露的女荷官,隨著搖骰子兇器抖動,倒是挺讓人上頭,這或許也是賭場的手段之一。
許真看似隨意道:“30美金全壓大?!?p> 開盤,短短數(shù)秒,許真的30美金翻了11倍,本來一個人玩還有些無聊的許真此時也來了興致。
又連續(xù)梭哈兩把,許真面前的籌碼已經(jīng)積累了將近4萬!
“先生,您不能再繼續(xù)梭哈了,我們賭場上限1萬美金!”意識到許真可能是個高手,賭場負(fù)責(zé)人中年男子趕忙叫停。
許真淡然一笑倒是顯得無所謂,1萬美金也不少,誰讓他快呢?
又是三把過后,許真每把一萬上限一拖十,三把下來足足三十三萬美金!
這上限設(shè)立本就是個擺設(shè),這的賭徒最頂級的也不過是不大不小的富豪,幾乎沒人玩這么大,更何況還要一拖十,再連贏三把,這是自從賭場開設(shè)以來是從沒有過的!
中年負(fù)責(zé)人冷汗從額頭滴下,這不過才一分多鐘!賭場一個月的收入便沒了!
周圍幾個膽大圍觀的人已經(jīng)開始沸騰歡呼,他們見證了一個短短幾分鐘,30美金變30多萬美金的奇跡。
當(dāng)然,前提是有魄力有實力一拖十連贏六把把!而大多數(shù)這么玩的連褲衩都不會剩下。
負(fù)責(zé)人趕緊差人去通知老板,同時荷官換成了一個清瘦的老人,這是賭場的王牌!
許真見此嘴角翹起,換誰都一樣,因為骰子的運動軌跡從始至終都是他在控制!
清瘦老人無視許真略詭異的笑容,把骰子仔細(xì)檢查一番,而后開始搖動,他看出了年輕人基本一直壓大,所以他要搖小!但開始搖骰后卻停不下來。
周圍的人看著清瘦老人搖個不停以為他在拖延時間,紛紛起哄,然而只有他本人才知道有多怪異。
骰盅里的骰子轉(zhuǎn)了幾下后就停下了,之后不管他怎么搖,塞子都只是橫向轉(zhuǎn)圈、上下左右亂撞,但不會縱向翻滾。
也就是說朝上的面一直朝上,點數(shù)已經(jīng)固定了!
而且由于骰子幾乎有所有運動軌跡,只是不會縱向翻滾,所以聲音幾乎與正常相差無幾!
看著對面微笑的年輕人,清瘦老者總算明白為什么會覺得他笑得那么怪異了,因為那笑里是自信,是輕蔑!
最終他放棄,打開骰盅,4.4.5,剛好是大!
又是一個11萬到手!
就在許真要繼續(xù)的時候,一個三十多歲只穿著襯衣的男子從樓上走了下來,身后跟著十幾個黑西裝男子,賭場瞬間安靜下來。
“西蒙,你老了!秋天就得穿大衣了嗎?哈哈!”襯衣男子開口便是暴擊,身后一眾黑衣人也一起大笑。
來人正是和西蒙勢力相當(dāng)?shù)牧硪晃淮罄校捕鹏?!他一直都在,先前不過是戲耍西蒙罷了。
誰料西蒙非但不生氣,反倒同樣搖頭一笑,大方承認(rèn),“是啊,我是老了?!?p> 而后抬頭盯著安杜魯,眼中仿佛射出一道精光,說不出的威嚴(yán):“只是現(xiàn)在的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只怕活不到我的年紀(j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