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去,林晚琴懷里還抱著那個提包,正有些關(guān)心地低頭看著自己。
蘇白點點頭又搖搖頭,動了動手臂,隨口說著:“還好,干點活而已?!?p> 說是這么說,不過剛才前前后后幫忙搬磚挖土,手指都快磨破皮了,和他所想象的精細的考古活可是不怎么搭邊,倒像是建筑工人打地基一樣,饒是他這幾天鍛煉身體也有點累著了。
“來,給你喝點秘密飲料!”
林晚琴也不嫌臟,在地上鋪了張紙巾后也坐了下來,隨后轉(zhuǎn)身遞給他一瓶淡黃色的飲料,包裝是沒見過的那種。
“這是什么?”蘇白接過來打量了一眼。
“是咱們異聞會特殊的飲料,只有內(nèi)部人員才有。可以快速補充體力,效果很不錯哦!”
“多謝?!碧K白也不客氣,擰開后喝了一大口,味道的確不錯,渾身的酸痛似乎都緩解了許多。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挺善解人意溫柔的女孩子?!备杏X舒服了許多,他多看了兩眼林晚琴。
“哪里看不出來?我看起來很兇嗎?”林晚琴鼓起了小臉。
“不,怎么說呢,只是之前看你好像一副沒長大的模樣,覺得你應(yīng)該會很孩子氣。”蘇白笑了笑,“現(xiàn)在覺得你其實比你的外表要成熟很多,如果有人能有你做女朋友的話,應(yīng)該是件很幸運的事情。”
如果只從外表來看的話,這女生頂多也不過是高中生的年紀,比起成熟的沈蘇仙來看更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十分天真可愛的樣子。
不過有些意外的是,當(dāng)他說完這句話之后,林晚琴的小臉卻是紅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朝遠離他的方向挪了一下,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你不會是在向我表白吧?”
“呃……”
她用力低下頭,漲紅了臉:“對不起,雖然我知道你應(yīng)該是個好人,不過你真的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們還是只做同事吧……”
因為長得十分可愛的緣故,平時上學(xué)的時候就有好些男生來追過她,只是她因為一些原因始終都沒有心思去關(guān)心這些事情,所以拒絕得都十分干脆了。
也因此這時候立刻就聯(lián)想到了這方面,拒絕的話也是脫口而出。
“嗯?怎么就被發(fā)好人卡了?”
蘇白愣了一下,回想了一下自己剛才說的話好像的確有些歧義,不過還是不由感慨這姑娘的發(fā)散能力可真強。
只是就在這個時候。
林晚琴手里的提包忽然動了一下。
很明顯的震動幅度,甚至連拉鏈都撕開了一點,本來并未在意的蘇白也看見了那一幕。
就像是里面藏了什么活的動物正在掙扎著一樣,莫名詭異。
“這里面是……”
“等等等等……等一下!”
林晚琴有些慌了神,趕緊把包又抱回到自己懷里,然后偷偷打開拉鏈往里面瞥了一眼,方才稍稍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
“這個包……”蘇白瞬間聯(lián)想到了昨晚上看見的那個焦黑手掌。
“里面是一些異聞會里面的很危險的東西?!绷滞砬傩÷暯忉尩?,“蘇仙姐讓我保管的。”
正巧這時,本來還在遺跡附近和別人討論著的張教授正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蘇白,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這邊后續(xù)還有一些挖掘的工作,等明天中午以后如果天氣情況允許的話,可能會試探性地找人下去看看里面的情況如何,這些事都不是簡單就能完成的。今天我們一行人打算先回去了,你也跟我們一起回村子里先休息吧?!?p> “關(guān)于遺跡文化研究的事情可以等明天白天的時候再說?!?p> “好?!?p> 蘇白點點頭,起身拍拍身上的落葉和泥土,轉(zhuǎn)頭看了眼林晚琴:“你要不要一起?這山路又抖又難走,太陽又快要落山了,你個小女生待會兒可別遇上什么意外了。”
“我……不需要你擔(dān)心?!绷滞砬亠@然因為剛才的事情還有些不好意思,慢慢站了起來,大概是腿坐久了麻了,晃悠了一下才踉踉蹌蹌起來。
“我……我待會兒還要等蘇仙姐一起,你們先走吧。我……我很好!”
她緊緊抱著提包不撒手,倚靠著旁邊的樹干,甚至不好意思讓蘇白攙扶,似是怕他誤會了。
“那你自己小心吧?!?p> 蘇白也沒有勉強,只是看著她小步離開的背影稍稍停駐了一下,隨后才自嘲笑著搖搖頭,跟上張教授他們離開的背影。
倒不是什么一見鐘情,只是他在剛才的相處過程中莫名覺得這個女生有點像自己那個正臥病在床的妹妹。
并不是指相貌上,而是指性格。
同樣的活潑可愛,會嘴硬卻心軟會照顧人,而且同樣的,也是家中突逢變故。
只是自己的妹妹沒有像她那么好運罷了。
“等等……”
他剛要離開的腳步忽然一頓,心中意識到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些不對勁的事情,下意識再次回頭看去。
此時林晚琴因為腿腳麻了的緣故還沒有走遠。
但是這次他并沒有看著她的人,而是將有些異樣的目光放在了她的手上那個提包上。
他剛才莫名心頭有些悸動的感覺,正是來自這里!
落日火紅的余暉下,清晰可以看見那袋子剛才被掙脫開的部分拉鏈并沒有被粗心的林晚琴全部拉好,還留下了一道黑暗的縫隙。
而就在這個黑暗中,竟是忽的睜開了一只布滿了猩紅色血絲的眼球死死地盯著外面的他!
“玩具?不對……活的!”
蘇白瞳孔猛地一縮。
那眼珠子在與他對視上之后,竟然滴溜溜地轉(zhuǎn)了一下,隨后又重新縮回到了黑暗里躲藏起來,始終透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詭異邪惡感。
“那是什么東西?”
他眼神微凝。
應(yīng)該不是鬼,因為他沒有察覺到鬼怪的氣息。
“難道也是某種神秘物品?”
就好像那只奇怪的焦黑手掌一樣。
如果是換一個普通人看見這個場景,怕是要嚇個半死不可。
“蘇白怎么了?”
張教授看他停了下來,不由有些疑惑地問道。
“哦,沒什么?!?p> 蘇白深呼吸放平心緒。
既然是在異聞會的手上而且敢這么隨意拿出來用,那么也就代表并沒有太大的威脅性,自己不用太過擔(dān)心。
法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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