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動一臉煩躁地說道:“老師你就是話太多了,何必說這么多,干脆和他說了要做的事不就完了,說得多反而讓人生疑,老師你就是總以為其他人也和你一樣對皇帝...”
“燕動!”楚之遠皺著眉喝道。
燕動攤了攤手,不再說話了。
“我這個學生,說話是不太好聽,不過也有點道理,饑饉先生,你要是不愿意參與復國之事,那至少先幫我把今晚的事做了吧?”楚之遠說著,誠摯的看著饑饉。
饑饉被他看得受不了,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下來,倒也不只是他膽大,主要還是饑饉看著楚之遠身后那個異人,饑饉在想自己要是拒絕能不能活過今晚都是個問題吧。
楚之遠見饑饉答應下來,很是高興,走到饑饉身邊,拉著饑饉的手開始商量暗殺孟婆的事宜。
此時,賈家村,賈方正家里。
孟婆雙手插在大袖里,來到了賈方正床前。
賈方正等一行人雖然哭嚎了一夜,被帶回村里的時候幾乎不成人形,但是經(jīng)過鎮(zhèn)里一起來的醫(yī)生看過后,表示他們只是累了一夜,休息幾天就可以了。
孟婆走到賈方正家門前時,一晃身就走了進去,所有妄圖攔她的奴隸全部都在碰到她前就暈了過去,孟婆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走到了賈方正床前,此時,月惜和賈月也正坐在床前和賈方正聊天。
見孟婆進來,月惜先是大驚,正想叫人,孟婆一個眼神過去,月惜頓時全身乏力,癱在了地上,嚇得賈方正趕緊拉住了想上去拼命的賈月。
賈方正一臉惶恐的問道:“不知小民何處招惹了大人,還望大人留小民一家一點活路?!?p> 孟婆笑了笑,道:“吾并未殺人,此女,也只是癱坐片刻?!?p> 賈方正這才松了口氣,道:“多謝大人不殺之恩,不知大人有何事吩咐?”
孟婆左右看了看,問:“此村,為何不供奉九幽教?”
賈方正大驚失色,正想說什么,孟婆卻已經(jīng)搖了搖頭,道:“理由吾無需知曉,三日之內(nèi),此村需供奉九幽教,不得有誤?!?p> 賈方正趕緊答應下來,滿口的奉承九幽教和孟婆的話,再一抬頭,孟婆卻已經(jīng)消失了,只剩下癱坐的月惜和他懷里滿臉驚懼卻沒辦法哭出來的賈月。
“那個女子,為何如此眼熟?”孟婆走出了賈方正家的大門,皺了皺眉。
另一邊,確定好暗殺孟婆的計劃細分之后,饑饉就離開了密室。
過了片刻,燕動終于忍不住開口抱怨道:“老師,都說了不要把這么大的事說出去了,你看那人,明顯就是比普通人多了一點靈力而已,萬一說出去了,我們可就完了,即使不說出去,等孟婆死后,判官那邊存疑的話,派人嚴刑拷打一下這人,多半也要壞事?!?p> 楚之遠靜靜地聽完了燕動的抱怨,微笑道:“那饑饉可不簡單,我?guī)煾冈?jīng)給我算過一卦,說有一個人會在這場誅滅九幽魔教的戰(zhàn)爭中起到至關(guān)重要的勝利作用,那饑饉,就完美符合了師父說的那個人啊?!?p> “震木先生...原來如此,我明白了....”燕動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么。
三人又在密室里完全沉寂了起來。
離開密室后,饑饉回到久違的家里,和往常一樣坐在整理好的院子里看那本神鬼異事,過了片刻,饑饉感到有人在看自己,不由得抬頭望去,只見那個黑白羅裙的中年女人孟婆正平靜的盯著他,饑饉沖她笑了笑,又低頭看起了書。
過了一會兒,身上那個被人盯著看的感覺就消失了。
又過了片刻,饑饉正看書,卻被一大片陰影擋住了日光,饑饉無奈的抬起頭,正是刁捕頭和他的手下們。
“刁捕頭?!别囸~把書放到一邊,拱了拱手。
刁捕頭皺著眉盯著饑饉看了半天,只留下一句不知所謂就又帶人離開了。
饑饉看著一群人離開的背影,無奈的笑了笑,再次拿起書看了起來。
這一天,就這么悄悄地入了夜。
村民們都在安排下聚到了一起,刁捕頭讓手下抽了五個人保護他們,其余十人則跟著刁捕頭來到了昨夜的破屋。
這次不需要挖陷阱,刁捕頭帶著十個手下在四周巡邏,孟婆平靜的坐在饑饉身邊閉目養(yǎng)神,另一邊,楚之遠和喬希,燕動三人藏在暗處。
饑饉懷里帶著地圖,安靜地看著書。
原本,這個地圖應該讓孟婆帶著才最妥當,為此,楚之遠還安排了一出戲來讓地圖留在饑饉身上,可就在演戲前,孟婆卻主動開口讓饑饉自己留著地圖,刁捕頭那邊則完全沒有意見,似乎是絕對中立的樣子。
夜一分分深沉了起來,饑饉心里給自己數(shù)著數(shù)字,一分一秒的等待著妖魔現(xiàn)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