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年,王妃誕下一女,取名清竹。
十五年后。
“小白,聽娘親說最近城中死了不少人,都是妖怪所為?!?p> “聽說那只妖怪捉住了,是父親請來的一位高人,好像是姓謝來著?!?p> “你說你也是妖怪,他會不會把你也抓去?”
白酒被少女抱在懷里,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氣勢說道:“不會,本貓?zhí)煜碌谝?,還從來沒怕過誰?!?p> “可我聽娘親說,你最怕父親了,當(dāng)年讓父親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呢?!表n清竹拍了一下白酒的頭,捂嘴笑道。
白酒剛才那股氣勢全無,竄出少女懷里,邊跑邊說:“小竹子,是不是該吃午飯了,走了走了……
王府地牢之中,西酆王韓牧背負著手,滿臉惆悵。
旁邊站著一山羊胡老道,一身破舊道袍,喃喃搖頭道:“天下要大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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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酆漁湖,游船上,王妃紅璐坐在船中,西酆王韓牧則在船尾擺動著船槳。
紅璐雙手托腮,望著韓牧,盯了半晌,傻笑道:“這些年,越看越是順眼。”
韓牧探過身子,輕輕彈了一下她的鼻尖,捏住紅璐的臉,笑道:“怎么,小紅衣,以前看我不順眼?!?p> “哎呀呀,松手,疼?!?p> “哪能不順眼呀,我夫君可是這林陽唯一的異姓王,蓋世侯呢,多威風(fēng)不是。”紅璐揉了揉臉,報復(fù)性的伸過頭咬住韓牧的鼻尖。
“媳婦兒,錯了錯了,快松口!”韓牧求饒道。
不遠處一片竹林里,一女一貓鬼鬼祟祟探著頭。
“你看,我就說吧,小竹子,他們倆個又跑這來約會了,當(dāng)年你沒出生那會,可沒少在我面前膩歪。”白酒蹭了蹭韓清竹的裙邊,得意道。
韓清竹一腳踢飛白酒,嘟起嘴道:“什么嘛,又是你贏了,每次王府一見不到他倆,就肯定偷偷在這約會?!?p> 白酒滾了兩圈,也不生氣,賤兮兮道:“他倆是真愛,小竹子你嗎?只是愛的時候產(chǎn)生的意外?!?p> “爹這輩子只娶了娘一個女子,娘想怎樣,爹都照辦,娘真幸福,小白,你說我什么時候能遇上我的真命天子???”韓清竹看著爹娘在船上打鬧的場景,有些向往的說道。
白酒在一旁思索半晌,一本正經(jīng)的開口道:“你要是實在沒人要,那本貓要了?!?p> “哎,小竹子,你走什么,我還沒說完呢,我的人身那可是風(fēng)度翩翩,英俊瀟灑呢,要不是前些年傷了元神一直在養(yǎng)傷,沒法化為人形,你肯定就愛上我了?!?p> 韓清竹轉(zhuǎn)過身,丟了一個白眼給他,又轉(zhuǎn)身離去。
夕陽西下,白貓跟在少女身后,吹噓著自己當(dāng)年第一次化為人形,迷倒了不知多少女子。
湖中紅璐依在韓牧懷中,小聲笑道:“看,你閨女又來偷看咱倆約會了?!?p> 望著遠去的少女與白貓,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