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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心小萌仙:重生養(yǎng)狼記

第42章 救她(3)

  即便是,乍一看起來,這件不起眼的兵器,顯得過于短小了些;但是,它足夠鋒利、足夠精悍、足夠靈活,足夠讓他得心應(yīng)手。

  只見,“狼少年”手中一晃,游刃有余,他速速地從身旁砍了一堆浮雪之下的干枯樹枝。

  當(dāng)下,便將其做成了臨時的保衛(wèi)屏障,將還在昏迷狀態(tài)的九小寒給掩護(hù)在中間、密密地“包圍”了起來。

  接著,他手掌附在自己的心窩上,只是往下輕輕地那么一按,本已經(jīng)稍加愈合了的傷口,又裂出了一道細(xì)縫來。

  盡管傷口周圍,還留有此前九小寒幫他涂上的些許清心止痛粉??墒牵莻€新口子剛剛扯開的瞬間,仍舊有著扎心的疼痛。

  “狼少年”嘴角微微橫成“一”字型,從唇隙間隱隱地“咝”了一聲。

  他動作熟練地抹了一把自己的心頭血,濃濃地,先后依次,分別抹在了九小寒的眼耳鼻口七竅之處。

  還有,她露在外面的白皙脖頸,以及她手腳四腕兒的脈息跳躍之處。

  他這么做,顯然有些繁瑣了。

  但,他并不為別的,只是想要用這個他往日慣用、“老土到掉渣兒”的自保方法,來暫時遮蓋住九小寒她身上那自然而然散發(fā)出來的奇香。

  ——這小丫頭,她這一身的味道,委實是太“吸妖”了!

  就沖著她一身散發(fā)著的“吸妖奇香”,倘若說,把這丫頭比作成是小女修版的“唐三藏”,或許,一點兒也不為過吶。

  只不過,少年也深知,自己的那些心頭血,也僅僅能夠遮掩住雪狼敏銳的嗅覺一小段時間,以此暫且延緩它們蓄勢待發(fā)的進(jìn)攻,罷了。

  “想來,你這蠢女人,應(yīng)該還是定不自知呢吧……!”

  “狼少年”再次凝視著樹枝屏風(fēng)后,那還在緊閉雙眼、氣息和緩、幾無意識的九小寒。

  他瞇起眼眸,面色沉寂,自言自語著:

  “正是你自己身上這股子詭異的香氣,才致使,你在跌落山谷之后,被我給‘碰巧撿到’了……”

  話說,事實上的情況,也確實是,如他之所言的。

  倘若,不是九小寒這“與生俱來”、“十分吸妖”的血氣體香,恐怕是,她根本不會被這“狼少年”發(fā)現(xiàn),更不會被其“俘虜”到那群野山黑狼妖的洞穴之中了。

  趁著那群遠(yuǎn)處的雪狼還在對他們虎視眈眈、沒有靠近之前,少年想了又想,又不解地揣測了起來:

  “莫非……”

  “她……當(dāng)真是,那牛鼻子老道特意設(shè)計、專門用來引誘我出現(xiàn)的一個‘活人餌’嗎?”

  ……

  假使,無為子連九小寒都能利用的話,那還真的是就像那句、在妖族境內(nèi)流傳已久的“惑眾妖言”所說的,一般:

  清心觀的“獵衛(wèi)道人”無為子,比妖魔更為冷酷無情、心狠手辣、兇殘暴虐,天之不恕也!

  想來,也是的。在那些眾妖嚴(yán)重,這位連“上天”都不能寬恕的半仙兒神人,他是得又多么殘忍吶!

  據(jù)說,平日里,眾妖們無所事事的時候,湊著一起的話題,總會時不時地吐槽著無為子的各種“不是”和“罪孽深重”。

  那些曾經(jīng)被他及清心觀弟子所伏的妖魔殘魂,在生前之時,常常會這樣詛咒他:

  無為子那老兒,早就應(yīng)該在五百年前的那場神妖大戰(zhàn)中死掉了。

  也另有,妖族坊間的傳聞,曾經(jīng)透露過:

  其實,無為子這五百年的壽命,都是“偷”來的!

  而,那些或多或少知道他不明來歷的妖族成員,早就都已先后被他所滅口了!

  由此可見,無為子那“獵衛(wèi)道人”的名頭,無非是借了皇族王上賞賜給他的這個恩典,冠冕堂皇地以作為掩蓋他那些不可告人的卑鄙私欲的一塊遮羞布,罷了。

  當(dāng)然,在人界更加廣為流傳的說法,卻是這樣的:

  誰也不成想,就是在那五百年前,這位半人不鬼、尚未升仙成神的老道士,也曾經(jīng)和一具行尸走肉、孤魂野魄,沒什么兩樣。

  當(dāng)時,無為子衣衫襤褸、六神無主,正迷迷糊糊地飄蕩游離在奔向那地府大門的路上。

  他差一點點兒,就能夠領(lǐng)到下一世的新戶籍、趕著最熱乎的好時辰去投胎轉(zhuǎn)生了。

  可,就在那地府門口排隊等待搖號之前,他卻意外地得助于,那突然從天而降的一股血藍(lán)色之“神氣”。

  途中,在被那道神氣不偏不倚地給意外“砸中”了之后,無為子似乎像是獲得了醍醐灌頂般地“開悟”。

  于是,他原地打坐頌咒,為那股不明來歷的“神氣”頌?zāi)疃然秃盟剖艘话恪?p>  或許,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他在那里一坐,便足足靜修了整整五百年。

  每隔七十年左右,黑、白無常兩位鬼差大人都會來喚他一喚,好幾次,祂倆都以為,在那一小片永遠(yuǎn)也燒不盡、越長越高越來越密的野草叢里,無為子是真的變成了一塊不朽的臭石頭了。

  不過,也正因為有了這不可往復(fù)的五百年修煉,從而,他才得了些仙道。

  想必是,到最后,連地府的閻羅王也被他這一此舉所觸動了吧?

  這,才在上達(dá)天宮、接到授意后,于那生死簿上,給他重新加上了無為子通過自己堅持不懈的善行、而額外“修”來的這五百歲。

  后來,閻羅王將無為子早就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五百年前死掉,但是其“死因不明”四字,用濃濃的筆墨刪除掉。

  另外,祂又附上了一條新的批復(fù)備注,稱他“暫列三界九族之外”、“壽終正寢之日未到”。

  隨即,便將無為子遣返回了位于仙族、妖族、人族交界之地的清心山,安排在了廢棄已久的清心觀中。

  自此不久,誰也沒有料想到,這半人不鬼、似仙非神的無為子,正好趕上了人界王族崇尚修道的朝代,在他接管了那清心觀之后,大興推廣道法、修仙之說。

  只不過,他一向是專門招收,那些無家而歸的孤兒和貧苦寒門的孩子,來做徒弟。

  無為子自認(rèn)為,只有這樣,才更能得以達(dá)到積德造化之功吧。

  而,“一日為師、終身‘效命’;獵衛(wèi)任務(wù)、生死必答”,便就是他清心派的規(guī)矩——

  即,生,是清心觀的弟子,死,是清心觀的死弟子!

  ……

  “不過,如今,無為子那個老家伙的背后,所代表的皇族勢力,可是帝都名府的王上那一派系的……”

  “狼少年”越是瞧著那九小寒,心里越是嘀咕。

  那些被清心觀培養(yǎng)出來、所謂美其名曰的“賞金獵衛(wèi)”,在外面干的,都是些那位九五之尊不愿意親自干、也不能親自干、極為見不得光的要命“臟活兒”呀……

  “只是,這個蠢蠢的小女修,她究竟有著怎樣的來歷、她背后又掩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腌臜機密呢?”

  想到此處,“狼少年”已經(jīng)從那堆干枯樹枝的屏障中退了出來,側(cè)身躲在了另外一處不遠(yuǎn)的灌木叢后面。

  他那雙深不見底的黑色眸子,再次,蒙上了一層漆漆的濃墨之色。

  他仰天呼出了一口長長的白色寒氣,又在心里暗自地碎碎念道著,有關(guān)于那人界王上、以及無為子的種種:

  “難不成,如今,就連帝都名府大宮殿里的那個‘年紀(jì)已到耳順’、卻對下臣們越來越難以‘耳順’的人王老兒,也終于知道了……?”

  “原本,我這個義安郡王皇甫若舟和那‘低賤’的浣衣侍婢情亂所生的庶出幺兒,曾經(jīng)在他眼里還不如一塊臭石頭有價值、他看我一眼都讓讓覺得在浪費生命似的;莫非,我母親一死,我便不再是,那就算窩在自己臥房里、都會被人人喊打的‘妖孽’,反倒搖身一變、成了能助凡人得永生的‘無價補品’了?”

  這些年,若是,沒有母親護(hù)著,恐怕,少年早就夭折了;從這點來說,他本應(yīng)該是幸運兒的。

  可,幸運中的不幸,也是如此。

  若是,沒有母親將他那副妖心魔肝的血肉,主動奉獻(xiàn)給那個對她只貪一時歡愉、卻根本就從來沒有愛過她的丈夫,也就沒有這些后來了。

  在人界的這一世,他所體味的種種貪嗔癡、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與放不下……

  恐怕,要勝過他以往經(jīng)歷的數(shù)十萬年吶。

  母親病故后的這些日子里,這世上,便再沒有人會拼了命地來保護(hù)他。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對九小寒王網(wǎng)開一面、手下留情,畢竟,當(dāng)時在那黑狼洞中,九小寒也是拼了命地護(hù)他周全來著。

  他以為:母親不在了,那些一向是被御用欽點、專給王族“擦屁股”的賞金獵衛(wèi)們,最近,才敢在江湖市井、山林野外之中頻頻現(xiàn)身,對已經(jīng)離家出走的他窮追不舍吧?

  那無為子,以求不負(fù)皇命、贏得重賞,竟然違背了自己早早定下的門規(guī)戒律!

  他不僅破界收了女弟子,而且,這一趟足以能夠要了人命的死契任務(wù),就連這種天生吸妖的女弟子,都給派了出來嗎?

  “無為子啊無為子,你個牛鼻子老道,為了一己私利,可真是喪心病狂?。 ?p>  “差一點,我就要被你和你那些‘賞金獵衛(wèi)’的徒弟們給逼到了石骨山下的獄魔窟中了……”

  “如今,你的這個小女徒,已經(jīng)在我手上了。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還會如那些‘妖言惑眾’之傳說中的樣子,仍舊是那么冷血無情、始終還是死心不改、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而無所不用其極呢?”

  另一邊,他轉(zhuǎn)睛再次望向了被枯樹枝掩藏得好好的、身上蓋著自己那件黑狼皮大氅的九小寒,灰色道袍領(lǐng)口衣襟處露出了一小張不太起眼、尚未使用的半角道符。

  “狼少年”用那毫無血色的冰涼手指,將道符抽了出來,一邊撕了個粉碎,一邊冷冷地輕哼了一聲:

  “哎!你呀,可真是個蠢到極致的傻丫頭……”

  “認(rèn)了無為子那種無德無良之愧為師,算你后半輩子倒霉。瞧他把你們一個個忽悠得暈頭轉(zhuǎn)向、連基本天道人性都塊沒了,就這樣心甘情愿地犧牲自己、成全他的‘孽障’心思,你……值得嗎?”

  屆時,埋伏在他們二人周圍遠(yuǎn)處的雪狼群,略略目測之下,差不多有三十只左右。

  而,每七到十只,會湊成一隊,每一隊都有一匹“頭狼”帶領(lǐng)。

  以“頭狼”為尊、以“頭狼”為首、以“頭狼”為先,這種恒定不變的規(guī)則,無論是野山黑狼,還是雪狼,只要是狼族,都會遵守。

  一般情況下,“頭狼”不主動出擊,群狼是絕對不會輕舉妄動的。

  眼瞧著,那幾只“頭狼”開始動了。三隊狼群,便相繼從三個不同的方向,匍匐著、慢慢地靠向了他們二人這邊。

  可以很明顯地看出來,那些雪狼,它們對“狼少年”新鮮的血液,異常地警惕。

  只不過,正如“狼少年”所預(yù)想的那樣,隨著被他“狼少年”抹在九小寒七竅外和脈搏上的那些心頭血漬、在寒冷的空氣中迅速凝固之后,它們好像是更容易被九小寒身上散發(fā)出來那股子聞起來、令其食欲大增的“香甜氣”味兒,所深深吸引了。

  而且,不幸中的萬幸是,“狼少年”非常有先見之明,提早就將自己那件沾上了他鮮血的黑狼大氅、嚴(yán)嚴(yán)實實地蓋在了九小寒的身上。

  這,也還是讓那些遠(yuǎn)遠(yuǎn)對他倆一直虎視眈眈的雪狼們有所顧及的。

  雪地上,匍匐在最前面的那幾只,通體白毛如雪,不仔細(xì)看,根本看不出來,它們正在緩慢地移動著。

  “狼少年”屏氣凝神,手握著那支短時彎口的鋒利匕首,俯身躲在那些枯樹枝不遠(yuǎn)處的樹后雪堆后面。

  從眼前的枯草縫隙中,他靜靜地凝向遠(yuǎn)處觀察著雪狼群的動靜。那幾只“頭狼”身后的眾狼們,大都有些望而生畏地卻步著。

  或許,沒有頭狼們發(fā)出的統(tǒng)一行動命令,其他烏合之狼,恐怕只能暫且控制著想要突襲進(jìn)攻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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