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目光飄向徐無憂,竟大膽的向著他走了過去。
徐無憂看著他,冷冷道:“在下手中的刀還是能殺人,若閣下執(zhí)意如此,那只怕會徒增一亡魂?!?p> 那人竟還是不理他,竟直接走到了他的面前。
奇怪的是,徐無憂只是盯著那人,手中的劍也并未拔出,目光中反而多了一絲驚懼之色。
看著徐無憂,他桀桀笑道:“怎么不敢殺我?還是殺不了我?”
徐無憂也咧嘴一笑,道:“你很有意思,所以我不想殺你?!?p> 那人大笑道:“你要是不愿意說,那我來幫你說吧。”
他大笑道:“其實你根本就殺不了我,因為你現(xiàn)在是自身難保,對吧?!?p> 徐無憂神色不動,道:“喔?”
那人桀桀笑道:“那廉括下的毒當然瞞不過你,但你不知道我也給你專門配了一副毒藥,無色無味,入口即化?!?p> 徐無憂的臉色雖然還沒有變,但面部的肌肉已經在開始不停的抖動,過了很久,他才長長的嘆息一聲,道:“看來我這運氣實在是不錯?!?p> 那人看著他,道:“閣下不想知道自己死在什么人手上嗎?”
徐無憂道:“正想請教?!?p> 那人道:“閣下見多識廣,應該知道五仙教中有三位護法…”
徐無憂道:“陰陽極?”
這人哈哈大笑,道:“不錯,在外界人看來他們三人就是三大護法,但卻不知道整個五仙教早已經是一副空殼,被三大護法掌控,這三大護法用弟子的身體煉毒,用教主的頭顱養(yǎng)毒,最后煉出來一道舉世無雙的毒藥,而這毒藥中的一毫克就在你的腹中?!?p> 徐無憂瞪大眼睛的看著他,問道:“閣下難道就是這三大護法中的其中一人?”
那人道:“這三護法中最卑鄙下流最歡用毒的便是…”
徐無憂道:“九陰護法”
那人笑嘻嘻道:“閣下果真見多識廣?!?p> 徐無憂長長吸了口氣道:“你便是九陰護法?!?p> 九陰護法道:“沒錯?!?p> 隨后他看著徐無憂道:“那閣下既然見多識廣,可知道我還有個癖好?”
徐無憂道:“說來聽聽?!?p> 九陰護法道:“你可知齊昊怎么死的?!?p> 徐無憂道:“不知?!?p> 九陰護法看著徐無憂笑道:“被我的毒一點一點折磨死的,死之前他還在乞求我殺了他,但到最后我都有沒有如他愿,第三天的時候,他的身體開始長滿了蠱蟲,一點一點將他吞噬?!?p> 徐無憂嘆了口氣,道:“太可憐了?!?p> 九陰護法道:“你也不用嘆氣,這樣的待遇你也會享受到,而我便是見證你死亡的第一人,想想你那乞求我殺你的模樣都有點激動?!?p> 徐無憂淡淡道:“恐怕用不著閣下動手,死亡的痛苦我早已經見怪不怪了?!?p> 九陰護法猙獰的笑道:“你到時候可別自己把劍遞給我,乞求我殺你。”
徐無憂淡淡笑道:“這倒不耐煩閣下費心了。”
說完兩人都不在說話,徐無憂靜靜的坐在哪里,望著桌子上的酒壺。
徐無憂拿起桌上的酒壺,嗅了嗅,看著九陰護法道:“閣下這毒確實厲害?!?p> 他大喝一口,閉起眼睛道:“這酒也確實不錯,既然都是要死的人了,喝一壺也是喝,喝兩壺也是喝,為何不多喝些,免得糟蹋了這壺好酒?!?p> 他竟然將剩下的毒酒全喝下去了,喃喃自語道:“無憂啊無憂,你早就該死了,只是老天讓你多活了些年,也不枉這人間走一趟?!?p> 廚房里灶火照的四周異常的明亮。
徐無憂四肢無力的爬在桌上,身體無比的疲倦,雙眼已經模糊不清,而腦海中卻清晰的浮現(xiàn)出了那道熟悉的聲音。
而他的耳朵邊卻依稀的聽見一些怒罵聲,拳風激蕩聲。
他聽出來了,是那趕車大漢的聲音。
此時的趕車大漢已經和那九陰護法惡斗在了一起,那趕車大漢的拳頭向風一般砸在了九陰護法的臉上,而那九陰護法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那九陰護法趁著趕車大漢換拳的空隙中,抓住機會也是一把毒針拋出,明明是扎在了他的身上,但那趕車大漢就像個沒事人一樣,依舊一拳一拳的砸在哪九陰護法道臉上,口中大罵道:“玩毒?我是你老子!”
說著那趕車大漢收回拳頭,一口唾沫吐在九陰護法的臉上,那九陰護法立馬感覺到不對勁,捂著臉在地上打起滾來。
那趕車大漢看著他道:“你喜歡用毒,那你可知道這世間還有一種毒叫作‘’萬人嚎?”
九陰護法聽見這‘萬人嚎’瞬間變得絕望起來,也不在打滾,平躺在地上,道:“我這是造的什么造孽啊,大俠,我錯了,求求你殺了我吧?!?p> 趕車大漢看著趴在桌上的徐無憂,又看了一眼整個額頭已經變成血水的九陰護法,搖了搖頭便轉身向著徐無憂走去。
雪地中,趕車大漢背著徐無憂狂奔起來。
“沒用的,你也是用毒高手了,這毒幾乎沒人能解,你放我下來,在給我打兩壺好酒,讓我死的開心點?!?p> 趕車大漢幾乎將身體中每一分力量都爆發(fā)出來,眼淚已在他臉部凝結成冰粒。
徐無憂微笑道:“你用不著為我難受,死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就像我現(xiàn)在只想喝壺酒?!?p> 那趕車大漢看著前方的馬車,立馬飛奔過去。
“堅持一下,馬車上有風少爺留下的酒?!壁s車大漢喘了口氣,艱難的說道。
當他終于把李無憂背回馬車后,卻發(fā)現(xiàn)馬車內只剩下是兩箱空酒瓶,酒也早已經被李遺風和徐無憂喝的差不多了。
“沒事少爺,這附近的鎮(zhèn)上有酒館,我馬上帶你過去?!闭f完他便駕著馬車向著最近的一座小鎮(zhèn)狂奔而去。
徐無憂并沒有說話,他看著趕車大漢那已經被汗水濕透的衣裳,也不禁流下了眼淚。
這可是風雪交加的天氣。
趕車大漢用力的鞭打著馬屁股,馬車也在馬的狂奔下,疾馳而飛。
半個時辰后,他們到達了萬花鎮(zhèn)。
此時的天還未完全黑透,雪也已經停了,街道兩旁的人家戶也打開門拿起掃把掃起來門前積雪。
鎮(zhèn)上自然有酒鋪,那飛馳的五匹駿馬被趕車大漢一只手用套馬繩拉住,隨后那趕車大漢看著馬車內昏睡過去的徐無憂霹靂般的狂吼一聲。
小鎮(zhèn)上的人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都紛紛想要上前去觀看,卻被趕車大漢的這一聲狂吼給嚇的立馬跑回了自己家,緊閉上大門。
酒鋪里的客人看到那趕車大漢兇神惡煞般的神情,也嚇得紛紛跑出了酒鋪,只有幾個膽子大的看了他一眼,便繼續(xù)喝起酒來。
趕車大漢將三條板凳并在一起,又豎起張桌子靠在后面,在將自己的棉袍脫下鋪在板凳上后才去把徐無憂抱了進來,讓他能坐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