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之中,巨大的老鼠將向晚小心放在地上,老鼠開心的在原地蹦跳起來。
里面?zhèn)鱽砗铱蓯矍纹さ穆曇簦骸巴硗?,你怎么?huì)知道刻晴怕老鼠的?”
“我猜的。”
“嗯?”
“你怎么猜到的?”
“你該不會(huì)……”
向晚摘下老鼠頭套,將胡桃從里面抱了出來,溫柔的摸了摸胡桃被汗水打濕的長(zhǎng)發(fā)。
“里面很熱嗎?”
胡桃小手扇著風(fēng),吐了吐小舌頭嘿嘿一笑說道:“不熱?!?p> “接下來怎么辦,刻晴她真的會(huì)來救你嗎?”
“當(dāng)然?!?p> 向晚將老鼠頭套放在地上輕輕拍了拍,胡桃乖巧的坐了上去。伸手取下胡桃發(fā)間的皮筋,長(zhǎng)發(fā)散落垂在身后,向晚熟練的挽起,從口袋里取出梳子給她梳理頭發(fā)。
胡桃的頭發(fā)很長(zhǎng),自然散落能一直垂至臀部,這還是向晚幫她剪過一次后的長(zhǎng)度。不然就會(huì)和游戲里一樣,一直垂到腿彎處。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向晚覺得胡桃的頭發(fā)握在手里軟軟的很舒服,隱約間還能嗅到一股淡淡的梅花香味兒。
胡桃靜靜坐著,精致白皙的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微笑,她很享受向晚笨拙卻用心給自己扎頭發(fā)的這短暫時(shí)光。
很快,向晚幫她扎好了雙馬尾,從寶庫中取出帽子小心的戴在她的頭上。
“衣服你自己穿吧?”
向晚取出衣服遞向胡桃,胡桃靜靜站在原地,微仰著頭傲嬌的說道:“這次我要你幫我穿~”
話音未落,她輕輕一跳,雙腿分開,雙手平舉,俏皮的吐了吐小舌頭。
“這……”
“快點(diǎn),要不然一會(huì)兒刻晴來了就嚇不了她了。”
“遵命。”
向晚不是那種扭捏的人,既然自家的堂主大人都發(fā)話了,那還有什么好猶豫的?
迅速將胡桃的衣服脫下,然后把工作制服給胡桃穿上,這期間難免會(huì)有些肢體接觸,向晚只覺得自己的指尖就像觸電了一樣,麻麻的。
系扣子時(shí)因?yàn)橄蛲砹?xí)慣于從下往上系的,所以一開始向晚是蹲著的,并沒有察覺到有什么問題。
可當(dāng)他緩緩站起身,手也逐漸向上時(shí),向晚徹底的僵住了。
“怎么,這不會(huì)系了?”
胡桃冰涼的小手很自然的抓著向晚溫?zé)岽植诘拇笫郑沂州p輕動(dòng)了動(dòng)。
“先這樣,再這樣?!?p> “就好啦~”
“下一個(gè)你來系。”
向晚羞紅著臉,手微微一抖,不小心觸碰到了胡桃的胸口。
“晚晚,問你個(gè)問題?!?p> “什么問題?”
“你喜歡大的還是小的?”
向晚聽著這話,身體微僵,但依舊低著頭做出一副努力的系著扣子的樣子,向晚試探著問道:“什么大的還是小的?”
“你別問,你就回答我你喜歡大的還是小的就行?!?p> “那就……”
“大的?”
胡桃小臉上的笑容明顯一僵,向晚立馬改口道:“小的,我喜歡小的?!?p> 聽到向晚的回答,胡桃一雙梅花眼閃爍著淡淡光芒。看著她這幅樣子,向晚松了一口氣,抬了抬胡桃的下巴,將領(lǐng)口的扣子系上,又伸手幫胡桃正了正衣冠,確認(rèn)沒有問題以后向晚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好了。”
胡桃踮起腳尖,在向晚臉上輕輕啄了一下。
“接下來就交給你咯~”
胡桃將老鼠頭套抱了起來,眼中滿是期待的看著向晚,向晚緩緩蹲下身,然后眼前一黑,老鼠頭套落在了頭上。
“伸腳。”
“另一只?!?p> “好啦,穿好了?!?p> “好耶,嚇刻晴去咯~”
胡桃興奮的身影一閃一閃的,數(shù)只金色蝴蝶揮舞著翅膀隱入迷霧。
此刻化作老鼠的向晚只覺得身體變重了許多,也不知道胡桃是怎么帶著這東西四處跑來跑去還一點(diǎn)不覺得累的。
期間甚至還扛著向晚跑了一段不短的距離。
邁著沉重的步子,向晚朝著事先準(zhǔn)備好的房間走去。
吱呀——
門開,向晚坐在椅子上靜靜等待著刻晴的到來。
迷霧流動(dòng),向晚疑惑的撓了撓頭。
“奇怪,我沒有收迷霧啊,怎么感覺迷霧越來越少了?”
目光望向房間深處,那里隱隱有著紫光閃爍。
“那是什么?”
好奇的過去看了看,一把紫色的小匕首插在桌上,上面扎著一張小紙條。
“難道這是胡桃放的?”
拔下匕首,向晚疑惑的拿起紙條,只看一眼向晚就知道這是胡桃的字跡。
看著內(nèi)容,向晚不屑的將紙條隨手一扔。
“千萬不要回頭看?”
“我倒要看看我回頭以后能看到什么東西?!?p> 門口,刻晴微笑的站在那里,她左手似乎提著一個(gè)人,因?yàn)槊造F的原因,向晚只看到了有一點(diǎn)點(diǎn)紅。
“吱——?”
刻晴依舊面帶笑意,右手捂著臉頰,粉色的眼眸靜靜地看著身前的大老鼠,刻晴舌頭輕輕舔了舔發(fā)白的嘴唇,她面帶笑意的說道:“這冒險(xiǎn)屋真好玩呢~”
“晚晚,快把匕首丟掉!”
向晚看了看手中紫色電光縈繞的匕首,突然回想起了刻晴的技能,正準(zhǔn)備丟掉,但刻晴已經(jīng)來到了向晚身前的空中。
裙擺飄舞,刻晴的黑絲長(zhǎng)腿一記橫掃落在了向晚的頭上。
砰——
向晚捂著頭,一臉茫然的蹲在地上。
啪嗒——
目光右移,老鼠頭套墜落在地上緩緩滾動(dòng),向晚咽了咽口水,高舉雙手喊道:“我投降!”
“先把迷霧散了?!?p> 向晚恭敬的跪坐在地,微微叩首,頭低的極低,屁股撅的極高,神色極為恭敬的回道:“好的,刻晴大人。”
迷霧消散,向晚擔(dān)憂的看向被刻晴提在手里的胡桃。
“刻晴大人,你是不是……”
隨手一丟,胡桃落入向晚懷里。
微微俯首,向晚在胡桃耳邊輕聲說道:“你不是說你肯定能打過她的嗎…?”
“我哪兒知道她那么強(qiáng)嘛……”
“嗯?”
兩人瞬間收聲,神色恭敬的望著刻晴。
向晚從寶庫里取出一把椅子安在地上。做完這一切,向晚又重新跪在了地上。
“刻晴大人,您坐。”
“有話好說?!?p> 刻晴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居高臨下的望著兩人。
“這是誰想的主意?”
胡桃弱弱的舉起了手。
“那你呢?”
“……”
刻晴晃了晃手中散發(fā)著紫色光芒的小匕首。
“胡桃只說了想逗逗你,剩下的都是我想的。”
聽到向晚的回答,刻晴微微頷首說道:“你果然如傳聞一樣寵她?!?p> “不然也不會(huì)把凝光的一個(gè)請(qǐng)求隨意換了群玉閣一天的時(shí)間就為了給她談生意。”
“額……”
“我想聽聽看你打算怎么賠我。”
“要不跟你一個(gè)月?”
刻晴眉頭一皺。
“三個(gè)月!”
“哦?”
“半年?。?!”
刻晴舉起匕首。
“一年!不能再多了!”
“外加一年份的夜宵?!?p> “這……”
紫色電光閃爍。
“行行行!”
“都聽您的?!?p> 刻晴指了指一旁一臉乖巧可愛的胡桃平靜說道:“剛才是你的賠償,她的那份你想怎么算?”
向晚咬了咬牙,從寶庫中取出一把翠綠色小劍遞給刻晴。
“這就是你的賠償?”
握在手里,刻晴眼睛一亮,起身揮了揮,裙擺微動(dòng),向晚目光不自覺的瞟了兩眼。
“還不錯(cuò)。”
“既然如此,我原諒她啦?!?p> “起來吧?!?p> 向晚扶起胡桃,小心的給她揉著膝蓋。
“感覺怎么樣?”
胡桃嘟著嘴,小聲道:“虧大了……”
向晚將胡桃抱在懷里,嘴唇輕動(dòng),懷里的胡桃仰起頭。
“你確定嗎?”
“大不了再賠她一把弓?!?p> 胡桃抱起向晚,身影一閃消失不見。
冒險(xiǎn)屋轟的一聲倒塌。
“哈哈哈哈……”
“總算是懲罰到刻晴了……”
“誰讓她剛才一副趾高氣揚(yáng)的樣子。”
向晚扯了扯胡桃的衣角。
“別拉我,我要等她狼狽的爬出來,然后好好嘲笑她一番。”
“哦,是嗎?”
刻晴清冷的聲音從胡桃身后傳來。
胡桃只覺得后背一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