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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個王爺當(dāng)花魁

美人似仙白茉莉

撿個王爺當(dāng)花魁 開普勒的魚 2261 2021-07-28 22:20:39

  裴衡想到了一個人,她或許知道一些關(guān)于紫鳳凰的消息。那個人便是“聆音閣”花魁白茉莉。

  可惜等他幾天后忙完公務(wù),去找白茉莉打聽時,并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

  白茉莉兩手抱拳,置于胸前右下側(cè),向裴衡作了個“萬福禮”,她膚若凝脂,秀眉纖長,雙眸似水,帶著淡淡的冰冷。身穿一襲淡絳紗衫,微風(fēng)吹過,輕紗飛舞,整個人散發(fā)出淡淡清香,似無意中落入凡塵的仙子,縹緲虛無。

  烏黑的頭發(fā)被挽成一個高高的美人髻,將一支清雅的潔白無暇茉莉花簪戴上。

  有詩曾這么夸贊茉莉花:“天賦仙姿,玉骨冰肌?!毙稳菰诎总岳虻纳砩弦睬∪缙浞帧?p>  茉莉花有“人間第一香”之美譽,而白茉莉則有京城“第一冷美人”之美譽,都說百兩黃金買羅網(wǎng)閣一個消息,萬兩黃金才能買到“聆音閣”白茉莉的一個笑容。

  她搖搖頭,“雖說我家祖上世代行醫(yī),但紫鳳凰實屬千年難遇,奴家也未曾知曉分毫。”

  “好吧,”裴衡不忘叮囑她,“如果九王來找你,你記得一定要通知我?!?p>  “如今還是絲毫沒有九王爺?shù)南??”白茉莉急急問道,臉色也緊張起來。她一向以冰冷示人,只有在關(guān)于謝懷瑾的問題上,她才會露出如此關(guān)切的表情。

  裴衡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白茉莉嘆了口氣,她雙眸婉轉(zhuǎn)似水,如今結(jié)上了一層愁郁,更顯得萬分動人。

  如此姿色,不愧是“聆音閣”的第一花魁。要知道,可并不是什么人都能進“聆音閣”。

  當(dāng)今圣上愛文尚禮,民間亦以才藝為重。在青樓里,有四類清倌人,歌姬、舞姬、樂姬和文姬,歌姬、舞姬擅長歌舞,樂姬擅長樂器,文姬擅長詩詞文賦。

  她們賣藝不賣身,只在臺上表演,無需陪酒陪客。作為一個正常職業(yè),社會地位并不低賤。

  在青樓,有錢一點的客人們會單獨安排雅間,沒錢的就坐在大廳,大家一起飲酒作詩,欣賞歌舞。

  作為京城排名第一的青樓,只有兼顧美貌和才情的姑娘才能進到“聆音閣”。尤其是白茉莉,撫得一手好琴,甚至有言“茉莉曲中死,做鬼也風(fēng)流?!?p>  青樓里姑娘們的表演都是隨鴇母的安排,許多人為了聽白茉莉撫琴,連續(xù)幾個月到“聆音閣”蹲守。

  后來恩客們慢慢發(fā)現(xiàn),只要九王爺來“聆音閣”,當(dāng)天白茉莉必登臺表演。也有人說,是九王爺親自點名要白茉莉接待。

  總之他們倆之間的關(guān)系不清不楚,非常之耐人尋味。就這樣,隨著八卦滿天飛,白茉莉的名聲也越來越響亮,身價越來越高。

  裴衡還記得他第一次見白茉莉時的情景,那時候白茉莉在“聆音閣”里還屬于查無此人的存在。

  那也是謝懷瑾第一次和自己來青樓。裴衡一向知道謝懷瑾不近女色,從小長到大,他見過謝懷瑾同女人講話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因此,當(dāng)謝懷瑾邀自己一起去“聆音閣”聽曲時,裴衡吃驚地以為自己聽錯了??粗x懷瑾那張平靜的臉,并不像開玩笑,這才答應(yīng)下。

  那日,裴衡和謝懷瑾進了“聆音閣”,剛剛找一清凈隔間坐下。只見臺下一女子,身披一襲潔白紗衫,懷抱一把桐木琴,緩步登臺,微微福身,婉婉落座。

  裴衡注意到,女子抬頭看了看謝懷瑾所在的位置。

  幾秒后,玉指輕揚,撫上琴面,琴聲徒然響起,委婉溫和似春風(fēng)融雪,涓涓而來,汩汩韻味。

  一曲罷,臺下便傳來驚天動地的歡呼聲、喝彩聲,彷佛要把這閣子掀翻了一樣。招搖打扮的老鴇忙不迭地走到臺前,

  “各位爺,這位是‘聆音閣’的新人白茉莉,還請各位爺多多關(guān)照?!?p>  臺下叫好聲四起,美人的臉上卻絲毫不見任何表情變化,她只是抱琴福身,繼而碎步離去,只留一縷幽香和一縷琴聲,引人無限遐想。

  這樣一來,更平添了許多神秘氣息,臺下已經(jīng)有人在點評道,“妙手,妙手!老媽媽,你這位姑娘,必定名動京城?。 ?p>  “好曲,這真是繞梁三日,余音不絕,當(dāng)下京城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p>  “老媽媽,你這是從哪里尋來的寶貝啊!”

  “哎呦喂,借各位爺?shù)募?。”鴇母笑得眼睛都沒了。

  “好?!迸岷庖啻舐暫炔剩欢磉叺娜藚s完全不為所動。裴衡剛剛觀察過謝懷瑾,他好像對一切都視若無睹,充耳不聞,只是一言不發(fā)地玩弄著閣間里的茶壺茶杯。

  溫杯、醒茶、沖泡,就連美人抬頭看向他們這個閣間時,謝懷瑾的眼睛也沒有離開過茶杯。

  半響,謝懷瑾才緩緩開口,“裴世子也覺得這姑娘不錯?”

  “自然,清冷雅淡,如落凡塵,妙手天成,寵辱不驚.......”裴衡還想再夸耀下去,謝懷瑾打斷他,“那能否請裴世子為白茉莉作美人圖三幅?”

  “啊?”裴衡不明所以。

  “都說裴世子丹青妙手,一畫難求,今日我先替白茉莉謝過裴世子了?!敝x懷瑾淡淡飲了一口茶,并不打算解釋。

  但裴衡機敏,立馬反應(yīng)過來,“九王,你要捧這姑娘?”

  “不錯?!?p>  “為何?”

  “正如裴世子所說,她很不錯?!?p>  “我才不信?!迸岷獍琢酥x懷瑾一眼,他們倆從小睡一個枕頭,謝懷瑾話里的真假他還是分的清的。

  “那裴世子不幫了?”謝懷瑾反問道。

  “......我畫便是了。”裴衡只是好奇,倒也不是非知道不可。他知道謝懷瑾不想說的事情,就連圣上也沒法讓他開口。

  之后白茉莉名聲大噪,短短數(shù)月就一躍成為“京城第一花魁”。裴衡那三幅價值連城的美人圖,自然是功不可沒。

  謝懷瑾還是偶爾會跟自己一起來“聆音閣”聽曲,臺下的掌聲和歡呼聲一次比一次高漲熱情。但謝懷瑾就和第一次一樣,把玩一會茶盞,待曲罷就離去了。

  他也并不避嫌,似乎很樂意讓別人看見自己來聽白茉莉的曲子,叫白茉莉的身價越漲越高。

  外界都傳白茉莉和九王爺兩情相悅。裴衡也糊涂了。

  裴衡只知道謝懷瑾肯定不是來聽曲的。因為論琴技,謝懷瑾才是京城第一手。裴衡擅丹青,謝懷瑾則極擅撫琴,從小天資聰慧,聞曲不忘。

  每次皇宮家宴,圣上總是要讓他露一手。高蕩起伏,珠落玉盤,猶如伯牙在世。

  裴衡還知道,謝懷瑾從未對一個女人如此。他絕不會做像這樣,得不到任何利益的事情。

  難道白茉莉是謝懷瑾的眼線?或是殺手?裴衡看她柔柔弱弱不像能舞刀弄劍,而且也從未見過謝懷瑾給白茉莉安排任務(wù)。

  難道真的是……謝懷瑾喜歡白茉莉?裴衡隱隱有些不安,宮里是絕對不會允許一個青樓女子做九王妃的。

  當(dāng)初圣上執(zhí)意要娶身為飛賊的樂妃娘娘,已經(jīng)讓太皇太后很不滿意了。

  謝懷瑾可別犯傻啊。

  說回眼下。

  在裴衡的記憶里,以往他和謝懷瑾來“聆音閣”,閣里總是車馬盈門,人聲鼎沸。達官顯貴尋歡取樂,才子墨客亦來找尋紅顏知己。

  今日卻寥寥無幾,格外清冷。

  裴衡有些奇怪。白茉莉神色黯然,解釋道,“裴世子豈不知,近日‘笑春風(fēng)’樓慶,琴妓紅玫瑰一曲成名之事?”

  “笑春風(fēng)?”裴衡好像有點印象,是那個全京城里生意最差的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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