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都沒用,燕崢鼻子里跟裝了雷達(dá)一樣,聞著味道就順著摸到任何她在的地方。
楚沉瑜還穿著衣服,防止暴露身份,她連著好幾晚都沒敢脫束/胸/衣,憋得難受,此刻見到黏的像塊橡皮糖般的燕崢,恨不得一腳將他踹出門。
但事實不允許。
她深吸口冷氣平緩情緒,干脆躺倒睡覺。
屋內(nèi)只點了一盞小夜燈,昏暗而幽深,照落在玻璃杯的透明水面上,晃蕩出暖橙色的碎光點。
后半夜,身側(cè)傳來些許響動,再有動靜已經(jīng)是片刻后,帶著淺淺涼意的身子挨過來,楚沉瑜迷迷糊糊地恢復(fù)些意識,卻沒有完全清醒,只覺得整個人都陷在夢里。
屋內(nèi)似乎點有助眠熏香。
若有似無的酥麻自腰間蔓延到背脊,虛虛曲起的指關(guān)節(jié)有一下沒一下的輕點過纖細(xì)脊骨,拇指腹按壓著隱藏在單薄衣衫下的蝴蝶骨.
手主人卻控制不住的想放肆地繞到身前,去碰一碰那讓人產(chǎn)生心癮的玲瓏鎖骨。
“別弄,癢?!背凌む雎?。
燕崢聲音含糊,沒什么精神:“嗯,你繼續(xù)睡。”
然而作亂的手指沒停。
楚沉瑜瞌睡跑得差不多,睜開眼,目之所及一片混沌漆黑,她抿了抿唇,語氣略顯無奈:“我回去?”
“不用?!?p> 燕崢已經(jīng)收回手,兩人中間僅隔半個玩偶的距離,青年背脊清瘦,在黑暗中隆起一個細(xì)微弧度,呼吸平緩。
感覺挺神奇。
他從未跟人同床過,以前身邊陪伴他的只有冷冰冰的玩偶,看著可愛,其實都是死物。此刻身邊卻躺了個活生生的人,他暖熱體溫同化著小小被窩,浸染到他身上。
哪怕他兩性別相同,甚至對方結(jié)過婚,有妻子,軟弱無能又天天招禍碰事,他也無法自抑地想要觸碰他,感受他。
腦子里雜緒紛飛,想得久了,燕崢心跳也跟著無規(guī)則絮亂起來。
太陽穴又開始有小人在揮舞錘子。
半晌,他再度翻身而起,緩慢拉開床頭柜,從里面拿了什么就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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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楚沉瑜一早上都沒見到燕崢,她待在屋內(nèi)做完工作,洗漱下出門去醫(yī)院。
“你現(xiàn)在跟楚沉瑜離婚,我?guī)湍戕k手續(xù),讓你進(jìn)游家?!?p> 打開病房門時,她聽見屬于游夫人的聲音,正跟宋兮月說這話。
“我知道你舍不得他,但是我的孫子不可能認(rèn)別的男人做父親,”游夫人頓了頓,語氣忽然變得哀戚,“...策華已經(jīng)走了,我總得保住他最后一個孩子。”
楚沉瑜心底沒什么情緒的哦一聲。
懂了,見搞不動她就來勸另一位當(dāng)事人。
從利益層面出發(fā),她還挺想宋兮月大方答應(yīng),但以她對宋兮月的了解,此事絕無可能。
果不其然,宋兮月下一秒就冷哼出聲:“游夫人,這是我的孩子,我想讓他父親是誰就是誰,輪不到其他人來議論?!?p> 她有這個底氣跟游夫人杠,因為她出身上京宋家,是百年名門望族,絕非一個小小游家能置喙的。
游夫人臉色發(fā)青。
宋兮月嘴角噙著冷冷笑意,移開視線,霎時望見門口沒動的青年,那分冷頓時如冰山消融,聲線甜膩:“沉瑜你來啦?!?p> 忽略掉她眼底病態(tài)的炙熱,樣貌美麗的她像極乖巧等待丈夫的好妻子。
長春白首
就是宋里臣的那個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