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凡的記憶中,確實是有焚火這么一位魔尊,可是,這家伙應該在十八年前就已經(jīng)死透了。
“焚火啊……”“骨魔”沉思著,猛然抬頭,血淋淋的瞳孔將兩個小魔給嚇了一跳,“焚火他現(xiàn)在在哪兒?”
李本李多兩個臉上露出難堪之色、
“說,本尊和焚火在魔界也是喝過一場的?!鳖櫡踩匀辉谂Φ木S持著他的魔頭人設,“你兩個的答案要是讓本尊不滿意,那先來個抽骨助助興怎么樣?!?p> 對面的兩人嚇得再次癱倒在地,口中大人息怒大人息怒的喊著。
“別墨跡了?!鳖櫡惨话驼婆某鋈ィ瑑蓚€人在地上直直的轉(zhuǎn)了幾圈。
李本是個膽子大點的,他不敢捂臉,強忍著痛回話到:“我家大人現(xiàn)在在江州衙內(nèi),他現(xiàn)在假冒前朝狀元陳光蕊,擔任江州知府,是現(xiàn)在中原殘存下來位數(shù)不多的魔尊了。”
顧凡聽著,不免心下一驚,連商梨落聽見了這個消息,都不免有些顫抖。好在兩個小魔慌張的不敢抬頭,也沒有識破這個破綻。
“放肆,你兩個竟然敢戲耍本尊?!币宦暸龋苯咏o李本給吼得驚慌失措,連稱不敢。
“焚火他身為我魔道尊者,早在十八年前就不甚隕落于那尋心道子謝明長的手中,怎么會還活著?就算活著,他又是怎么去冒充一位儒者?一個修的儒道一個修的魔道,怎么可能做官這么多年,魔氣都沒有暴露?你當那長安的巡天寶鑒是擺設嗎?本尊現(xiàn)在都得盡力偽裝,焚火又是怎么做到,在眾目睽睽之下,冒充陳光蕊的?今天,你兩個要是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本尊覺得,你們兩個的狗命也就不必留了?!?p> “骨魔”怒氣沖沖的,好像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回……回,回大人,我們真的沒有說謊啊,我家尊上如今確確實實還活著,也確確實實是江州知府啊。”李本拽著李多磕頭解釋,“我家大人大人有一件可以改變體內(nèi)靈力的寶物,他依靠著那件寶物把自己的魔氣全部轉(zhuǎn)化成了儒家的正氣,所以才能隱藏的這么好的啊,若有一句謊言,小的天打雷劈,天打雷劈啊?!?p> 顧凡也不管兩個人的哭腔,怒氣只是稍微的有了一點收斂:“哦?這世界上還有這樣一件寶貝?本尊怎么從來都沒聽說過?說說,那寶貝叫什么,長什么樣子,誰打造的?”
李本只是搖頭不敢說,反倒是李多抬起頭來,不顧李本給的眼色,諂媚的說道:“大人,那寶貝我們也沒曾聽過,只是曾經(jīng)聽我家主人提過一句,好像叫個滿堂嬌。小的也想不明白這滿堂嬌為什么有改變氣體之能。”
“那你家尊上現(xiàn)在體內(nèi)有魔氣沒?”
“沒。”
“那你家尊上在外人眼里看上去是儒者?”
“是?!鳖櫡驳拿碱^微微有些上揚,他抱著商梨落的手微微顫抖,這股激動實在是難以遏制。
“那你家尊上,現(xiàn)在到底是魔尊還是儒者?”他哪怕是極力的要去穩(wěn)住自己的聲音,但那微微的顫音還是竄出。
“回大人,我家尊上自然是魔尊了,說到底,他的心還是我們魔族的啊。這滿堂嬌只能改變靈力的種類,又不是什么改變種族的物件兒?!崩疃嘁矝]有多疑,兩三句話就把他家尊上給出賣的明明白白。
“那這件寶物,可真是舉世罕見啊?!鳖櫡沧灶欁缘母袊@著,“焚火他隱藏在人族這么多年,到底是為了干什么?你說他現(xiàn)在是叫陳光蕊,可我記得,陳光蕊在十年前的討魔之戰(zhàn)里面,可是出了大力氣的?!?p> “我們兩個下人,對尊上的謀劃也是不清楚啊。不過小的也是聽到過一些流言,說是和那煬帝,有些關(guān)聯(lián)。”李多想了想,說道,“我們尊上要干的事情可是十分的重要,我們這些做下人的,還沒資格知道這些事情的。倒是骨魔大人您去了……”
“本尊行事,還用你教。”顧凡又一聲怒喝,李多李本兩個又是一陣求饒。
“行了,”顧凡也是對這兩個軟骨頭是在是提不起什么拷問的興趣了,他現(xiàn)在,只想知道,那滿堂嬌,究竟是何物。
“哦,對了,你剛說是焚火他派人來找我,那目的是什么,派又派出了多少人,告訴我,也省的我以后撞見了心煩?!鳖櫡策€是按住耐心,把兩人來的目的給問了一下。
“我家尊上一共派出了二十個人,都是鳳初境,畢竟境界高了也藏不住。目的尊上沒說,只是告訴我們,要是遇見了大人您,就請大人在七日內(nèi)帶著無懼和那尋心派的大師姐前往江州焦山寺一見?!?p> “焦山寺是吧?”顧凡確定了一遍后,擺擺手,“行了,知道了,你兩個家伙趕緊滾,別打擾本尊享受了?!?p> “是,是,這就滾,這就滾?!崩畋竞屠疃嗵稍诘厣?,用滾的方式滾出了顧凡的視線范圍。
兩人大概確定了“骨魔大人”沒有跟上來殺人滅口的意思,也都長呼了一口氣,這種劫后余生的喜悅,比單純的快樂來的更加不宜。
“李多,你怎么什么都往外面說啊,滿堂嬌,那么重要的機密,是能隨隨便便的說出口的嗎?”李本抱怨著,“你可是把尊上害苦了?!?p> “先保住命要緊吧?!崩疃喾瘩g道,“那骨魔那般兇殘,還不如早早告訴了,咱們兩個早早地走。至于他有沒有爭奪寶物的興趣,那是那些大人的事兒,跟咱們這些小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唯一現(xiàn)在,管好自己活著就行?!?p> 兩人嘟囔著,誰都沒有注意到,兩片潔白的羽毛,慢慢的從天上滑落。
……
“行了,兩個人都已近被我解決了?!鄙汤媛渑闹终f道,“從剛那兩個家伙的談話結(jié)果來看,可信度還是挺高的。”
顧凡看著有些高興的師姐,咬著嘴唇說道:“我說了,不殺他們的?!?p> “對啊,你沒殺啊?!鄙汤媛涫挚隙ǖ恼f道,“人是我殺的,我除……我尋心山的大師姐,殺幾個小魔頭,不是本分?”
“你現(xiàn)在還被‘骨魔’這個大魔頭綁架著呢?!鳖櫡蔡Ц艿?。
“那骨魔剛剛還說要干好事呢?來啊,欺負良家弱女子啊,你可要說道做到?!鄙汤媛湄慅X輕咬,抱著胳膊蹲在樹地下,甚至還夸張的哭出了淚。
“好了,大師姐,別開玩笑了,咱們還是先處理正經(jīng)事情再說?!鳖櫡舱笪W恼f道,“你先把阿偉的尸體拿出來,陳光蕊被掉包的事情可不是小事。而且,滿堂嬌……這個寶物可能會對我有所幫助?!?p> “行行行,先辦正事再辦我。”大師姐站起來,拍拍土,念了一個口訣,把一具尸體從樹底下給拽了出來。又從包裹中取出一炷香和幾個豬蹄祭典上,不一會,這尸體上方的空間便出現(xiàn)了波動。臉上還腫著的邵阿偉從中跨出,最里面還嘟囔著:“師姐,豬蹄就行了,別整什么安魂香了,搞的我跟真的沒了似的?!?p> “這不是更隆重一點嘛?!鄙汤媛湫χf道,邊說還邊扮個鬼臉。
邵阿偉撫摸著自己那受了傷的臉,有些哀怨的說:“還隆重,鄭長老都把我錘死了五次了,真的是,要不是為了你們這事兒,我至于現(xiàn)在混得這么慘嗎?罰了我三年的靈玉,三年的靈玉啊。還有我說,顧師兄你也真是的,那天鐘靈毓從張陽那面回來了一趟,你的實力就從乾元上升到了老牌無相了,能不能告訴我怎么才能這么快的突破不?”
“行了,別貧嘴了,有要事和你商量?!鳖櫡泊驍嗔松郯サ脑捳Z,“真的是要事?!?p> “行吧,我也有要事要和你們商量,你們看是你們先說還是我先說?”邵阿偉看著兩人,也是不在嬉鬧的說道。
“那還是先說你的吧,畢竟,我們的消息相對來說,可能更加的震驚。”顧凡想了想,說道。畢竟,還是先知道邵阿偉那面的狀況比較好。
“好,那我長話短說。”邵阿偉清了清嗓子,“這兩日我在藏書樓內(nèi)好好地翻了兩日,倒也真的是讓我找到了從魔重新變?yōu)槿说陌咐!?p> 邵阿偉頓了頓,見兩人沒多大的驚訝,不覺的有了些無趣。
“你知道,七大妖王的事情嗎?”邵阿偉問道。
“你是說?”顧凡打起了精神,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邵阿偉生怕錯過了什么信息。
“七大妖王中,有四個是從魔族變回妖族的,當然,這只是其中的一個案例。五百年前這樣的事情其實并不少,不過大多在三界之殤后成為了一個比較禁忌的話題。要不是我花了兩天時間來翻書,從《花果山秘記》中找出來了兩句話,恐怕這世上都沒多少人知道魔還可以轉(zhuǎn)變成妖?!吧郯ユ告傅纴磉@一段秘密,也確實是讓顧凡心中的希望又多了兩分。
商梨落此時也插嘴道:“平天大圣好像有個名字叫牛魔王,他是不是就是由魔轉(zhuǎn)變回妖的一位妖王。”
“對,還有混天大圣,不過他兩位現(xiàn)在都在西牛賀洲,就目前人和妖族的矛盾來說,你們兩個不太好過去,更不要說顧凡現(xiàn)在還沾染著魔氣呢。”邵阿偉補充道,“好了,現(xiàn)在,讓我聽聽,是什么可以讓我感到驚訝吧?!?p> 他期待的望著顧凡和商梨落,就像一只好奇的貓。
凡塵之名
作者回來的有點晚,下一章正在手打,這個速度有點慢,預計是在一點左右發(fā)出,有點抱歉了。那個以后更新也應該就是凌晨一章晚上一章了,如果有變動的話作者會通知的。謝謝讀者們的支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