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原本的設(shè)想,那張一山是叛徒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但這家伙此時竟然跑了出去,一個人又攔下了兩尊魔王,這可真讓人摸不著頭腦。
顧凡一邊應(yīng)付著鄭石甲,一邊思考著自己到底是哪一方面出了問題。
當時陳光蕊明明說的是派兩個魔王跟著他的,為什么,現(xiàn)在會變成四個。
商梨落還在率領(lǐng)著尋心山的弟子們對剩下的那些魔尊進行圍剿著,戰(zhàn)場上出現(xiàn)她這樣一個不受制約的半步無相境,基本上勝利的天平已經(jīng)向?qū)ば纳浇o傾斜了。
謝明長也在盡快的消化著顧凡傳過來的信息,他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下,整個人的狀態(tài)和平日里的狀況完全不同。
天衍,開。
巨量與之有關(guān)的信息在瞬間涌入了他的腦海,十年之前的戰(zhàn)場與現(xiàn)在的情況在他的意識中被一比一的覆蓋,這兩個場景按照他所設(shè)計的路線在同時進行著多種的預(yù)演,眾多的變量被他添加到這些畫面中去。
兩個畫面彼此分割著,隨著變量的不同,謝明長腦海中的畫面也出現(xiàn)眾多的排練組合。他在不斷的推演,想要找出那唯一的解。
這十年來,他也在盡量不打草驚蛇的前提下對那叛徒做了調(diào)查,私下里他也用過天衍進行推導(dǎo),可是,卻絲毫沒有一丁點頭緒,這尋心的長老們,都各自干凈的像清水一般。這幾乎讓謝明長以為自己的推理錯誤,他尋心山內(nèi)沒有叛徒了。
要不是這兩天邵阿偉的舉動,以及他猜出顧凡的動向,他都已近近乎放棄繼續(xù)對那件事情的追查了。
“不對,一定有哪里沒有被我計算的道?!敝x明長這般想到,他是相信自己的天衍的,究竟是誰,可以在這世上近乎無解的道法下隱瞞主自己的蹤跡。
顧凡再次挨了鄭石甲的一錘,他覺得自己如果再不動手的話,鄭長老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不對勁的。
“還有什么陰謀,你放出來啊,別給老頭子我在這里拖延時間,你且看我下一錘,搗碎你這烏龜殼一般的軀體。”鄭石甲的攻擊越發(fā)的凌厲了,有一錘直直的搗的顧凡七竅流血。
顧凡不得不感慨這老家伙還是那么的老當益壯。
謝明長還在飛速的計算中。
“焚火說回來兩個魔王,現(xiàn)在卻來了四個,之前顧凡他們也商討過會不會有多余的魔王去進攻JYG……”
“現(xiàn)在進攻JYG卻是也是一個好時機,可是邵阿偉他并沒有得到那個小和尚的通知,所以,這些魔到底在想些什么……”
“張一山長老雖然加入我門派加入的遲,在十年前的大戰(zhàn)中收到的傷也是比較的輕,確實是最容易受到懷疑的人了,可我調(diào)查過他,他雖然行事乖張,但也不是沒有解釋,如果剛剛他和那兩個魔王聯(lián)系起事,那我尋心山絕對會陷入不妙的境地……”
謝明長還在盡可能的搜刮這自己腦海中與之有關(guān)的一切。
凡是他觀察到的九位長老的生活場面都被謝明長拉出來排成了一排,與之前的戰(zhàn)局所對照著。
“孔長老在掌門哪里,鄭長老,唐長老,衛(wèi)長老此時表現(xiàn)的實力也確實是在拼了命的為我尋心山奮斗著,張長老現(xiàn)在也是經(jīng)歷的一挑二,而且看樣子如果沒有人的幫忙的話,應(yīng)該很快就會落入下風。我?guī)煾?,關(guān)長老,權(quán)長老,李長老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廬山……等等,李長老?!?p> 謝明長將天衍收起,腦海中的場景瞬間奔潰,僅僅留下了分析此時戰(zhàn)場的場面。
“阿偉,不用管張長老了,留個假身在這里,你直接去哪個和尚哪里去。去了之后別暴露,蹲守著即可?!敝x明長指揮調(diào)度道。
邵阿偉也是習慣了被這個道子指點過來指點過去的,聽到此話便也是立刻的執(zhí)行,那一扇無形的門悄無聲息的張開,邵阿偉切開了自己的本源,只留下極小部分維持著這句身體的活動,剩下的那部分通過那門,直接附身到了江流兒所隨身攜帶的尸體上。
那枚硬幣也是奇特,竟然也化作了靈魂狀的東西,隨著那門來到了這面的尸體旁。
江流兒看見自己照看著的這尸體突然活了,險些沒被嚇暈過去,不是,就算你尋心山的招式離譜,也不至于離譜到這種程度啊。
謝明長還在繼續(xù)下達著他的作戰(zhàn)命令,整個尋心山就好像他的手臂,調(diào)度有方。
“大師姐,你去幫張長老去應(yīng)對一下那兩個魔族?!?p> 商梨落有些愧疚,她剛剛還把張一山當做叛徒來想著呢,但現(xiàn)在顯然不是想那么多的時候,她羽翼全開,四十九片不同屬性的羽毛將攔路的魔尊直直的向那兩個突如其來的魔王飛去,打了兩人一個搓手不及。旋即張一山的槍尖也放棄了對兩位魔頭的防御,以搏命的姿勢,在哪瞬間燃燒掉自己所有的靈力,竟然成功的斬殺掉一位魔王。
另一位魔王也是反映了過來,趁著張一山的虛弱期想要結(jié)果了這早有威名的尋心山長老。但奈何商梨落將守護之羽的開到最大,成功的削弱了魔王那一刀劈下來的威力。神速之羽又帶著張一山飛快的向后撤去,但即使這樣,張一山之前握槍的手也因為來不及回收,被魔王給砍了下來。
“沒事兒吧,張長老?!敝x明長接到張一山處。
“死不了?!睆堃簧饺允堑ǖ恼f著,他一向如此,“只要這一戰(zhàn)打贏,等掌門回來就能救?!?p> 但即使是在淡定,左臂的傷痛還是存在著,張一山搖搖牙,封住了左臂的傷口,想要收回自己的槍繼續(xù)作戰(zhàn)。
“長老先別著急上戰(zhàn)場,現(xiàn)在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你去辦?!敝x明長吩咐道,“你盡量裝作虛弱的樣子,去守著咱們尋心山的陣眼?!?p> 那魔王也是察覺到了張一山想要兵器的沖動,他一邊抵著那些羽毛隨意的劃傷,一邊一刀給那件槍來了個重擊。對于他們這無相境的人來說,有一件好裝備那戰(zhàn)力可是可以漲不少呢。
張一山只是一陣心疼,畢竟這槍他平時也是視作珍寶,但此時并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他縱深一躍,退回到了尋心山的防御大陣中。
“長老,諾,這個拿去?!敝挥幸欢↑c意識的邵阿偉分身還是可以聽得懂謝明長的命令的。本來老謝是讓他把許生曜日借給張長老的,畢竟無相境,斷了一胳膊還是比乾元要有用的多,阿偉到時候也可以判死勾月先應(yīng)付著。
但阿偉不知道為什么把那把偽·含光掏了出去,那光禿禿的劍柄入手,連張一山都愣了一愣。
“謝了?!绷私獾竭@武器的具體用途,張一山也是不客氣,這可是一件絕品法寶,就算再說不過去,那也是戰(zhàn)爭之后的事情了。
邵阿偉也不回應(yīng),他同時操控兩具身體還是有一些困難,更何況,JYG這面真的出現(xiàn)了一些問題。
“先不用管JYG,你現(xiàn)在過去就是先照著,什么,四個魔王,這可真是下了血本了啊?!敝x明長仔細想了想那些還沒有被確定死亡以及死亡場景有問題的魔王,“看來,連上這面的七個,他們還真的是傾巢而出了。”
“你去找人幫JYG吧,尋心山別管,我還要設(shè)伏抓叛徒呢?!敝x明長玩味道,“你那分身給老子開最大去,不管拉誰,那JYG都必須給我守半個時辰?!?p> “顧凡,邊打邊把鄭長老往西邊帶,對就是陣眼,等會兒咱們好好的看一場好戲?!敝x明長繼續(xù)不得閑的下達著命令,還時不時的拿著杯子喝一口,就好像里面還有水似的。
顧凡接下鄭石甲的一錘,并且順勢調(diào)整了自己落地的角度,他按照計劃邊打邊把鄭長老往那面引,還經(jīng)過了衛(wèi)惜緣旁,在亂象中給百病隱秘的砍了一劍。
……
廬山道統(tǒng)內(nèi),各大掌門長老也在盡全力的進攻著那一道結(jié)界,但沒有多大的用途,秘隱魔王在暗處開心的大笑,好像自己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的。
“別白費力氣了,姜陣兵,關(guān)凌天,權(quán)志夢,你們還是乖乖的待在這里吧,我可是期待看見你們回去后,對著那一片廢墟哭泣的樣子呢。哈哈哈哈?!?p> “有的魔啊,真把無知當快寶了啊?!苯嚤琅f喝著他的茶水,不知道為什么,他的這杯茶好像永遠喝不完似的。
他旁邊的關(guān)凌天和權(quán)志夢倒是挺著急的,好像自己再不努力的破開封印,尋心山真的要沒了似的。
“姜先生,現(xiàn)在該怎么辦啊?!睆]山道統(tǒng)的朱掌門有些抱歉的看著從尋心山趕過來支援他們的長老,畢竟,雖說他們是為了自己的大師姐,但也確實是為了保護樂靈才把自己給卷進來的。
“不急,不急。”姜陣兵抬手,反而制止了眾人繼續(xù)攻打結(jié)界的動作,“跟他耍耍?!?p> ……
“雖然,一切都很明顯了,但我還是希望叛徒,不是您啊?!敝x明長獨自的呢喃道,那張他很熟悉的面孔就那樣飄著,“不論是你們中那個叛變了,我這個弟子,都不好做啊?!?p> 他手下,那象征著尋心山權(quán)利的浮塵悄然出現(xiàn),天衍再次開啟,這次,他可是真正的看清楚了,誰是那遁去的一。
凡塵之名
還是有點點不在狀態(tài),這寫的也不是很滿意,一些想法都寫不出來,但只能先這樣了。今天先一更了,等我好的差不多了就給大家往起來補,一個星期內(nèi)絕對補上來。謝謝大家的支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