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前,大概高二剛剛開始的時候,我和一位女孩談過戀愛,那也是我第一次談戀愛,什么也沒有做,不過至少親過,握過手,相互擁抱過,這么計算下來也不算完全什么都沒做吧,但相比于較多人,也還是屬于什么也沒做的一類吧。
沒法完整的想起是怎么博得好感的了,也無法完整回味打情罵俏了,可能是因為離別的痛苦不允許我憶起過多的事情,能想起的多半是借書,一起違規(guī)的小事,甚至多半這種詞也會用上,剛開始這樣想還覺得很震驚,現(xiàn)在卻開始慢慢習慣,連向新的朋友描述這段過往的經(jīng)歷都變的乏味而非以往的低沉,直至現(xiàn)在才想起來說面容也變得模糊起來,名字更是很難想起一個字,與同時間離開的紹華差距甚大,他至少只是忘了姓,面容方面則是一清二楚,反正是很奇怪的。
現(xiàn)在至少能閉眼便慢慢想起的場景還是有的,十分幸運不過單單只有一篇深沉的夜空,星星如人們之間的愛情一樣璀璨,她的雙眼也如寶石一般明亮,一張模糊到只有雙眼清晰的畫面,在那個夜晚下,她好像告訴了我必須離開,我則平淡的欣然接受,接著我們相互吻別。
能這樣記住,不知道是為什么,只知道我與她的關(guān)系就如此,像星星被烏云遮蔽一般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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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獨身一人坐在酒吧里,沒有等陽,他在手機上回復我說在《了不起的蓋茨比》中得到了靈感,今晚要完成自己的創(chuàng)作之路,暫且擱置我一次,我也痛快回應了沒關(guān)系,便在街道上逛至黃昏后,選擇來到酒吧。
“今天還是那么安靜呢?!蔽覇栂蜷e下來的老陳,獨自思考也得不出結(jié)果的答案,還不如不去思考,轉(zhuǎn)而與人攀談一二,雖說這樣可能被別人的心聲傾訴,但無解于我來說更可怕。
“誰知道呢?以往這個點可是和周一一樣熱鬧的。”老陳打掃著吧臺回話。
與我們相比,老陳更為成熟,年齡接近三十,但準確的數(shù)字他卻從來沒告訴過我們,為人很是熱情,但卻能保持好分寸,是少數(shù)能傾聽煩惱的人,是陽介紹來的朋友,也是個合得來的朋友,相對于雙方。
“可能上天終于聽信我的心愿了吧,算是幸運了?!蔽液攘丝诎滋m地,坐在這里是心甘情愿,至于是否真的希望安靜,誰知道呢。
“至少這樣不會有什么問題?!?p> “怎么了?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
“確實是這樣的,現(xiàn)在這種情況是不太可能發(fā)生斗毆這種事了。”
老陳擦著酒杯,也是一臉滄桑。
知道這樣的話題不得延續(xù),我便開始尋找一些可以閑聊的東西,我抬起頭,絢麗色彩描繪的夜空油畫令人賞心悅目,不過筆觸給人的感覺確實一種新手來靈感時的作品,好在總體來說顏色給人的喜悅勝過了不堪的細節(jié)。
“這副畫是?”我好奇。
“哦,之前陽那家伙喝醉了,說要送一張畫,對著著白底便一陣涂鴉?!崩详愋ζ饋?。
“還蠻規(guī)整的?!睙o不得吐槽一下。
“是啊,就是因為規(guī)規(guī)矩矩,所以就算重新裝修也沒有消除這個東西存在的痕跡啊。”
老陳總是這樣,偶然間給人帶來一種滄桑。
我笑著回應,喝完了杯中的白蘭地。
“結(jié)賬吧。”我說著將錢遞了出去,雖說現(xiàn)在手機支付很方便,但是我個人還是很喜歡帶現(xiàn)金,不知道為什么,如果按陽的話來說,就是沉甸甸的有安心感,不過他討厭這種感覺就對了,至于我嘛,依舊是無所謂。
“今天的白蘭地不錯呢?!?p> “早就叫你嘗嘗新東西了,天天威士忌,啤酒。”
“沒事,船到橋頭自然直?!蔽易愿吣_凳上起身,“下次見?!?p> “嗯?!崩详慄c了點頭,繼續(xù)理起了吧臺。
玻璃門也是一干二凈,我拉開門,撲面而來的是夜的安靜,風吹過樹梢?guī)淼穆淙~,十分有意境的感覺,要是明天有需要迎接早課的話。
我將手插到口袋里,抬起頭,星星散發(fā)著光芒,似乎在預示著什么,烏云很是配合的沒有到來心中卻還是有些小小的落差,這次的星星沒有戀愛的暖意啊,也沒有觸手可及的感覺。
“欸。”我不由得嘆氣,就在這樣的自怨自艾下,我走上熟悉的回寢室的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