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就覺得無所事事起來,想要找到答案的念頭沒有起步的方法,便一滯不前,好像在夕陽之后,一切都消失了。
她則是一遍遍翻閱著羊,沒再提起楊汐玥。
但是這種生活總是要到盡頭的,大概到了第十天左右,她關心道:“不解決這個問題沒關系嗎?”
“可能有,但是沒有線索。”
“不得找找嘛,給你這個?!彼f著遞出了紙條。
“什么?”
“我盡可能找到的東西?!?p> “怎么找的?”
“感覺吧,畢竟稍微的提示還是有的。”
“果然應該再看一遍的?!蔽野脨乐舆^紙條。
紙條上面的東西很清晰,地址,一串普通的地址,位置在上城區(qū)。
“真的可行嗎?”我疑惑起來,但是這個地址恰恰是我最不該忽略的點,紹華的家,也許他會有什么東西給我,荒蕪度日,自視甚高,我還是什么也沒變,想起自己當成向他抱怨著自己的缺點,有說著大志改變,卻還是如此,就感到后怕、厭惡,我的表情不自覺的開始崩塌。
“怎么了?”她關心道。
“沒事?!蔽揖芙^,因為封閉自己無疑是最無知的選擇,就算當處被“在該勇敢的時候沒有勇敢”戳破心防,任然會躲在這么一個破爛的地方。
“又開始不接納自己了?”
問題一旦暴露便如多米骨牌一樣坍塌的所剩無幾,就算被說教三年,我依舊沒法真正的尊敬自己,面對自己,所以我一直跑,跑到得以喘息的地方。
我看著手中的紙條,一股憤怒的情緒噴涌而來,我討厭我自己。
“……”她沒再說什么,我轉過身去,面對著她,怎么都不應該生起氣來,可是我確實太脆弱了,不然也不會那么激昂。
她伸出手,環(huán)抱住我的腰。
“就當為了我,去喜歡你吧。”她溫柔道。
“就算一文不值嗎?”我面容嚴肅。
“就算一文不值?!彼Π参俊?p> 我努力想在大學給予自己人生肯定,想依靠自己一人,想直直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最后這奢望卻化作云煙。
初中,為了回應父母的愛,而去看著自己;高中,為了回應摯友的需求,去看著地基歪斜的自己;大學,為了回應她的愛,去看向破損不堪的自己,每次都是這樣。
“對不起……”
“沒必要道歉,我能理解你?!?p> “……”我安靜起來。
“曾經我有很疼愛我的父親,在我七歲那年,他一臥不起,一年后,留下債務揚長而去,自那以后我與妹妹便和母親一同生活,也是同年,外公因為肺癌去世?!?p> “在開始,我也經常責怪自己,為什么自己能幫助媽媽的忙那么少,能做好的事情那么少,我很難過,甚至一度想離開這個家,想離開這個世界?!?p> 我用手握緊了她的手。
“你猜猜母親怎么慰藉我的?”她努力微笑著。
“什么?”我問向她。
“轉過來?!?p> 我聽話照做了。
她一把把我抱入懷中。
“她就這樣抱著我,撫摸著我的背,告訴我,沒有必要自責,因為你是最獨一無二的孩子,你的每一處都是獨一無二的,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不會高人一等,也不會低人一分?!?p> “……之后…之后每當我想自暴自棄,都會想起媽媽的這句話……自她走后,也是靠著這句話,我才能支撐到現(xiàn)在,支撐到見到你?!?p> 她哽咽著,但強忍著沒讓淚水流出來。
我回應了她的擁抱,緩緩開口:“你該早點告訴我的?!?p>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