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時的時間渾水摸魚的離開,她滿心歡喜地牽著我的手,與我肩并肩上了車,表弟很關(guān)心的詢問羊的事情。
“沒什么結(jié)果,不過推斷出寫信的人現(xiàn)在在馬頭?!蔽依蠈嵒卮稹?p> “那樣休假干活兩不誤了。”表弟調(diào)侃著,打起了發(fā)動機。
“這倒是件大好事。”我應和著點了點頭,內(nèi)心確實巨大的反差,與我來說,休假便是甜的蘋果,干活就如同酸蘋果一般,把兩類蘋果混在一起,豈不是兩者都糟蹋了嗎?
“不過馬頭也不小了,打算什么時候回去?”表弟又發(fā)出了問題。
“反正多走幾步總是能找到的,回去的事嘛,至少半個月吧?!?p> “哦,那嫂子打算什么時候回去?”
他突然話鋒一轉(zhuǎn)。
“我隨他,本身也是他的旅行?!?p> “好。”
“你問這些干嘛?”
我倒是好奇起原因來了。
“誒呀,家里掌實權(quán)的人不是嫂子嘛,問問嫂子怎么了。”表弟好像以為我生氣了。
我無奈點搖了搖頭,我哪里問的是這句。
“我是問你為什么突然想問我們停留的時間?!?p> 表弟沉寂了一會兒,如緩解氛圍一般笑了笑,十分認真、沉穩(wěn)地回答道:“上大學以后,每次長假,你不是不回來,就是神出鬼沒,見上個面都別人也,這次好不容易見到了,沒能熱烈歡迎,也得熱烈送走吧?”
這次輪到我沉寂了,如此簡單的理由,屬實勾起了我不少回憶,像與細枝條一樣高的他,被反超不止五米的與我同時出生的小樹?或者說老樹,奶奶的花環(huán),外婆的毛衣,還有去世的黃桃以及隔壁曾經(jīng)有過的令我不寒而栗的白狗。
“其實我并不希望這樣的?!边^了一段時間,我才好不容易從口中擠出這幾個字。
“我知道啊?!彼故菒澣?。
接下來就是一陣平靜了,我望著她,她望著外面的山川,自城鎮(zhèn)變成農(nóng)村,從一望無際的高樓變成層次不平的樹木,如今堅實的水泥路也一點點坑洼起來。
而表弟則是安靜,悵然的安靜。
如此的空氣,一直保持到回家,我找不到原因,他也找不到,不過可以清楚的明白,這不是隔閡。
———
“事情會順利嗎?”陳再次端出了新做的咖啡,看這深沉的綠色,興許是蓋上奶茶奶蓋的咖啡。
“我是很相信他的。”陽把筆放到一旁,面不改色的接過咖啡。
“請給我來一杯拿鐵?!?p> 陳抬起頭,剛想抬頭回懟這里是酒吧,卻看見是之前尋羊的女子,而且人家錢已經(jīng)丟出來了,自己也不好多說什么,只好轉(zhuǎn)身去做起咖啡。
雖然天氣轉(zhuǎn)冷,她卻穿的不那么厚實,風衣加上看似輕薄的喇叭褲,絲毫不拖泥帶水。
“你就那么放心?”女子靠著陽坐了下來,聯(lián)貼的很近說道。
“那是自然。”陽喝了口咖啡,轉(zhuǎn)過頭與她犀利的近距離對視。
兩人對視了一段時間,最后在女子的放棄下結(jié)束。
“好好?!彼D(zhuǎn)過頭去,不過思量了一會兒,又轉(zhuǎn)了回來,“那近些天你又在做什么?”
“寫它?!标柲霉P指了指本子,不過并沒有馬上開始的打算。
“哦?可以看看嗎?”女子露出好奇。
“請?!标柊驯咀舆f了過去。
———
下了車,我提出來要走走,她卻執(zhí)意跟了上來,表弟倒是沒那么執(zhí)著,見我不愿,便回家去了。
我們又走在了熟悉的路上,而這條路上的我們是那么的熟悉。
“我們在一起多久了?”她想著轉(zhuǎn)移我的注意力。
“回去的話,就有兩個月了。”
“這么準?”
“我有在記的?!?p> “噢?!?p> “總這樣?!?p> “怎樣?”
“提出來問題,一得到回復就會講一句噢?!?p> “不好嗎?”
“掃興?!?p> 這次在河邊便停下了腳步,我雙手安穩(wěn)的搭在欄桿上,看向緩緩流逝的河水,這時的時間方法有了形狀,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那我下次改咯?”
“也不用?!?p> “為什么?”
“我和他在車上再未說話,便有一部分這個原因?!蔽肄D(zhuǎn)過身看向她,時間也在這一刻失去了形狀,“我不認為這是缺點,這是特征?!?p> “你靠這個記憶我?”
“不是?!?p> “那是?”
“靠你在我心中的地位?!?p> 女友故作矜持轉(zhuǎn)了過去,停留了一段時間,開口道:“回去吧?”
“好?!蔽倚χ貞?,盡管我與她并未相視,但也能知道,對方是喜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