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生機自東方吐露而出,由天空原本的藍色以及綿軟的云朵護送前行,太陽翻過留有雪痕的高山,照耀在這被溪流所包裹的村莊,首先就是這充滿故事的別墅,即便是如此華麗的建筑也無法躲開這份瑰麗的光芒,更別提及與之抗衡一詞了。
我沒有睡覺拉窗簾的習慣,所以太陽撲倒在我的窗戶上,光芒傾灑而下時,我也自睡夢中清醒過來,床邊是空空的,房間是空空的,就連生命中的氣息也是空空的,如此冷清,太陽也無法庇護,這一刻我明白,她離開了。
悲傷并沒有摧毀我的身心,因為還有事情要去完成,我自床上坐了起來,思索著,空蕩的床鋪,空蕩的人心,女友的離別與她的離別一般,突如其來,卻不甚哀悼。我不太明白她們離開的原因,不知道是自我的過剩,還是原因停留在了別人的影子下,總是后知后覺,以前多少是含著無能為力便不再過問的態(tài)度,這次卻想主動探索起來。
我從只剩一半氣息的床上站了起來,依舊不死心打算搜尋了一遍房間,可惜她已經(jīng)拿走了所有屬于她的東西了,只剩一半的衛(wèi)生間,只剩一半的衣柜,行李箱也從雙數(shù)變成了單數(shù),這不禁讓我想象起了她吃力拖動行李的樣子。
一番巡視,卻只留下無奈,再次為現(xiàn)實打擊的我搖了搖頭,在這只剩一半的房間完成了洗漱,安靜的下樓去。
紙張停留在桌面上,未曾遠去,未曾經(jīng)受風吹草動,整整齊齊地,保持昨天夜晚的模樣安心熟睡著,我坐到了沙發(fā)上,失去使我的心思不愿再飲用早餐,自然就省去了做飯的時間,但沒想到的是,失去的思緒使得我連工作都無法安心投入,信件翻轉(zhuǎn)間,硬是只記住了一個我字。
我放下了信封,卻難以放下思念,腹部空蕩的回響聲突破身軀,打算遍布這個不完全的房間,獨自努力喚起我的生機,我也確確實實受到了照喚,努力提起自己的身體,爬上了二樓。
然后吃力的爬上了床上,很快便逃進了夢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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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太陽未能爬起,但總有人愿意比它更早來臨,這個人并不是我,此時的房間便僅有我一人了,可它還是完整的房間。碩大的鐵門推開的聲音并不小,但我并沒有醒來,女友在一樓打開了黑檀木大門。
陽走了進來。
“為什么在這?”他問。
“想陪著他?!迸鸦貞?。
“可是接下來的路應該靠他自己走的?!标枔u了搖頭,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撇了眼信封。
“可是,如果他走不到怎么辦?”她焦急的聲音不自覺加大。
陽安靜地做了了息聲的動作,她閉上了嘴,用眼神努力懇求,陽沒做理會,搖了搖頭。
她底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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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即便是最炎熱的時間段,也變得凄冷起來,如此,各個商店或者娛樂場所也一同迎來蕭條,陳的酒吧,相比也是因此再次來到安靜之中。
“他去哪了?”陽今天不在,但是她在。
“不知道,早上就不見了?!标悡u了搖頭,遞上了咖啡,她是中午來的。
“看樣子是去遠方了?!彼ь^看向天花板,這動作和陽一模一樣。
“……”陳沒說什么,拿出了土豆,與兩個桶。
“想知道這副畫真正的故事嗎?”
“愿意聽?!?p> “畫這副畫的時光是最快樂的,它源自于我們的愛意,我們一同尋找顏料,一遍一遍鋪在著厚重的畫布上,最后留下了我們獨有的記號?!彼A讼聛?。
“可是當畫完成,他不見了……然后我也不見了?!?p> 慢慢的,陳也停了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