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開了第三封信,閱讀起來,看樣子,這和第二封是同一個作者,如此推算下來書寫第一封信的那位先生是沒有機會再抱怨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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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您的回信,以及對家父的原諒,此時我已帶著我的家庭來到南方兩個月了,思來想去還是應(yīng)該回一封信的,畢竟您對我的關(guān)心是如此之盛,若不回信便是愧對于您的關(guān)心了,至于為何拖延了兩個月,是因為初次來到南方,稍有水土不服,在雜亂的房子里適應(yīng)了一段時間,適應(yīng)了以后便開始整理房屋了,打理好了房屋,工作上的事情又來叨擾,如此一來,不知不覺便拖延了兩個月之久。
解釋完拖延的理由,我想接下來就是回答您的問題了。
第一點是家父愿不愿意來南方,自是不愿意來的,我也不指望他能來南方,一來是他的執(zhí)念,二來是因為他的水土不服,老人確實難以忍受家鄉(xiāng)的遷移,我也沒多做強求,把他送到了養(yǎng)老院,希望在那他能不再受錢財?shù)恼勰グ伞?p> 第二點是錢財?shù)膯栴},家里確實沒有多少的財產(chǎn),但除了家父,也沒有人太在意這點,妻子很是體貼,也很能管理好生活,三個孩子也十分懂事,大的已經(jīng)開始幫忙干活了,朋友很好的給我介紹了一份不錯的工作,現(xiàn)在正在適應(yīng),大平臺村的房子賣掉后讓現(xiàn)在也能有不錯的生存空間,不用覺得太過介意。
第三點是生活,先生居然關(guān)心到這,我也只好如實招來,確實,母親走的很早,大概是在七歲的時候,現(xiàn)在回想起來,應(yīng)該是被父親所折磨了,父親一向脾氣怪異,所以我才會那么不喜歡他,可能他年輕的時候窮怕了,所以就再也擺脫不了貧困二字了。
至于羊,我不理解您為什么會那么在意,如父親一般,不過并沒有父親那么瘋狂,這是件好事,因為母親曾給予過不錯的忠告“至少羊不該讓人迷失自我”,只不過我不記得她講那句話時的動作了,是搖頭,還是垂目。
其余倒沒什么再說的了,我想還是祝先生也幸福,不要過于執(zhí)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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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上一封的滿是歉意,這封明顯安穩(wěn)了很多,生活與話語都安穩(wěn)了很多,不過這封信卻依舊保持之前的禮貌,而且這文字也是令我稍有熟悉的感覺。
不過我沒多想,放下了第三封信,舉起第四封時,卻有一種強制的疲倦感席卷而來,我揉了揉眼睛,無奈搖了搖頭,躺了下去,事實證明,太困了的話,什么動作都無法阻擋睡眠的到來。
我很快便步入夢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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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已經(jīng)熄了燈,酒吧的大門已經(jīng)鎖上了,可是她卻坐在陽原本座位旁,等待著某人的同時,悠閑的欣賞著安靜的夜,不過安靜很快就被打破了。
“如果困了就去包間休息吧,我去后臺先睡了?!标愡^來招呼。
她點了點頭,并沒有多說什么。
陳伴著后臺合上的門消失,她卻拿出了陽的照片,是陽擁有的另一半。
“你說,這次真的能接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