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過后,山洞一片寂靜,任平生從地上爬起來,把耳朵伸向了洞里一側(cè),見里面沒有動靜,他就想著再去里面看一看。
不為別的,就為那些人留下的儲物袋,正所謂富貴險中求嘛。
如果能夠拿到那些儲物袋,任平生就再也不用在十萬大山里砍砍殺殺了。
現(xiàn)在唯一讓任平生忌憚的就是那條大蟒蛇。
見過紫蟒吐火球時,它就萎靡下來,現(xiàn)在發(fā)出這么大的動靜,估計它的妖元消耗殆盡了吧?
就算有一口殘氣,估計小笛子就能對付得了。
任平生思前想后,再加上洞里面沒有動靜,于是任平生拿出化龍草,交給小笛子說道。
“小弟,大哥不負所望,給你搶回這顆化龍草了,現(xiàn)在它就是你的了?!?p> 對于化龍草,小笛子也知道其非常珍貴,可他沒想到,任平生真的會把化龍草給自己。
“這……給我的?”小笛子有些結(jié)巴的說道。
“當(dāng)然了,說給你搶的,就是給你的?!?p> “這可是極品靈草啊,你就這么給我了?不是在騙我吧?”小笛子還是不相信。
“你是我小弟,我騙你干嘛?再說了,這是給你的,又不是給外人,你說對不對???!”
見任平生真情流露,不像有假,小笛子高興的跳起來,一把抓住化龍草,興奮的叫起來。
“還是大哥對我最好了,等我煉化化龍草,晉升大乘境,我就保護大哥你?!?p> “嗯……”
任平生一頭的黑線,這……你是大哥,還是我是大哥???竟然要保護我,我需要人保護嗎?
想想剛才發(fā)生的事,任平生確認,自己確實需要人保護。
“小弟,咱們再回去看一看吧,說不定還能撈點好東西呢?!?p> 一聽任平生說有好東西,小笛子來了興趣。
“大哥,有什么好東西???有化龍草好嗎?”
任平生一頭黑線的說道:“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靈草靈果啊,再說了,同一個地方不可能有兩株靈草的。
我看里面沒有動靜,是不是人都死完了,我們可以撿一撿他們留下的儲物袋??!”
小笛子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然后還沒等任平生反應(yīng)過來,他就向里面跑了過去。
他一邊跑,一邊喊道:“大哥,那還不趕緊的,等什么呢?”
“嘿~你要去也不先告訴我一聲……”任平生也跟著跑起來。
快要到開闊地的時候,小笛子就停了下來,他小心謹慎的向里面探出腦袋。
開闊地傳來濃烈的血腥氣,石壁上都濺滿了粘稠的鮮血,這些血液正掛著絲的往下滴。
再看那地上,尸橫遍野,慘狀令人作嘔,好些人都不是完整的尸體了,更有甚者整個人都炸碎,和紫蟒碎肉混合在一起,分不出哪些碎肉是人的,哪些是蛇的。
“嘔……”
小笛子雖然連紫蟒都不懼怕,可是這些蛇人的碎肉太瘆人了,嚇得他連忙用一雙小手把眼睛捂了起來。
“小笛子,你怎么站在這,里面什么情況?”
任平生在小笛子身后拍了一下肩膀問道。
他這一拍,把小笛子嚇了一跳,渾身哆嗦了一下。
“大哥,你想把我嚇?biāo)腊?!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biāo)廊说??!?p> 小笛子很生氣,非常生氣,翹起嘴巴,不停的用手拍著自己的胸脯。
“有那么恐怖嗎?”任平生不相信的說道。
在任平生心里,他們逃出去的時候,這洞里就沒有人了,后來一聲巨響,他估計肯定是哪位高手被巨蛇逼的,與巨蛇同歸于盡式的自爆了。
當(dāng)他越過小笛子,也伸頭朝里面偷瞄了一眼。
就這一眼,任平生差點沒把吃的羊肉串給吐出來。
“嘔……小弟,你怎么不早說,這也太殘忍,太嘔心了?!?p> 看著任平生一手撐住石壁,一邊在那干嘔,原本還生氣的小笛子,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大哥,沒想到你也怕這個,哈哈……”
任平生干嘔了一會兒后,從身上撕下一些布條,把自己和小笛子的鼻子給堵上,然后慢慢向洞里走去。
兩人一大一小,不停的在死人身上摸索,就連那些掉落在地上的寶器兵器也都收集起來。
這些東西,任平生雖然用不了這么多,但是拿出去賣,也是能夠換一些靈石的,尤其這些寶器當(dāng)中,還有兩把極品寶器長劍,正好彌補了任平生手里兵器的空缺。
讓任平生最可惜的是,原來自爆的是大乘境的巨蛇。
實在太可惜了,要是這大乘境巨蛇的尸體是完整的,那可是起碼能賣上百顆靈石的。
兩人在山洞里,倒出儲物袋里所有的物件,然后你一件,我一件,開始分贓起來。
讓任平生沒想到的是,小笛子每分一件東西,都是拍進他的腰帶里。
儲物腰帶?
任平生立馬就感覺小笛子的身份不簡單了。
要知道,這種儲物腰帶在開天宗,也只有各峰的峰主才有資格擁有,其他長老也都是用儲物袋裝東西的。
之所以這樣,那是因為儲物腰帶也是稀罕物件,不是說煉成就煉成的,它的空間比儲物袋大上數(shù)十倍不止,所以它上面刻畫的陣法也非常繁多。
即使有人能刻畫這種陣法,也不是每次都能成為儲物腰帶的,煉成的幾率非常低,這也是儲物腰帶稀罕的原因。
就在兩人愉快的分贓時,要為任平生討一個說法的月清初,已經(jīng)來到了烈火門。
盤龍北部的烈火門,今日蕭殺聲起,氣氛很不和諧。
原來月清初從烈火門山門,一路殺到烈火門宗門大殿前,眾弟子練習(xí)武技的廣場上。
此時,從宗門大殿內(nèi)出來的九向陽,看著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門人,他臉色非常難看。
宗門都被人打上門來了,九向陽怎么可能有好臉色。
他要看看,是什么人這么大膽,除了大殿,見是開天宗的前任宗主之女月清初,九向陽冷聲說道。
“月清初,你身為開天宗的長老,如果這是你私自挑釁我烈火門,你承擔(dān)得起兩個宗門大戰(zhàn)的責(zé)任嗎?!”
“呵呵……私自挑釁?”月清初一臉輕蔑的笑道。
“你們做了什么事,你們自己心里清楚,居然派出分神境的弟子,前往十萬大山,襲殺本宗掌教關(guān)門弟子。
怎么著,只許你們殺人,就不許我還擊不成?”
月清初一襲青色長袍,手中長劍上,正有一串血珠,順著劍脊,往地上滴答滴答的落了下來。
不用說,這就是她還擊的成果。
“哼,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證據(jù)嗎?
沒有證據(jù),就不要血口噴人,你可知道,你這種行為是要付出代價的!”
九向陽眼睛緊緊的盯著月清初手中長劍上的鮮血。
他在心中,把那個死去的弟子,又大罵幾句。
可是罵也沒用啊,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人家開天宗的長老都追查到自己宗門頭上,這下該如何辦呢。
這九向陽在心中想了一會兒,既然開天宗就她月清初一個人來,這說明事情他們開天宗還沒有查清楚,只是懷疑自己罷了。
如果確認了,那肯定就不是一個人來了。
想到這里,九向陽在心底,暗暗得意一笑。
嘿嘿,一個人來的……
“月清初,別以為我們烈火門退出盤龍山脈南部,就是怕了你們。
如果你再肆意妄為,可就別怪本座不客氣了!”
“哼!今天說什么用都沒用,如果你交出幕后主使者,也就罷了。
否則,我要血洗你們烈火門!”
月清初不善言談,所以也不想和九向陽廢話。
但她哪里知道,整件事都是烈火門門主九向陽策劃指派,你讓他怎么交出幕后主使者?
難道讓他把自己叫出來?
“血洗烈火門?好大的口氣!既然如此,那就讓老夫來稱稱你這些年在開天宗深居簡出,修煉到何種程度了?!?p> 一道聲音從九向陽身后響起,緊接著一道黑色的人影,呈幻影狀向月清初而來。
“卑鄙!”
月清初嬌喝一聲,手中長劍卷起,攜著滾滾真元,向這個人影刺去。
“轟!”
塵土飛揚,煙塵散盡,一位黑衣老者,正用他的一根指頭抵在月清初的劍尖上。
月清初怎么也沒想到,這人竟然用手就硬接了自己一招,雖然自己未用全力,但就算如此,此人手上功夫也算是非常了得了。
此名老者名喚曹豐,乃是烈火門的一位長老,有著大乘境八重天的修為。
聽說有人打上烈火門了,就緊趕慢趕來到大殿前。
見來人是開天宗的人,這可是宗門仇敵啊,今天居然找上門來,多年仇怨涌上心頭,曹豐不等門主吩咐,就上前打了起來。
“現(xiàn)在輪到我出手了,看我地級武技驚雷開山指!”
曹豐一揚右手,再次對月清初發(fā)起攻擊。
這次,曹豐沒有保留體內(nèi)的真元,使出他最強的一招,勢要將月清初傷于自己的指下。
隨著曹豐的施展,真元在空中幻化成一只大手,這只大手和曹豐的右手,做著同樣的動作。
變幻幾個指訣后,曹豐伸出食指,直向月清初指了過來。
一根指頭,竟然也帶起了一股強風(fēng),幾乎吹得場下弟子睜不開眼。
“極寒冰刃!”
月清初見狀也不怠慢,大乘境九重天的修為,毫無保留的爆發(fā)出來。
長劍在空中一揮,一道道藍色如長劍大小的冰刃,就虛空出現(xiàn)在眼前。
這些冰刃都是月清初的真元幻化,在月清初嬌喝一聲下,這些冰刃如同離弦之箭,直奔曹豐而去。
“叮叮叮!轟!”
隨著冰刃的撞擊聲,這些真元冰刃突然爆炸。
爆炸的冰刃,炸碎了曹豐的手掌,沒等他叫出來,后面極速而來的冰刃,毫不停留的向曹豐胸口刺去。
“曹長老小心!”九向陽眼見不妙,向曹豐提醒道。
在提醒的同時,九向陽已經(jīng)身形一動,已然出現(xiàn)在曹豐身前,然后向冰刃的方向,虛空一掌。
強大的真元擋住了冰刃前進的腳步,見前進無果,冰刃就化成一滴滴水,落在當(dāng)場。
“多謝門主救命之恩!”
回過神來的曹豐,趕忙向九向陽施禮道謝。
不過,他自己不能抱拳了。
九向陽點了曹豐小臂的幾處穴道,止住了流血,才示意曹豐退下,一切事情有他門主主持。
“月清初,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zhàn)我的底線,那就不要怪本座不客氣了。
今日不將你擒下,本座如何向門內(nèi)眾弟子交待!
若不如此,你還以為我烈火門無人了,日后又有何人愿拜入我烈火門門下!”
九向陽言辭錚錚,確有一門宗主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