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史平君喜悅自己弟子得到異寶的時候,宗主峰突然有弟子來相傳,宗門掌教師兄有請。
等史平君到了宗主峰,其他峰主和長老也已經(jīng)到了,這讓史平君有點奇怪,難道宗門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諸位峰主、長老,據(jù)我所查,月師妹可能是被烈火門扣下了,你們都說說吧,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是立刻出兵上門要人呢?還是暗中前往悄悄營救?”
王道臣望著下方各峰主和長老交頭接耳,紛亂不堪,已然開始就此事有所爭執(zhí),不僅眉頭一皺,搖了搖頭。
對于這些宗門高層的表現(xiàn),王道臣心底不由閃過一絲失望。
“掌教,我看事到如今,我們還是直接派出高手前往烈火門要人吧。
相信烈火門也不愿因為師妹一人,就此與我宗大戰(zhàn),更何況他們實力還不如我們?!毙浞宓囊晃婚L老開口說道。
“哼!派出高手?月師妹可是我宗的名譽長老,本身就有著大乘九重天巔峰的修為,月師妹都失手被人擒了,我們之中又有幾個修為比月師妹更高的?
難道要讓掌教亦或是首席太上長老親自出面?
以我來看,最好還是謀劃謀劃再說,暗地里救人還是很好的,這既不能讓烈火門狗急跳墻,還能安全的把月師妹救出來,豈不是兩全其美?!”青龍峰峰主元通之并不同意。
“謀劃個屁??!以老夫看,直接點齊人馬,去那烈火門殺個片甲不留!
即便是不敵,也要給予對方重創(chuàng),否則先是派人刺殺我宗天才弟子,接著又抓我宗名譽長老,以后還有什么是他烈火門不敢干的?”史平君眉頭一掀,怒聲說道。
“莽夫!”
就在此時,曾鴻圖打斷了史平君的話。
“刺殺我宗弟子你有人證物證嗎?抓我宗名譽長老,你看見了?
凡事都要有證據(jù),到時引發(fā)兩宗徹底火拼,我宗又是主動攻擊一方,萬一引起其他宗門的唾棄,王朝的不滿,那是要給宗門帶來滅頂之災(zāi)的!”
“你……姓曾的,你豈有此理,竟說老夫是莽夫,可有膽與老夫一戰(zhàn)?”史平君心頭火起,開口怒道。
“怕你不成?”曾鴻圖冷冷一笑。
“夠了!月師妹還不知是死是活,你們這就要內(nèi)亂嗎?
為今之計是如何救出月師妹,不是讓你們在這里吵吵鬧鬧的!!”
王道臣眼底閃過一抹悲哀,唉~自己有負師尊所托啊,如今在自己的經(jīng)營下,整個開天宗哪還有當(dāng)年的同仇敵愾、同氣連枝的場景??!
看來自己根本算不得一個好宗主,當(dāng)年就不應(yīng)該爭這個宗主之位。
“都無需多言,我決定了,由朱雀峰、麒麟峰、玄武峰的三位峰主帶領(lǐng)旗下部分弟子,先去烈火門查探情況,由赤師妹主持大局,其余三峰輔助。
若是能夠確定月師妹來過烈火門,那么不管如何,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要是烈火門交不出來,那就直接開戰(zhàn),即便是傾盡宗門之力,我也要為本宗長老討個說法!”王道臣果斷的說道。
“是!”
眼見掌教臉上壓抑著重重怒火,諸位峰主與長老不敢再言,立刻應(yīng)了下來。
夜幕降臨,一道黑色身影從麒麟峰峰主的屋中走出,隨后幾個起落消失在麒麟峰。
而此時,開天宗宗主王道臣正在白虎峰史平君的洞府中討論著什么。
“平君啊,你也幾百歲的人了,怎的脾氣還那么火爆,你以為我這個掌教師兄心中沒有計較嗎?”
“哼!師兄,你也知道,那個家伙說話也太氣人了,自打他入宗門以來,我就看他不順眼!
掌教師兄應(yīng)該明白,自從上代掌教故去,這姓曾的就一直暗中與師兄你作對,怕是他心里面有些想法,不得不防??!”
“此事我心里有數(shù),不必多言!
這事起因應(yīng)該是任平生的事,任平生你應(yīng)該知道吧,他可是宗門成立以來唯一收到的絕品資質(zhì)弟子,對宗門的重要性毋庸置疑。
想來他被烈火門人追殺的事被月師妹知道了,作為名譽長老,她前去烈火門交涉,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不知為何卻……
這事就不說了,你也準(zhǔn)備準(zhǔn)備吧,說不得到時候會刀兵相見?!?p> 說完,王道臣轉(zhuǎn)過身離開了白虎殿。
史平君雖然沒有質(zhì)疑王道臣的話,但朱雀峰卻有人起了疑心。
“奇怪,一位新人弟子,就算他資質(zhì)好一點,有必要讓一位名譽長老去討說法嗎?而且還是一位女長老。
宗門那么多普通長老,哪個不能前去交涉,這又不是宗門爭斗,需要修為高一點的去?
看來這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難道說,難道說原因真出在任師弟身上?”
柳如月心頭一動,有了些小女子的吃醋心理,想不到,她的想法卻是最接近事實。
然而很快她就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就全盤否定掉了。
“師尊,為什么這次我們白虎峰不能和其他峰一樣前去烈火門?
弟子還想著磨練自己呢,要不師尊也讓我去吧?”丁芒雙手持著銀尖寶戟對史平君說道。
“胡鬧!你連分神境都不是,難道去做炮灰不成?
芒兒啊,宗門之間的爭斗,兇險至極,到時候可是上千人的混殺,你一個小小的蛻凡九重天的修為,哪里有自保之力?
你還是好好去閉關(guān)修煉吧,爭取早日突破到分神境,不要埋沒了你手里的這桿上古兵器!”史平君開口訓(xùn)斥道。
“師……”
丁芒在心里暗暗可惜,他可是聽說了,這次朱雀峰的柳師妹也是要參加這次行動的。
自打入門考核時,丁芒見過柳如月一面,他已然被柳如月的美貌與氣質(zhì)所折服,心底暗暗對對方生了一些別樣的情絮。
丁芒本想此次有機會能夠和柳如月并肩作戰(zhàn),可以在關(guān)系上更親近一些,哪知道師尊卻不放他去。
既然師尊不放,那就偷偷的去吧,大不了被發(fā)現(xiàn)后,責(zé)罰一通罷了。
想到這里丁芒釋然一笑,“弟子明白了,這就回去閉關(guān)!”
“嗯,孺子可教!”史平君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卻不知道,自己這個弟子的心早就飛到朱雀峰了。
……
赤炎王朝,皇宮后院,有一座幽靜的庭院。
這庭院里,有一位黃衣老者,正靜靜坐在一張雕龍畫鳳的椅子上,品著茶水。
老者望著身前跪著的一位中年壯漢,開口問道:“康平啊,皇上已經(jīng)回來了吧?
此次皇上微服私訪,巡查王朝十二宗門,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沒有???”
“回老祖宗,此次老奴跟隨皇上,一路隱姓埋名,潛入十二郡,暗中觀察十二宗門,發(fā)現(xiàn)這十二宗門雖然表面上還算和平,實際上已經(jīng)摩擦不斷,要不是顧忌朝廷的責(zé)罰,怕是早已互相喊打喊殺了。
隨著這些年正是王朝盛世,各大宗門這些年來,實力也不斷積蓄,怕是朝廷也很難完全勸和,皇上正為此憂心呢?!?p> “嗯……別跪著說了,起來吧?!?p> 黃衣老者淡淡一笑,繼續(xù)說道:“勸和?為什么要勸和?正所謂:天道求存,大道爭鋒。
我早就說過,我赤炎皇室雖主掌赤炎王朝的江山,但尋根究底,我們還是修煉者。
之所以要掌管赤炎王朝江山,其目的和宗門一樣,只是為了資源。
他們既然想打,那就讓他們打吧,只要不波及到皇室即可。
等他們打夠了,實力也就不足了,到時候赤炎皇室就能輕松鎮(zhèn)壓他們,然后奪他們資源,讓他們?yōu)槲覀兂嘌谆适宜谩?p> 這樣一來,我赤炎皇室就能憑借眾多資源,白日飛升,可以進入更高等級的地界去修煉,豈不是美事一件?!”
“高,真是高??!老祖宗高見,老奴這就去告訴皇上,省的皇上還為此事?lián)鷳n呢!”
康平向太上皇跪了一禮,立馬離開了這個院子。
“唉~宗門相斗,亂世必至!
但愿我赤炎皇室在這劫難來臨之時,能夠存留一些血脈吧。
只是朕無形中,窺視到的貴人,又究竟在何方?”
黃衣老者謂然一嘆,已然沒有了方才的淡定和樂觀。
翌日,天剛亮。
開天宗的三峰弟子,已然浩浩蕩蕩集結(jié)在山門,由于人數(shù)眾多,根本就不可能配備這么多飛禽坐騎。
因此在三位峰主的帶領(lǐng)下,八千弟子徒步向烈火門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