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三個時辰后,任平生感覺到自己已經(jīng)完全恢復,而且值得一提的是,識海中的神識似乎在煉丹后又壯大了一些。
看來煉制丹藥,也對自己的修煉有很大的助力,以后還要多多煉丹啊。
“去天霜城還有一段路程,自己是時候離開了?!比纹缴哉Z,隨后一口飲盡桌上的茶水,舉步離開了鼎盛分會。
“報告會長,任公子剛剛離開。”一位弟子在任平生前腳離開后,就匯報給了李法庭。
“嗯,知道了,以后稱呼他為客卿長老,知道嗎?”李法庭的臉上看不出喜怒,有些威嚴的說道。
“是!”
離開鼎盛分會,任平生雖然沒有飛行,但速度很快,半個時辰后就到了云水城的東門,出了東門,路過清秋道,越過武陵溪,就能到達天霜城。
清秋道只是云水城外的一個小鎮(zhèn),倒也好過,可是過武陵溪就耗費一些時日了。
你別以為武陵溪就是一條小溪那么簡單,武陵溪它是一座妖獸山脈,因為中間有一條河把山脈分為兩半,而這條河就是武陵溪了,所以這座山脈也就套用了武陵溪的名字。
提起武陵溪,大家都知道是說的武陵溪這里的這個山脈。
出了云水城東門,任平生揮手一柄長劍出現(xiàn)在半空,縱身一躍,踏劍而行,直奔武陵溪而去。
達到大乘境飛行,都是靠法寶飛行,憑空飛行也支撐不了多久,而地仙境就不同了,不用借助任何法寶,就能御空飛行,不然也不會有陸地神仙之稱。
任平生瀟灑離開后,城門守衛(wèi)卻用異樣的眼光向任平生離開的方向看了看,這目光有些耐人尋味的感覺。
飛行了約莫一個時辰,任平生就來到清秋道,離清秋道不遠那就武陵溪了,任平生在半空中已經(jīng)隱隱約約看到武陵溪的山頭了。
墜下劍頭,任平生緩緩降落到地上,他準備徒步行走一番,恢復一些真元,說不定進了武陵溪會遇到一些妖獸,自己自然要準備的充分些。
誰知道,任平生剛剛走了兩刻鐘,前方的小樹林中,驀然出現(xiàn)了十幾道人影,將任平生攔了下來。
“哈哈哈,臭小子,殺了本城主的兒子,就想離開,這世上哪有這么便宜的事?
在云水城有李法庭護佑你,但到了這里,你就乖乖認命吧,誰也救不了你?!?p> 伴隨著怨恨的狂笑,易同生分開人群,從人群后方一步一步走了出來,手里的上品靈器長劍在烈日的照射下,銀光耀目,殺機盎然。
任平生眉頭一皺,這易同生怎么會在這里?聽他說話的意思,好像知道自己要路過這里,而且等候了一段時間。
忽然任平生心頭一動,不會是自己在城門口離開的時候,那個守城的衛(wèi)兵向易同生匯報了吧?
任平生覺得自己大意了,如果喬裝改扮一下,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任平生轉頭又一想,可能自己從鼎盛分會出來,就被人盯上了吧。
出東門,無非就是去清秋道、武陵溪和天霜城這三個地方。
所以,無論任平生去哪里,易同生在清秋道劫殺任平生,是最好的埋伏地方。
怎么辦?對方有十三個人,而且拋開大乘六重天的易同生不說,其余大乘境也有五位,這里面還有一位大乘三重天的城衛(wèi)軍首領。
剩下的其他幾人,雖然都是分神境,但都是九重天存在,這些人并不是任平生所重視的。
每個人看著任平生的目光,都是滿眼怨毒,任平生知道自己逃是逃不掉的,此處極為空曠,想要借地形游斗那是不可能了。
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了,說不得又要血戰(zhàn)一場,也不知道此戰(zhàn)自己究竟能否保住性命。
任平生微微一嘆,玄元離火劍出現(xiàn)在手上,一劍在手,氣勢陡增,殺了再說吧,想再多也是沒用。
“狂龍劍訣!云起龍騰!”
勢單力薄的任平生忽然出手,不過他動手的目標不是易同生,而是靠近自己修為在大乘一重的人。
之所以這樣,那是因為任平生清楚的知道,以自己和易同生的絕對實力差距,自己的偷襲根本就沒用。
既然沒有用,為什么不殺這些有把握能殺掉的有生力軍,這樣一來,自己的危險程度不就少了一分嗎。
長劍極速而來,光芒閃過,攜帶著風嘯之聲,一下子劈在這位大乘一重天的人身上。
這人原本還準備跟在易同生身后劃劃水呢,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成了第一個劍下亡魂。
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長劍從這人肩頭斜著劃過,一下子將他劈成兩半,鮮血頃刻染紅了清秋道的石道上。
其實這人死的也是冤枉,他和任平生都是大乘一重天境界,就算不是任平生對手,也不至于一招之下被斬殺。
那是因為他壓根就沒想到任平生在自己眾多高手的包圍下,居然敢主動出擊,因此在沒有防備之下,被一劍斃命!
“找死!竟然偷襲!”
易同生也愣住了,愣住之余也發(fā)怒了,這臭小子太囂張,居然敢搶先動手,不按常理出牌,真是混賬至極!
“白癡!”
任平生把大拇指豎起來,朝下點了點,罵了一句。
哼!你們都要置我于死地了,我偷襲你們豈不是很正常?要是大家都是正人君子,你們也不會出動這么多人來伏擊我。
他罵的是痛快,可是接下來就不好受了。
幾把槍劍襲擊而來,任平生只有一把劍來抗衡,多股巨大的沖擊,讓任平生嘴角鮮血溢出,被震得倒飛了出去。
“哈哈!起來繼續(xù)囂張啊,哈哈,如此不堪一擊,看你還狂不狂?!”
易同生并未動手,想死沒那么容易,他要慢慢折磨任平生,以報他殺子之仇。
“哼!都是修行幾百年的老畜牲,以多欺少,與廢物有何區(qū)別!
有種你們之中,誰敢與我單打獨斗!”任平生穩(wěn)住身體,笑罵道。
罵完之后,任平生一把抹去嘴角的血跡,眼神如刀,冷冷看著圍攻自己的這些人。
聽到任平生的挑釁,大乘三重天的城衛(wèi)軍首領臉上怒火狂涌,想要上前與任平生決斗。
可是他猛然想起,自己手下的一位伍長說過,這家伙可是與城主硬生生的對了一掌,而不死。
想到這里,他不由的又縮回了腳步,而其余人也好像明白這個道理,都不敢上前獨斗任平生。
“哈哈哈!一…群…廢…物!”
任平生冷笑一聲,長劍點地,孤風蕭殺。
“若是與我獨斗,殺你等,如同宰牛屠狗!”
“哼,死到臨頭,還想逞匹夫之勇,你現(xiàn)在就是喪家之犬,我等又何必與你獨斗?!”
城衛(wèi)軍首領臉色漲的通紅,隨即大手一揮,示意眾人再次攻擊。
“爾等無恥至極!”
任平生暴吼一聲,右手玄元離火劍卷起層層氣浪,左手萬象神龍手頻繁使出,兩種真元同時運轉,全力抗衡著眾人的圍攻。
隨著廝殺的進行,任平生體內(nèi)的真元消耗過大,漸有不支,很快就落在了下風。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任平生拼著受傷的帶價,將境界是分神九重天的城衛(wèi)軍,斬殺得只剩下三人,而且一名大乘境的也被任平生所傷。
如此一來,場中活著的還有八人,這八人中,除了沒出手的易同生,和受傷的一人外,任平生現(xiàn)在要面對的是六個人。
人數(shù)是減少了,但任平生的衣袍已經(jīng)鮮血染紅了,這些鮮血有別人的也有自己的。
任平生苦苦支撐著,心中則在計算著什么,他想在恰當?shù)臅r機,使出自己的神通:地獄火蓮。
老子用這火煉過丹,這人還沒有煉過,今天就讓你們嘗嘗人丹的滋味。
想得太多,一時分神之下,任平生肩頭挨了一槍,背部也中了一劍。
不過,所幸他肉身強悍,倒也沒有立刻躺下來。
而易同生那邊,他沒有因為自己手下人倒下而痛苦,反而因為任平生受傷而暢快至極。
哈哈,你就撐著吧,撐得越久,我心里越痛快,因為越久你就受得痛苦越多。
你就苦苦撐著吧,等你撐到提不起劍來,就是我親自動手的時候了,到時候我要將你千刀萬剮,方解心頭之恨!
“哈哈,大家加把勁,這小子快要不行了!”
剩下的三名分神九重天被任平生殺了之后,他終于支持不住,這讓城衛(wèi)軍首領高興的叫起來。
但作為軍人,他在心里也暗暗的佩服,這小子真是個變態(tài),明明是大乘一重天的修為,居然在眾多高手的圍攻下,還反殺八人,縱然是死,他也算是值得驕傲的了。
任平生真的像他表現(xiàn)的那樣支持不住了嗎?
非也,雖然支撐不住,但也沒那么夸張,因為任平生想要麻痹這些人,然后再突然使出地獄火蓮,大意之下,這些肯定會受傷,到那時,任平生就可以趁機逃出生天。
而就在任平生找準時機,準備出手的時候,一直未動的易同生,突然手持長劍,陡然向任平生這里劈過來。
嗯?
難道他發(fā)現(xiàn)自己要使用神通了嗎?不可能啊,自己可是隱藏的非常好啊,任平生心中很是狐疑。
其實任平生不知道,易同生之所以這么急著對他動手,那是因為易同生看到遠處有眾多人影向這邊飛來。
易同生第一個想法就是李法庭又來攪局了,所以想要盡快把任平生解決掉。
易同生手中上品靈器的長劍灌足真元,誓要把任平生斬殺當場。
“給我去死!”
劍芒四射,從天而降,以一道匹練飛空似的瀑布,飛流直下,直奔任平生狠狠劈下!
“糟了,任兄弟有危險,看來我們遲來一步??!”
遠處李法庭也看到易同生持劍斬任平生的情景,心頭閃過不好的念頭,口中則高喝道。
“住手!易同生,你敢殺我鼎盛商會客卿長老,我與你不死不休!”
“哼,殺子之仇不共戴天!怕你不成!”
易同生根本不為李法庭所動,控制著長劍飛速落下。
“瑪?shù)?,不行就拼了!?p> 危機關頭,任平生反而越加冷靜,就在劍光加身之時,任平生的手上突然出現(xiàn)一團紫色如幽的火焰。
這團火焰在任平生真元的加持下,飛速漲大,如同盛開的蓮花,以恐怖的速度,向著易同生的胸口撞過去。
地獄火蓮推出后,任平生將玄元離火劍護在身前,以便地獄火蓮被擊散后,自己也好用玄元離火劍擋住易同生的那道無以匹敵的劍勢。
神通非比尋常,而且又是無形的能量波,所以其速度比易同生的長劍快了一些。
地獄火蓮,后發(fā)先至,在易同生驚訝的目光中,一下就撞在他的胸口,并且在其胸口劇烈的燃燒。
這是任平生不要命的打法,如果易同生不回撤長劍,收回真元來護體,那么他和任平生都是兩敗俱傷的結果。
可以地獄火蓮不能破開易同生的真元防御,要不然有他好果子吃的。
在易同生下劈長劍時,因為任平生的攻擊,頓時微微一頓,劍上真元自然反應下,被無意收回了幾分。
不過,即使如此,易同生七成的真元也不是任平生完全能夠接下的。
兩劍相擊,任平生虎口發(fā)麻,不由自主松開手指,玄元離火劍一下子被擊飛了出去。
就算如此,玄元離火劍也不過是減緩了長劍的攻勢,它依然余勢未衰的向任平生胸口斬下來。
眼看任平生就要死在長劍之下,在此關鍵時刻,李法庭終于及時趕到,落到了任平生身邊。
闊劍橫掃,一下就將易同生的長劍震開,擋在易同生身前的李法庭,回頭關切的問道。
“任兄弟,你沒事吧?都是我考慮不周,讓這易同生有機可乘了!”
李法庭話畢,鼎盛分會的其他長老也一一落下,把任平生圍住,以免他被易同生等人偷襲。
此時,易同生已經(jīng)撲滅了身上的火焰,不過其衣服已經(jīng)被燒成灰燼,就連胸口皮肉也成為焦炭。
“啊!氣煞我也!”
身上的痛苦倒也罷了,但易同生心里的痛苦更加難以忍受。
兩次替自己兒子報仇,可每次這個該死李法庭,總能在關鍵時刻把這小子給救了,早知道自己一劍了斷他就好了。
“李大哥,這次小弟又麻煩你了?!?p> 任平生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說道。
一笑即收,任平生冷臉對著易同生說道。
“易城主,你幾次三番如此照顧在下,他日我任平生,定當血洗城主府,以報今日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