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飛龍作惡,然后是塔巴會的生化復生者,最后又來了一只章魚臂怪物。自從雷澤來到罡風城就任總督之后,這城里可是災禍連連。
如今,大家都希望那從天而降的神圣之錘,已經(jīng)將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
雷澤剛讓士兵們行動,去幫中央公園旁邊那些墻體開裂的房子做修繕工程,天上便落下了第一場雪。
由于天氣寒冷,所以留在總督大院里面的傷員統(tǒng)統(tǒng)化整為零。士兵回到了軍營,市民回到了自己的家。傷員之中有些無家可歸的人,雷澤便直接征用了偏僻區(qū)域的一些空置的房子給他們住。
這天,雪薇穿了一件綠色大棉襖,活像一只粽子。正準備搶在河水結冰前去撈點魚,不料有一輛軍用貨車停在了燈塔城堡的門前。雪薇料到這些應該是雷澤派來的人,便走上前去。
“雪薇老師?!?p> 一個年輕的軍官從車上下來,向雪薇嚴肅地敬了個禮。盡管之前經(jīng)常出入總督府,但是雪薇還是第一次被人用軍禮相敬。她明顯被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也用一個軍禮來回敬了對方。
即便雪薇并不是軍人,但是軍官兵沒有介意她敬禮。他對雪薇說:“總督有件事情想拜托老師?!彼f著,便對貨車招了招手。只見幾個士兵將一個大鐵箱從貨車上抬了下來,送到了雪薇的面前。
“這是什么?”雪薇疑惑地問。
“這是被魔法師消滅的怪物尸體,總督希望雪薇老師能幫忙研究一下?!避姽僬f著便打開了鐵箱。
只見鐵箱里面裝了一堆如大石頭般大小的冰塊,而在每一塊冰塊里面則封住了一塊似乎是動物的肌肉組織。
“嗯……那魔法師呢?”雪薇問。
“不知所蹤?!避姽僬f。
“嗯,讓我研究的話,會有補貼嗎?”
“有的?!?p> 軍官說著從口袋里面掏出個小皮夾子,拿出一張一百里元的鈔票遞給了雪薇。他說:“這是每月的補貼。大人說了,如果有什么特別有價值的研究結果的話,他還會重賞。不過,如果這尸體有不必要的損失的話,也還是要你賠償?shù)??!?p> 誠然,這怪物尸體的研究價值還是不知數(shù),但是只要好好保管,雪薇每個月能多出一百里元,確實能買很多魚了。
于是,雪薇咽了一口口水,接收了錢和尸體。
她把小畢招來,兩人將封住那怪物的冰塊挑了一塊出來,放在了實驗桌的水盆里讓它解凍。雪薇將錢給了小畢,讓他到城里采購點吃的,而她自己則守在實驗室里面。
室內(nèi)因為放了個電爐,所以暖洋洋的,讓雪薇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四周一片寧靜,雪薇瞬間就放松了全身,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突然,她猛然醒了過來,發(fā)現(xiàn)水盆居然冒出了黑煙?;炭值乃B忙走近了水盆,才發(fā)現(xiàn)那個腦袋已經(jīng)完全解凍,但是卻好像正在蒸發(fā)一樣,不停地冒著黑煙。
一想到要賠錢,雪薇差點尿了褲子。她手忙腳亂地想找些什么來滅火,可是那腦袋并沒有著火,而是在蒸發(fā)。或許,她應該將它放到冰柜里面??墒牵人牒昧藢Σ叩臅r候,那腦袋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
看到這一情景,想到了自己應該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雪薇渾身發(fā)抖,趴到在了地上。
入夜,在罡風城內(nèi)的大飛龍酒吧幸免于難后,又再次開張營業(yè)。壯實的禿頭酒保穿著白襯衫和黑馬甲,用布條擦拭著吧臺。趁著沒客人,四季走到了酒保的身旁,說到:“我?guī)湍悴涟桑笫??!?p> “不用,這里是我的地盤!”酒保惡狠狠地說,嚇得四季連忙退避三舍。
自從被伙伴拋棄后,四季在城中游蕩了兩天。可是,她就連一個熟人都沒有找到,這城中仿佛就只有她一個活人一樣。就在她彷徨無助,又冷又餓的時候,遇見了大飛龍酒吧的老板娘。
老板娘看她長得還可以,便收留了她,讓她在店里做個廉價勞工。
四季被酒保兇了一下,正垂頭喪氣地想走出酒吧。就在這時,身穿棗紅大衣的老板娘就招呼著幾個搬運工,把一個大木箱抬進了店里。
“喂,你又撿什么垃圾回來?”酒保沒好氣地問。
“你看你這脾氣,該找個姑娘去去火?!憋L韻猶存的老板娘說。
“對對,你們店里那些干私活的女孩也不錯嘛?!币粋€猥瑣的搬運工壞壞地笑著說。
“私活?”四季疑惑地問。
“就是賣身的女孩。”老板娘說,“雖然這里不是空港鎮(zhèn),但是還是有些人為了填飽肚子而干那種事。她們喜歡在我們這里釣魚,我也無所謂,畢竟都是我們的客人?!?p> “嘻嘻,你是新來的吧?要不要入行?錢可多了。我可以做你第一個客人。”搬運工淫邪地笑著說。
“滾吧你?!崩习迥锖瘸饬税徇\工,便轉(zhuǎn)為對四季說:“雖然你不是干她們那行的,但是免不了要被客人騷擾。你可是要做好準備。”
“呃,呃……”四季答應著,心中只想著該從什么地方弄來一把手槍。
搬運工將箱子拆了,眾人才知道里面放著一個晶能魔像。而且,這個魔像和其他的不一樣,身上裝滿了鐵甲,就像是個身披鎧甲的將軍。它方方正正的,樣子就像是個敦厚壯實的成年男人。
四季一看這魔像便覺得喜歡,感嘆道:“真是個漂亮的家伙。”
“還不是嘛。我一眼就看中它了。你們知道,城里不太平,它能充當我們的保鏢?!崩习迥镎f。
“保鏢?有我在還不行?”酒保不屑地說。
“你沒聽說,最近鬧事的都是些什么嗎?”
“哼!”酒保沒再說話,只是繼續(xù)擦他的吧臺。
“嘿,它有名字嗎?”四季問。
“什么呀,魔像怎么可能有名字?!崩习迥镎f著就把搬運工打發(fā)走了。
兩個女人啟動了魔像,魔像的雙眼閃了一下,問:“有什么可以效勞的嗎?我的主人?!?p> 老板娘清了清喉嚨,便說:“你的職責是保護我們這三個人,以及聽我的命令。”
“了解。在下萬死不辭?!蹦裾f著向老板娘單膝跪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