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出石林,三階虎紋蟒就迅速追殺過來。
四個人慌不擇路,在緊剩不多的時間里各種逃命,寧笙看出了這頭妖獸的目標是她,于是勸道:“它的目標是我,我們分開跑?!?p> 宮一夢變了臉色:“你身體還沒恢復,落單只有死路一條?!?p> 南山發(fā)話:“我保護她,你們去安全的地方收集材料?!?p> 宮一夢和華宛彤覺得自己確實起不了什么作用,于是同意了南山的安排。
寧笙本來就在南山的劍上,她緊緊抓著南山的衣袖,感激道:“南山師叔,你真是個好人,以后我一定加倍保護你。”
南山無語,她不挑事就不錯了,況且以他們的修為來看,也不知道是誰保護誰。
分隊之后,寧笙他們被那頭妖獸追了一天一夜,她欲哭無淚:“多大仇多大怨,至于這么執(zhí)著嗎?”
“虎紋蟒本來就是種沒腦子心氣小的妖獸,你搶了它看上的東西,它就會一根筋非搶回去不可?!?p> “這倒是和某人有得一拼?!?p> 南山沉默了一會兒,道:“李師叔護短,你兩次打傷他徒弟,回去之后會有些麻煩?!?p> “護短就能不講道理嗎?”
南山?jīng)]有說話,這個問題他無法回答。
寧笙想了想,反而安慰南山:“沒事的,南山師叔,出去之后我第一時間就向李太師伯道歉?!?p> 南山腦海里頓時浮現(xiàn)出她當初在比試臺向李暮青磕頭跪拜的情形,南山覺得她去道歉指不定又說出什么氣死人的話,可能不去道歉會比較好。
“你、”南山頓了頓,“你好好修煉?!?p> 南山覺得人情世故真的太煩人了,還是修煉輕松簡單,讓人快樂。
他實在想不明白,寧笙這樣修為不高的怎么這么能折騰,把這些功夫用來提升實力不行嗎?
寧笙以為南山在鼓勵她,點頭應道:“謝謝南山師叔關心,我一定好好修煉?!?p> 幸虧秘境夠大,南山在第二天中午終于甩掉了三階虎紋蟒,不過這時候他們只剩下三天不到的時間了。
因為他們飛得太遠,脫離了導航能感應到的范圍,最后幾天基本是南山和寧笙一隊,宮一夢和華宛彤一隊。
南山他們飛到了一個幽深的峽谷,里面有毒霧瘴氣和兇猛的妖獸。
“這個峽谷叫噬骨之地,常年被毒霧縈繞,里面棲居著許多未知名的植物妖獸,不宜久待?!蹦仙秸f。
“你說這里叫什么?”寧笙身體一僵。
“噬骨之地?!蹦仙街貜土艘槐?。
寧笙想到原劇情中宮一夢被一頭妖獸追趕,從高崖墜落,掉進了噬骨之地。
在噬骨之地中,她碰到了葉符,葉符把她帶出了這片兇險之地,之后宮一夢就對葉符愛慕不已了。
因為寧笙的搗亂,劇情發(fā)生變化,宮一夢沒有進到這里,反而是寧笙自己和南山進來了。
寧笙心想,這是不是就能避免宮一夢眼瞎看上葉符這個渣男了呢?
不過從前段時間發(fā)生的事來看,無論是宮一夢還是華宛彤,她們似乎都對葉符沒有任何興趣了。
寧笙感覺自己拯救了兩個無辜少女是怎么回事。
“三階虎紋蟒守在外面,我們穿過峽谷從另一邊出去。”南山道。
“好的,一切聽南山師叔的?!睂庴媳憩F(xiàn)得特別乖,讓南山忍不住側目看了她一眼。
“南山師叔有什么吩咐?”
“跟緊我,莫要招惹旁的東西。”
“好的?!?p> 雖然他們非常謹慎不招惹峽谷里的東西,但避免不了有東西主動招惹他們。
路邊的雜草比鋼筋還硬,伸出來的樹枝是樹妖的手臂,成群結隊的蜘蛛全是嗜血的怪物。
寧笙這一路心驚膽戰(zhàn),時刻警惕,就怕突然蹦出個什么給她來一口。
都快走到峽谷盡頭了,他們謹慎了一路,還是被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偷襲了。
這是個渾身白毛圓溜溜沒有四肢的不明生物。
這東西有拳頭那么大,黃豆大小的黑眼珠像兩顆黑芝麻落到雪團上,白毛之中藏著它幾乎看不到的有著尖利牙齒的小嘴巴。
這家伙突然蹦出來,像團白棉花似的跳到寧笙肩膀,張嘴就給了她一口。
南山回身就是一掌,寧笙嚇了一跳,往旁邊退了兩步,不小心踩爆了一個灰褐色的果實。
南山見寧笙往后仰,伸手拉她,被踩爆的灰褐色的果實中噴出一縷紫粉色的煙氣。
南山不防,吸入了兩口。
這時寧笙已經(jīng)回身抓住了偷襲她的小東西,她拿出一個瓶子把它裝進去,準備出去之后研究一下。
“南山師叔,我抓到那東西了,先出去再說。”
南山看到寧笙,從來平靜的眼眸開始浮動一股難言的情緒,他搖了搖頭,低聲“嗯”了一下。
兩人可算是有驚無險地走出了噬骨之地,寧笙拿出玉瓶搖了搖,問南山:“南山師叔,我剛被這個毛茸茸的小東西咬了一口,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這叫毛球,毒霧瘴氣環(huán)境中催生的精怪,喜歡惡作劇,沒什么傷害性?!?p> 南山深深盯著寧笙,控制著自己浮動的心緒,盡量平和地為她解答。
“這樣啊,那我要不要把它放了呢?”
南山緊抿雙唇,手握拳又松開,松開又握拳,最終他朝寧笙伸出手,抓著她的肩膀,說:“我看看你的傷。”
“?。俊睂庴弦娔仙缴袂閲烂C,好像在對待一件生死攸關的大事,“你不是說它沒有傷害性嗎?”
“它咬了你,我不放心?!?p> “那、你,好吧?!?p> 在寧笙心中,南山就是一個正直善良沒有心眼的人,她對他很放心,直到——
南山扯開她的衣服,眼睛微紅地盯著她玉白圓潤的肩頭,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被毛球咬傷的兩個小點。
寧笙猛地推開他,一臉驚恐地看著南山:“你是誰?”
寧笙懷疑南山被奪舍了。
南山神情有些痛苦,他額頭滲出細密的汗。
“我是南山?!?p> 這幾個字花了他好大的心力才平緩淡然地吐出來。
寧笙看到南山的狀態(tài)明顯不對,問道:“南山師叔,你這是怎么了?”
南山皺著眉頭,背對著寧笙,稍微緩解了一下那股快要失控的狀態(tài),他說:“我中了欲果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