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笙很快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如果那個夢是真的,那么寧笙必定要看牢目標(biāo)人物。
不管怎么說,她從這些目標(biāo)人物身上看到了相似的影子,她也惦念著那個鉆進(jìn)了小世界角色身體里的人。
她之前一心想找到他,現(xiàn)在有了線索,她不可能這么放過。
寧笙的臉像六月的天,一下打雷,瞬間放晴。
寧笙再見到沈望的時候已經(jīng)換了一副模樣,態(tài)度溫和,笑意盈盈。
這個轉(zhuǎn)變讓沈望完全看不懂了。
“路小姐心情好了?”
“是啊,我想通了一點事情?!?p> “哦?”
“與你有關(guān)?!?p> 沈望更加好奇了,“路小姐可以說說嗎?”
“我突然覺得沈公子是個有趣的人。”寧笙說:“我以前可能對你有些誤解,以為你冷血心腸、不近人情,目前來看,我可能想叉了?!?p> 沈望想了想,路雪意從前對他十分熱忱,但他始終冷淡應(yīng)對,她覺得他不近人情也是可能的。
“我記得路小姐兩個時辰前還對我怒目而視,為何突然想明白了?”
“這個嘛,你不是關(guān)心我了嗎?還夸我了?!?p> 沈望無聲地笑了笑,竟然是這樣的原因,怎么和小孩子一樣。
“沈公子的腿傷快好了吧?!睂庴险f。
“還有幾天便可以走動了。”沈望想到自己丟了拐杖差不多就要離開這里了,這么些天的平靜生活竟然讓他忘掉了很多混亂繁雜的事。
“沈公子要給輕舟找個什么樣的師父?我們沒什么錢,可能付不出什么銀兩,不過一日三餐是沒問題的。”
“路小姐放心,我會安排好,不會讓你們破費?!?p> “嗯……”寧笙低下頭,思考要找什么話題拉近關(guān)系,“你以后會來這里玩嗎?”
沈望怔了一下,“路小姐這是?”
“哦,我就隨口問問?!睂庴馅s忙收斂自己的心神。
好不容易能和沈望說上話了,她可不能冒進(jìn)又把人得罪了,她還記得當(dāng)初路雪意把沈望睡了,沈望那副厭棄她的模樣。
“你不要多想,我是覺得我們這個地方空氣清新、風(fēng)景優(yōu)美,住在這里身心舒暢,想借機夸夸這里而已?!睂庴嫌w彌彰地補充道。
沈望笑道:“這確實是個好地方,遠(yuǎn)離喧囂,不惹紛爭?!?p> “雪意?!甭贩蛉藦奈葜谐鰜?,看到站在庭院中聊天的兩人,“你來幫娘縷一縷線。”
“好?!睂庴限D(zhuǎn)頭對沈望說:“沈公子,我過去了?!?p> 沈望“嗯”了一聲,注意到路夫人警惕的神色。
路夫人似乎不愿意路雪意接近他。
寧笙跟著路夫人進(jìn)屋,看到她的所有針線都整整齊齊,擺放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
“娘,您要我怎么縷???”
路夫人嘆了口氣,讓寧笙坐下,問:“雪意,你老實告訴我,你對沈望是不是還放不下?”
“為什么這么問啊?”
“回答我,別想繞過去?!?p> “沈望人不錯?!睂庴蠜]有直接回答。
“果然如此,你還喜歡他?”
從外面忙完回來的路輕舟見到沈望站在庭院中,問:“沈望哥,你看到我姐了嗎?”
“她去了伯母房間。”
路輕舟道了聲謝,過去找人,走到門口,他聽到寧笙的聲音傳來:“他人挺好的。”
路夫人說:“這不是他這個人好不好的問題,是他對你好不好。娘看得明白,沈望他不喜歡你,你這樣下去只會耽誤自己的青春?!?p> “娘,您想這些做什么,我又沒說要嫁給他?!?p> “你若想嫁給他還好說,一直憋在心里想著念著,你往后的人生都不會幸福的?!?p> “怎么會呢,再說我也沒說自己喜歡他啊?!?p> “你當(dāng)娘是瞎子嗎?叫你和他保持距離,你倒好,越走越近,你這樣會越陷越深的?!?p> “娘,您多慮了,我們就正常說說話,同在一個屋檐下,總不能一句話都不說吧。明明沒有什么,刻意避諱反而有問題呢?!?p> 路夫人感慨道:“當(dāng)初就該早日把你和蕭然的婚事定下,有蕭然在,你定不會吃這么多苦,他也會對你好。”
“我不喜歡蕭然,不會嫁給他的?!?p> “你年紀(jì)小,看不明白,蕭然是除了我和你爹外最真心實意待你的人?!?p> “哎呀,我不可能每個真心實意的人都嫁一遍吧,嫁人還是得找個喜歡的嫁?!?p> 路輕舟默默離開了,他看到坐在院子里養(yǎng)神的沈望,心情復(fù)雜。
原來姐姐喜歡的人是他,難怪當(dāng)初姐姐把沈望背回來,盡心盡力照顧了他兩天,生怕沈望一覺睡過去醒不來了。
“路少爺,怎么了?”
路輕舟搖了搖頭,在旁邊石凳上坐下。
沈望不語,路輕舟明顯是聽到了什么。
過了一會兒,路輕舟問:“沈望哥,你、你什么時候娶親啊?”
“我現(xiàn)在不考慮這個事?!?p> “唉。路府沒出事之前,父親、母親本想和蕭府結(jié)親的?!甭份p舟嘆了口氣,觀察沈望的反應(yīng),“要是蕭世子在彭城就好了。”
沈望閉目養(yǎng)神,似乎沒有聽到。
路輕舟有些沉不住氣,小聲說:“路家遭逢大難,姐姐到了適婚年齡,蕭世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難道姐姐就這么干等下去?”
沈望莫名想起當(dāng)初蕭然和他打架,寧笙拉偏架的行為,她雖說不喜歡蕭然,但是兩人從小到大的情誼頗深,蕭然對她也是癡心一片,現(xiàn)在路家遭難,蕭然若是雪中送炭,她很可能就此接受了蕭然。
沈望又想起他和她模糊又荒唐的一夜,他們已經(jīng)有了肌膚之親,她還能嫁給誰呢?
當(dāng)初他厭棄路雪意下藥爬床的行為,不愿意妥協(xié)負(fù)責(zé),想讓她自食惡果,現(xiàn)在想來,會不會對她太殘忍了一些。
可是想到當(dāng)初的事,沈望還是一肚子氣,憑什么女子貞潔重要,男子就不重要了?
沒有人會愿意被迫發(fā)生關(guān)系,無論男女,這種強迫發(fā)生的事都讓人接受不了。
在那件事發(fā)生之后,路雪意竟然再也沒有提過,似乎忘了他們之間發(fā)生過什么,她就這么不看重自己的身子嗎?
沈望越想越煩躁,坐起身,冷著一張臉,說:“你姐讓我給你找?guī)煾浮!?p> “師父?”路輕舟一下跳起來。
“沈望哥,找什么師父?”
“教你武功的師父?!?p> 路輕舟很激動,趕忙拱手作揖,鞠了個深深的躬:“有勞沈望哥?!?p> “嗯?!鄙蛲麘?yīng)了一聲,起身出了門。
路輕舟見沈望沒拿拐杖,剛想遞過去,見沈望已經(jīng)能走了。
“咦,沈望哥的腿已經(jīng)好了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