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路
航這邊依舊在抱頭鼠竄,他的魔氣也即將耗盡,所以他準備賭一把。
就賭附著魔氣的子彈能否打穿它的喉嚨。
調(diào)動最后的魔氣,如觸手形靈魂般纏繞在槍身。
嘭!
巨大的沖擊力讓航整個人向后躺去,同時那威力強大的子彈飛快的沖著巨龍飛去。
碰巧那龍要釋放龍息,剛張開嘴,噗的一聲,它的喉嚨就爆開了。
“哈哈哈哈哈!你完了!”放完狠話,航轉(zhuǎn)身便踉踉蹌蹌的逃離原地。
而東方度昆也沒有再追,他認為這樣的垃圾不配被boos恐懼,只不過是兩只跳梁小丑而已。
他心里絕對的高傲讓他不屑于追趕兩個弱者。
航一直朝著一個方向逃竄,時不時回頭看一眼,看到?jīng)]人追,這才倒在地上大口喘氣。
“??!真糟?!?p> “沒有什么比家人更重要?!?p> “沒有什么比家人更重要?!?p> “嗯?家人俠!”航看到一堆禿頂大漢,擺出嚴肅的表情,脫口而出。
“臥槽,宛澄!”
只見宛澄被一堆家人俠圍住,看上去沒什么大礙。
“喂,醒醒?!焙捷p輕推搡著宛澄的身子,希望她趕緊醒過來。
現(xiàn)在兩人完全沒有一點戰(zhàn)斗力,魔氣都已經(jīng)耗盡。
見宛澄遲遲不醒,只好拉開身子背上她,往東方度昆的反方向離去。
“呵,宛澄,你被我背著絕對不是命運使然,所以求你了,快醒過來,我好疼?!?p> “因為,你是那樣的弱??!”
漸漸的,航的體力逐漸透支,被一塊不起眼的小石頭絆倒,連帶著身上的宛澄摔在地上。
“真不愧是你!東方度昆。”航的面容扭曲,顯然被東方度昆的【遠程攻擊】傷到了要害。
那就是心臟,他傷心了。
強忍著劇痛,艱難走到宛澄面前,再次背起她。
原本宛澄的身上還沒有什么傷勢,但經(jīng)過這一摔之后,額頭被輕微擦傷。
“都怪你啊宛澄,都怪你是那樣的弱小啊!”×2
但是航轉(zhuǎn)念一想,這該死的世界本就是這樣,起碼局面不會比現(xiàn)在更糟了。
噗通!
可能是傷勢再次發(fā)作,宛澄還趴在他身上,直接栽在地上。
回頭一看,道路平整,只有幾只螞蟻路過。
“可惡的東方度昆!”×2
此時的東方度昆:
“啊切!”東方度昆揉揉鼻頭,收回了控制的螞蟻,心想:
“有人罵我?!?p> 正所謂生活多姿多彩,牛馬點綴生活。
在航背著宛澄走了大概幾百米之后。
他迷路了。
一片深山老林中,連一聲蟬鳴鳥叫也沒有,只能聽得見兩個人的呼吸聲。
“這什么鳥不拉屎的鬼地方?”航臉上略微慌亂,摸不清楚狀況。
抬頭看,陽光照的很散,什么方向都有。
靜。
極致的靜。
他甚至能聽見自己骨頭之間的摩擦聲,并且清晰的感覺到身后的心跳比自己的快。
航快要崩潰了,為什么這個隊友就是醒不來?
“都怪你啊,宛澄,都怪你是如此的弱小?!薄?
“我的身體已經(jīng)破敗不堪了!”可憐的航,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對著一個昏死的人大喊大叫。
只能不停的,不停的向前邁進。
才會迎來最黑暗的時刻。
航所在的地方是一片森林,在森林里沒有一只動物,這只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有一位絕對威嚴的統(tǒng)治者。
林子的中心有一片湖,沒有名字,但卻流傳著不少都市傳說。
有人說那里連接著另一個世界只不過是單向傳送,所以沒人能回來。
也有人說那里是極樂天堂,沒人舍得回來。
航可不知道這一點,他的大腦逐漸變得昏沉,那感覺就好像吃完了四川毒蘑菇以后又喝了十瓶用頭孢做的啤酒,最后用冰錐在肚子上捅個窟窿。
無情拔掉冰錐之后,不做任何處理,留著血背著一個一百斤的麻袋走了一里地的那種感覺。
但他好歹也是一位魔修加穿越者,精神力和肉體領(lǐng)先那些細皮嫩肉的,接不住同階一招的修仙者們強多了。
航身在魔界,理應(yīng)像魔一樣瘋狂。
可是和現(xiàn)實的背后做過對比以后,反倒是心理的創(chuàng)傷更加痛苦。
航的眼球好像抽筋了一樣直翻白眼,不管怎樣努力都好像有一輪黑色的太陽擋住視線,看不到前方!
他不想吐血,那是懦夫才會干的事情。
可以撤退,那是為了下一次的勝利。
活要活的明白,死要死的干凈。
絕不能像某運會的傻逼裁判一樣,就算祖宗十八輩接連被鞭尸也依舊不敢暴露姓名。
航邁過一叢野草后,終于看到了光明。
他好像看到了曙光,仿佛走下去就能抓住剎那間未來。
波光粼粼,清澈見底,明亮的光輝仿佛是無數(shù)繁星閃耀。
一片古井無波的湖泊呈現(xiàn)在航的眼前。
他愣住了,這時候他想起了另外一位隊友。
“要是他在,肯定有人會游泳了?!?p> 這是一片令人絕望的:咸水湖。
想必鹽滲入傷口會有什么后果都知道吧,他雖然腦子轉(zhuǎn)的沒那么快了,但也不是傻子。
他知道,此路不通。
沒有什么期待的希望,精神崩塌了。
輕輕把宛澄放在地上,抬頭看了看太陽。
但太陽好像不是很同情他,拿出一塊云彩,遮住了臉頰。
湖面什么星辰,什么水光,集體潰散。
水滴落在他的臉上,漸漸的,全身都變得濕潤。
周圍只有雨聲。
航的嘴角卻邪魔般的莫名上揚。
他的腦子里上演了一出大戲。
“你們不要再打了啦。”腦子里,一個馬賽克組成的姑娘對著兩團馬賽克組成的舞者大喊。
越想,笑聲越大,也逐漸癲狂。
可能科研部的兄弟說的很對,走火入魔,也是入魔的一種方式。
身后,宛澄睜開了眼睛,面前一個瘋狂大笑的男人和傾盆大雨,讓她十分懵逼。
眨眨眼,察覺到自己之前昏迷了,也察覺到眼前這個傻逼可能是她的好隊友。
眼看著要脫衣服,宛澄湊過去,按住了他的肩膀。
笑聲戛然而止,上衣脫到一半也穿了回去。
航轉(zhuǎn)過頭,看著這個生龍活虎的女人,面無表情。
“你在干嘛?”
“噗,沖澡?!蓖碌糇炖锏拿€,航給出一個勉強合理的解釋。
宛澄尬的原地扣出3.1415926,兩根手指夾住眉心,顫抖著說道:“下次,離遠點?!?p> 他點了點頭,暈了過去。
再等到意識清醒,是在一個竹筒做成的屋子里。
屋外的大雨還在跳舞,轉(zhuǎn)了幾下眼球,沒看到周圍有人,只看到了壁櫥上的雕塑和一團火。
他嘗試著起身,但使不上一丁點力氣。
“該死的東方度昆?!薄?
現(xiàn)在航回想起那恐怖的恢復(fù)能力和通靈術(shù)也咽了咽口水,那種敵人。
太傲了,他不屑讓航當(dāng)他的對手,所以放走了他。
在東方度昆眼里,自己可以追著螞蟻跑,但是碾過螞蟻之后沒死,卻不會選擇補刀。
這是東方度昆個人行事的風(fēng)格,別人管不著。
海水為之
脫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