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一切只是開始
珍珠下意識也是一愣,王妃出府的事情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王府中的人都是信得過的,不會有人走漏了風(fēng)聲。
那只能說明,今天這一處就是陷害!
“王爺,你這是血口噴人,王妃這幾天身子不舒服,一直都在別院,怎么可能和您說的那些事情有關(guān)系!”
珍珠一聽就知道他們要做什么。
王妃這若是跟著去了,會有什么結(jié)果,可想而知。
“血口噴人,本王是不是血口噴人,你們王妃不是最清楚的嗎?”
這肯定的語氣,反倒是讓珍珠心中一個機(jī)靈。
難不成真的是有什么確定的證據(jù)不成,還是王妃不小心遺留了什么東西。
“王妃!”
容小芝攔住珍珠,轉(zhuǎn)頭看著珍珠。
“好好守著別院,你知道這一趟我非去不可!”
珍珠眼圈泛紅。
所有人都知道容小芝要面臨什么,他們并不是不知道這命令是王爺下的,但是他們又能說什么。
“你想要做什么!”
蕭景輝看著容小芝蒼白的臉,微笑:“看來六皇嬸是已經(jīng)知道了應(yīng)該跟著本王走一趟了是嗎?只要證明了六皇嬸的清白,六皇嬸自然也就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容小芝點頭。
“那就走吧!”
容小芝這么好說話,蕭景輝反倒是覺得有詐。
“六皇嬸該不會想要拖延時間吧!”
容小芝鄙夷的看了一眼蕭景輝,冷笑:“既然王爺說了我身上有嫌疑,早些過去遲些過去有什么區(qū)別,我需要拖延時間嗎?王爺莫不是因為之前的事情對我懷恨在心,所以故意刁難吧!”
“你……”
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齒,果然很討人嫌。
“走啊!”
容小芝被帶上了馬車,珍珠幾個丫頭眼睜睜的看著容小芝被帶上了馬車。
“珍珠,你應(yīng)該知道王爺?shù)囊馑迹 ?p> 珊瑚看著珍珠,他們四個丫頭之中,之后珍珠和王妃的關(guān)系最好,走的最近。
明軒王妃的墓被毀的那一夜,珍珠打發(fā)了所有人,只留了她一個人在王妃跟前照顧,當(dāng)晚發(fā)生了什么他們誰也不知道。
“我知道!我從未背叛過王爺,但我也心疼王妃!這兩者并不沖突!”
“但從你有同情心的這一刻起,王爺吩咐下來的事情你心底就會反抗!珍珠,你在王爺身邊最久,也比我們都早進(jìn)府!我不希望看到你最后因為王妃和王爺起沖突!”
珍珠抿唇。
她從未背叛王爺,所以明知道王妃這一次要面對什么,卻始終沒有透露給王妃。
容小芝進(jìn)了馬車才知道,外面看著是馬車,里面卻是個金屬的牢籠。
為了不讓自己反悔,蕭景輝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馬車一路顛簸。
只是早知道如此,自己就該帶一些吃的的。
也不知道這一次去什么時候回來,或者說還能不能回來。
行進(jìn)了大概半個時辰,馬車終于停了下來。
從別院到京城的距離比這更遠(yuǎn),容小芝知道蕭景輝必然是將自己帶到了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只為了收拾自己,也是為了達(dá)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
“下車!”
車簾被人掀開,身穿黑衣的禁衛(wèi)站在門口。
這是皇帝身邊的人,是皇帝的密探。
當(dāng)初用玉佩打開那藏寶洞的時候,就是這群人跟著自己。
她有幸見過一面。
本以為這件事是蕭景輝公報私仇,沒想到竟然是自己狹隘了。
若沒有皇上的首肯,蕭景輝如何能將自己帶走。
容小芝從容的下車,眼前就是一個尋常的農(nóng)舍,一個最普通的農(nóng)舍。
看不出有如何異常,容小芝被人推搡著進(jìn)了農(nóng)舍,從廚房進(jìn)去的角落有一道暗門,暗門之下是樓梯,下了樓梯,才發(fā)現(xiàn)其中別有洞天。
這就是個地牢,陰暗潮濕,因為在底下,空氣不流通,甚至還能聞到空氣之中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六皇嬸跟我來!”
蕭景輝笑得人毛骨悚然。
容小芝沉默的跟在蕭景輝的身后朝著這地牢的盡頭走。
已經(jīng)到了這里,去與不去就不是容小芝能決定的了。
這地牢的盡頭,是一間刑房,里面擺滿了各種刑具。
容小芝看著那些帶著血跡的刑具,只覺得從骨頭縫里都透著寒意。
蕭景輝看著容小芝,微微蹙眉。
以他對容小芝的了解,容小芝若是看到了這些,即便是不嚇得屁滾尿流也會嚇得鬼哭狼嚎。
但到現(xiàn)在都沒有聽到容小芝有任何動靜,難道是已經(jīng)嚇傻了?
蕭景輝繞過容小芝去看容小芝的表情,容小芝的表情尋常,并沒有任何變化。
什么時候這個人變化這么大了!
以前在蕭啟慎身邊,蕭景輝以為容小芝的底氣是蕭景輝,現(xiàn)在看來是因為容小芝變了!
“嚇傻了?”
蕭景輝還想要試探。
容小芝淡定的看著蕭景輝,平靜的道:“我如今是恒王妃,論輩分也是你的皇嬸,是當(dāng)今皇上的弟妹!皇親國戚,犯了什么罪行,會被如此對待!”
皇親國戚?還真是敢說!
“容小芝,你也敢自稱皇親國戚?”
“我是當(dāng)今皇上賜婚,名正言順的恒王妃!你如今是想要否認(rèn)當(dāng)今皇上的賜婚?”
伶牙俐齒!
蕭景輝心中冷哼。
“容小芝,你不會以為到了這個地方,你還能出去吧!”
“你剛剛?cè)e院的時候,不是說我只是有嫌疑,所以需要過來調(diào)查!如今怎么就變成了我不能出去了!明軒王,你也是皇上親封的正一品親王,怎么什么話到了你這里,就像是出虛恭一樣!”
蕭景輝氣的夠嗆。
“當(dāng)時是當(dāng)時,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六皇嬸,你如今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方,就別想著和之前一樣,有皇叔的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不將本王放在眼里!”
容小芝不想多說。
“廢話少說,你們想要如何?”
既然注定了是一場鴻門宴,又何必還虛以為蛇。
“皇嬸,不急!您先休整休整,等會本王再慢慢盤問本王想要知道的事情!”
容小芝并不畏懼,說來說去,不過是想要知道蕭啟慎的那些事情罷了。
只怕是要讓蕭景輝失望了,她知道的也是甚少!
以蕭啟慎的謹(jǐn)慎,怎么可能會將重要的事情告訴給她?
只怕是將這刑房里的所有刑具試過一遍,也不可能吐露半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