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云蘿,有些極其秀麗溫婉的名字,卻做著與之背道相馳的事,見到這熟悉的人,郁聞也有些舉棋不定。
他等會兒是跑呢,還是跑呢!
郁聞在夾在人群中,聽了一會兒閑話,才深入的了解了一下事情經(jīng)過。
不多時,赫云蘿敲到一筆竹杠,便領(lǐng)著幾個身上還纏著繃帶的兄弟氣勢洶洶的走了,他見此也悄悄跟了上去。
出了白家店鋪,往東走,拐了幾條街,周圍的景象漸漸偏僻,一路上遇到的人越來越少,到后面,基本上就沒人了。
赫云蘿走在隊伍前面,忽然停下了腳步,舉手示意,身后的幾個兄弟也跟著停下,一手緊握著自己的武器,四下戒備。
“誰?出來?!币宦晪沙?,伴隨著鞭子甩落到地面的聲音,聽的人身軀一震。
但并沒有人出現(xiàn),只是聽有個嘶啞的聲音不知從哪兒傳來,“赫隊長,拿了好處就想走,天底下這樣的便宜可不多見呀!”
一聽這話,赫云蘿臉色一沉,咬著銀牙便道:“白云生!”
“哈哈哈,赫隊長果然聰明,不過這聰明勁兒用在敲詐我白家頭上,卻是一件很愚蠢的事。”
“你…”
話還未說,四周的情形驟然一變,原本晴朗的天色陰沉下來,滴答滴答,有雨從天而降,漫天細雨中,一道道劍尖緩緩凝聚浮現(xiàn),冒寒光傾盆而下。
是陣法!
赫云蘿一眼就看出端倪,手里的皮鞭一動,火紅色的靈力噴涌而出覆蓋在鞭子周身,繞成個蓋子,將自己和幾個兄弟一起護在底下。
“砰砰砰~”
劍雨落下,打在“蓋子”上的大都蒸發(fā)掉了,唯有邊上落下一些,引的眾人紛紛抵擋,不多時便又見血。
這就是陣法,引于無形,殺人無蹤,能自動匯聚天地靈力以維持自身的運轉(zhuǎn),而并不需要陣法師自身的法力,因此,單純比時間,比耐力,陣法是不虛任何修士的。
要解決此道,唯有勘破陣法中心一點兒,以力破之,就能破陣而出。
可關(guān)鍵是,赫云蘿對此并不精通,一時半會也找不到陣心呀。
她有些急了。
冰冷的雨,落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上,泛起陣陣寒意。
她的心神愈發(fā)集中,靈雨陣,關(guān)鍵還在“雨”字,滿天的細雨,總有一處地方是不一樣的,在哪兒?哪兒…找到了。
皓若白雪的手腕一翻,火紅色的鞭子隨之舞動,朝東邊半空的某一處呼嘯而去。
“嗞拉”一聲,有什么東西被打碎,陣法被破,滿天的烏云消散無蹤,正當眾人都松一口氣時,一道寒光從背后襲向赫云蘿,而她,還未曾發(fā)覺。
“老大小心?!?p> 一旁的幾個兄弟倒是看到了,卻只來得及出聲提醒。
赫云蘿聽到時,寒光已近在咫尺。
她根本沒時間躲閃,只能眼看著那道寒光在自己眼中越來越近,愈發(fā)明亮…
危急之際,一道黑影從旁邊閃出,以極快的速度奔向赫云蘿,拉著人閃到一邊。
寒光在原地爆炸來,只聽一聲巨響,塵土飛揚,威力不淺。
應該是一枚符篆。
此時美人在懷,清香撲鼻的郁聞盯著那爆炸的位置,如此想到,畢竟按度仙門那冊子上所言,符篆在徹底爆發(fā)前引起的靈力波動會很小,也難怪剛才赫云蘿這小娘們沒察覺。
不過,這軟軟的…他僵硬的轉(zhuǎn)過頭,默默地移開了自己的手,只聽耳邊吹來一股香風,帶著人特有的磁性嗓音,笑吟吟地道:“郁聞弟弟,姐姐的身材摸著不錯吧?”
郁聞再次以極快的速度推開懷中的女人,轉(zhuǎn)身就跑。
“你給我站住。”赫云蘿舉著鞭子追上去,一通亂打。
“啊啊啊,救命呀?!?p> “臭小子,敢占老娘便宜,老娘明天就把你帶怡紅院去,讓你力竭而亡?!?p> …
正打算過來看自家老大以及道謝的幾人…彼此對視間,疑惑叢生。
…
白家店鋪二樓的某個房間,白家二公子白云生站在窗前,俯視底下來來往往奔波不已的凡人百姓,眼神睥睨,又暗含幾分不屑,看了一會兒,著實無聊,便關(guān)上了窗子,轉(zhuǎn)身回頭時,房間里已多了一個黑衣人。
“如何?”
“屬下失敗了。”
“下去領(lǐng)罰吧。”
“是。”
赫云蘿,一想起這個女人,白云生眼底就是一片火熱,心馳搖曳,只是,“還不退下?”
他瞥了一眼還沒下去領(lǐng)罰的黑衣人,有些掃興。
那黑衣人拱手回道:“稟公子,屬下失敗,是因為方才有修士出手,救下了赫云蘿。”
“哦,是誰?”聽到是有人救下的赫云蘿,而非是她自己躲開的,白云生的臉色明顯有些不對。
“是一個年輕男子,大概二十余歲,年齡不大,卻有筑基修為,臉生,應該不是咱們?yōu)醭侨耍苡锌赡苁菑膭e的地方剛過來的,不懂規(guī)矩,屬下?lián)乃麜氖?,特此稟告?!?p> 外面來的修士嘛!
白云生揮了揮手,表示明白了。
那黑衣人這才離開。
“外來的修士,確實要好好教一教規(guī)矩,只是這已筑基…”他喃喃自語著,神色有些為難,不多時,又堅定下來,叫來一個小廝,低聲吩咐了幾句。
另一邊,一番久別重逢的追打,最終以郁聞告饒、赫云蘿大獲全勝為結(jié)尾,也算是各有所得。
外面不是說話的地方,于是赫云蘿帶著郁聞回到自己現(xiàn)下暫住的地方,也就是一個又破又大的庭院中,三進三出,作為老大,赫云蘿住的自然是最大的一個屋子,剩下的十幾個兄弟,兩人一間,實在不行打地鋪,還有些余地。
“你今晚上就睡院子里吧,涼快?!焙赵铺}一拍郁聞的肩膀,指著大門后面那一片露天的空地,這般安排道。
明眼人一看就還在打擊報復!
郁聞知道她這是玩笑話,便點了點頭,“沒問題?!?p> 這時后面的幾人不干了,“這怎么行呢,郁兄弟你好歹救了咱們老大,別聽她瞎說,你來我屋子里住吧,我睡這兒?!?p> “唉去去去,你那滿屋子臭腳丫的味兒,誰樂意去住呀,還是去我房間吧,我那兒干凈?!?p> “劉老二你說什么呢,有本事再說一遍。”
“說就說,再說十遍也是這樣?!?p> “死小子?!?p> “臭腳丫子?!?p> “你再說,看我怎么收拾你。”
“來呀來呀,怕你不成?!?p> …
“來來來,石頭,剪刀,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