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人生,總需要幾個損友
過幾站,到四季青的時候江平下了車,老友阿遠(yuǎn)強(qiáng)子幾個已到了,還有幾個沒到在路上。
江平的朋友不多,要么是讀書時的老同學(xué),要么是長大后玩得特別來的,當(dāng)然,也有些不是很親密也不是太生蔬的朋友。
人是社會性的動物,具有群居性,如果孤單單的活著,肯定會覺得孤獨,久了,會有種種心理隱患。
男女關(guān)系也一樣的,孤陰不生孤陽不長,單身久的男女多少會有點心理疾病,渴望愛,又怕受傷害。
江平覺得自己還好,可以丟在人堆里快樂的活著,人笑他笑,人哭他哭。
也可以關(guān)上門,一個人在家一星期不出門,他老想,可以有考驗寂寞的比賽,他一定參加,一定可以拿到不錯的名次。
朋友們漸漸來齊了,上了菜,大家一起舉杯,因為太熟的原因,就四湖五海的聊著,酒桌上也有幾個女同學(xué)異性朋友,場面異常的熱鬧。
在酒桌上的江平和酒桌下的江平是完全不一樣的,也許是因為酒量好,常常一個人先掃一圈。
江平大概能喝一二斤白酒,他總控制著自己不喝多,怕酒醉了以后失態(tài)失控。
每次酒喝多了以后,江平會比平時興奮很多,話多聲音也大,可能他在酒意中找到了自我,不再是平日里畏畏縮縮的樣子。
人性是多面的,有些面只能對著朋友,有些面面對家人,有些面合適愛人情人,有些面,只在陌生或不熟的人面前。
所以,真正了解一個人要長一點的時間接觸,要在不同的場合相處,特別是酒桌和牌桌上,最能看出平時藏著另一面。
酒桌上阿遠(yuǎn)和亮仔吵了起來,酒喝多了以后,情緒不太好控制,為了些從前的雞毛蒜皮的小事,爭的不可開交,沒一會,兩人又好了。
大家一起舉杯了一圈,江平看著想著,無聊不,一點小屁事老吵來吵去,所以,他常想一個人去遠(yuǎn)方,看一些陌生的風(fēng)景,認(rèn)識一些陌生的人。
江平常常覺得很孤單,心里有很多的話想說,又不知道和誰說,也不知道怎么說才表達(dá)得清楚。
一個平日沉默的人,往往都是笨嘴笨舌的,這樣的適合當(dāng)畫家作家做技術(shù)工作,在社會上的生存能力比較差。
他也看過很多的書,知道怎么去表述,知道怎樣去鍛煉自己,知道怎么討人歡喜,就是不愿不想改變自己,總覺得這個世界已沒有一種讓自己去改變的動力。
人是很難相處的,相處久了,或多或少會有些意見糾紛,可不長久相處,又怎么親近熟悉得起來。
也許,距離產(chǎn)生美,距離可以抹去一些生活上的瑣碎,又可能使人疏遠(yuǎn)。
酒后大家提意去K歌,志平很喜歡找老師,也就是所謂的三陪吧,陪你唱歌,陪你喝酒,陪你跳舞。
一路搖搖晃晃到了白天鵝歌舞廳,直接開了個豪包,志平叫來幾老師讓大家挑選,各自選了一個坐在身邊。江平看了看身邊的女子,長得還可以,年紀(jì)不大也不小,他也不問對方名字,知道問了也不是真的,舉了舉杯,一起同飲。
他總覺得對方臉上有風(fēng)塵氣,不是一個頻道的,走不到一起來。
軍哥玩得挺開的,一手抱著一個女師,全然沒有平日一板正宗的模樣,江平也想這樣,可又放不開自己。
兩個女同學(xué)在唱歌,江平想唱又不敢唱,他覺得以自己的那種唱法應(yīng)該會好聽,又怕不被人認(rèn)可,清高的靈魂卑微的心,只有酒醉以后可以放松。
阿遠(yuǎn)他們幾個看江平真人君子般的坐那里,干巴巴和女老師光喝酒,手動也不動一下便打賭,賭江平不敢抱那女的,江平受不了激,轉(zhuǎn)身把女子抱懷里,馬上放開。
一臉驕傲的對幾個老友說:“敢不!我不敢嗎?”
女人發(fā)著嗲的拍了江平幾下:“討厭,死色鬼?!?p> 江平哈哈笑了起來,對著阿遠(yuǎn)強(qiáng)子幾個說:“說老子不敢?看到?jīng)]?摸了沒有?”
幾個老友拍了拍桌子,伸出大拇指:“牛逼,平哥牛逼!”
江平把頭一昂,滿臉紅光滿驕傲:“我不敢?只有我想不想,沒有我不敢做的!”
江平也點了首歌,總覺得唱得不對味,唱得不盡性,如平日里的自己般,縮著平淡無奇,老友們卻說唱得不錯。
唱完歌,各自向著各自回家的方向,江平回家洗了洗澡,赤裸裸的躺在床上。
半個小時后,一聲粗野悶響聲后,屋子里安靜了下來,江平躺在床上,無力的看著通亮的房間,簡陋的家裝,一如簡陋的自己,一如自己簡陋的一生
江平起身洗了洗,把娃娃放進(jìn)柜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折騰了一個小時才入睡。深夜里,一切都靜靜的,靜靜的月光照在靜靜的墻壁上,潔白安祥。
江平的臉在月光下朦朦朧朧,有著幾分不安心不甘心,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