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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柴從今天開始反攻

013 高仿

廢柴從今天開始反攻 包包紫 2004 2021-07-31 09:00:00

  聽康雙紅說起凌家的人來學(xué)校鬧了一通,又到她的宿舍里搜查了一番。

  凌姿翻抽屜的手一頓,她抬起眼眸來,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宿舍,似乎并沒有丟什么東西。

  因為對于凌家的人來說,凌姿的這些書呀,本子呀,并不值什么錢。

  他們翻了半天,沒有在凌姿的宿舍里找到,對他們來說有價值的東西,就走掉了。

  于是凌姿抬頭,對康雙紅說道:

  “別理他們,我這次回學(xué)校之后,估計很久都不會再回來了,過不得多久,學(xué)校就會將我的學(xué)籍劃掉,到時候凌家的人要鬧,要來找我,也找不到我了?!?p>  這是整個廢棄坑里的無奈,一方面管理系統(tǒng)十分重視教育,另一方面學(xué)校里的女孩子。被各種各樣的壓力,壓的根本就沒有辦法正常的讀完書。

  所以學(xué)校也知道女孩子讀著讀著就不讀了,這是十分正常的現(xiàn)象,所以當(dāng)有女孩子長時間不來學(xué)校,學(xué)校根本就不用去找,就知道這個女孩子應(yīng)該是輟學(xué)了。

  于是每隔一段時間,學(xué)校就會清理那些空學(xué)籍,將有限的教育資源,留給愿意來學(xué)校讀書的孩子們。

  康雙紅聽凌姿這樣說,她那一雙哭過的眼睛,怔怔的看著凌姿,問道:

  “你不打算再和你父親家的人見面了嗎?”

  “為什么要見他們?這樣害我,我還見他們做什么?”

  凌姿說著,低頭繼續(xù)翻抽屜,在抽屜里一陣翻騰之后,凌姿找到了她的畫筆。

  這支畫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被凌姿收藏在了抽屜里面的,看起來,這畫筆長得有點兒像毛筆,筆尖都是一撮毛。

  但在學(xué)校上畫畫的課,需要很多的晶核幣,根本就沒有幾個人學(xué)。

  凌姿被外婆送著上了幾節(jié)的畫畫課之后,打了點畫畫的基礎(chǔ),后來覺得學(xué)畫畫在這個地方并沒有什么前途,于是就停掉了自己的畫畫課。

  剩下的錢專門用來讀書明理。

  但也正因為凌姿學(xué)過幾節(jié)課的畫畫,所以她的抽屜里,除了有毛筆之外,還有一盒差不多已經(jīng)快要干掉了的畫畫顏料。

  看著宿舍里除了康雙紅之外,沒有別人了,凌姿用調(diào)色盤接了一點水,將那已經(jīng)干掉了的紅色顏料慢慢的融開。

  又見康雙紅坐在的凌姿的桌子邊,充滿了羨慕的對凌姿說道:

  “滋滋,我覺得你的生活態(tài)度真好,我如果也有你那樣的勇氣,從此以后再不打算和家里人聯(lián)絡(luò)了,那就好了?!?p>  凌姿一邊找了白紙出來,用畫筆點著融化的顏料,頭一偏,笑著問康雙紅,

  “你看你這話說的,充滿了無奈,你發(fā)生什么事了?”

  本來其實凌姿并不想問這么多,但因為康雙紅剛剛關(guān)心過她,所以凌姿也就多嘴的問了一句。

  康雙紅看著凌姿,突然,滿眼都是濕潤的落下了淚來,她對凌姿說道:

  “我爸爸的身體已經(jīng)很不好了,他之前一直在牛角巷做苦力,但是我媽說,我爸這樣太辛苦,來錢太慢了,讓我去酒吧上班,我爸不要再去牛角巷做苦力了?!?p>  牛角巷里的辛苦,真的只有去做過的人才知道,所以廢棄坑里有很多的男人,壓根就吃不了這個苦。

  但話又說回來,一直堅持在牛角巷做苦力,來養(yǎng)活一家老小的男人,其實才是真正的頂天立地的男人。

  他們明白在酒吧上班意味著什么,舍不得自己的妻女,受這樣的罪。

  康雙紅很幸運,擁有這樣一個頂天立地的父親。

  但她又挺不幸的,擁有一個如此“善解人意”的母親,她的母親善解人意到,為了不讓她的父親繼續(xù)操勞,很理所當(dāng)然的,建議自己的女兒去酒吧上班,替父親分擔(dān)一點家庭的經(jīng)濟(jì)壓力。

  凌姿聽康雙紅這樣一說,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反應(yīng),康雙紅與她不一樣,她對凌旭并沒有多少父女親情,甚至對凌家人充滿了厭惡,

  但康雙紅從小生活在父母有愛的家庭中,她的父親為了不讓妻女去酒吧工作,寧愿自己辛苦一些,到牛角巷里去做苦力,而現(xiàn)在康雙紅長大了,她的父親年紀(jì)也漸漸的大了。

  還能在牛角巷里做幾年呢。

  因為對父親的心疼,以及因為父母的養(yǎng)育之恩,康雙紅陷入了一個十分痛苦的抉擇中,她一方面實在是不想去酒吧上班,另一方面又割舍不下她的父母。

  同時康雙紅對于未來也沒有報什么希望,她的成績在這所學(xué)校中屬于下游,也就是說,根本就沒有憑借智力,奮斗到坑外去的可能性。

  那么留給康雙紅為數(shù)不多的幾條路,便是她要么早點嫁人,從男方家里得到一筆錢,贍養(yǎng)父母,要么去酒吧上班。

  當(dāng)然,嫁人與去酒吧上班,這兩者并不沖突,很多女孩子在沒嫁人之前,也唾棄去酒吧上班,嫁了人之后,夫家反倒要求她去酒吧上班,以養(yǎng)活丈夫一家。

  所以在進(jìn)入宿舍之前,康雙紅一直在哭。

  而現(xiàn)在聽凌姿說起她對凌家的決絕,康雙紅充滿了羨慕,她無法做到像凌姿這樣的決絕,親情的牽絆,似乎已經(jīng)注定了,她最后會淪落至酒吧的未來。

  聽完康雙紅的哭訴,凌姿默默的在白紙上,畫下了一道新的眩暈符。

  這道白底紅字的符一出來,凌姿就很明顯的感覺到了,她現(xiàn)在畫山寨眩暈符的水平,又上了一個新的臺階,果然還是要高仿的才行。

  她將手中畫好的,可以令人眩暈36個小時的高仿眩暈符收了起來,看起來十分隨意,就宛若在紙上胡亂畫了些亂七八糟的圖案,然后因為不想亂丟垃圾,只將這一張胡亂畫花的紙,折疊著隨意放入了身邊的挎包內(nèi)。

  然后,凌姿才對康雙紅說道:

  “我一直在想,我們這個廢棄坑里,難道就沒有別的可以生存下去的辦法了嗎?男人要么去做苦力,要么把自己的妻女賣去酒吧上班,那么除了這兩個生存方式,那些男人還能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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