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誰說的明明是她調(diào)戲我
韓國,新鄭、一座府邸之內(nèi)。
甘羅坐在桌案旁邊,細細聆聽弄玉在一旁彈奏的琴曲。
那些美妙的音符從琴弦上緩緩流淌著,琴聲在指尖的波動下回旋,美妙的琴曲在暮色的房間內(nèi)徐徐而動,猶如一股清泉為每個人洗去心靈的污垢,洗去疲倦的塵埃。
甘羅的思緒漸漸地與這靈動美妙的琴聲融為一體。
他在那琴聲之中體會到了萬物互聯(lián)超凡脫俗,還有那隱藏在琴聲深處最深沉的一抹憂傷。
甘羅閉上了雙眼,他似乎聽懂了弄玉的琴聲。
她像是生于黑暗,卻并不屬于黑暗,但也不想脫離黑暗的人,她的一生似乎都在活在掙扎當(dāng)中,沒有方向沒有真正的快樂。
“吱?!?p> 緊閉的房門被人推開,紫女端著茶水點心,放到桌案上,沒好氣的說道:“淫賊趕緊吃東西,小心把你毒死。”
“噔...”
弄玉停下了彈奏,她掩嘴輕笑,自從紫女將甘羅從東郡帶回到紫蘭軒,他們兩個人就經(jīng)常拌嘴。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個是個打情罵俏的小情侶。
甘羅干咳了兩聲,尷尬道:“胡說什么呀,我可是位正人君子?!?p> 紫女哼了一聲,她雙手環(huán)胸,一臉趣味的說道:“正人君子,怎么我聽說某人在農(nóng)家的時候,就是因為調(diào)戲了別人的老婆才被人追殺了?!?p> “誰說的,明明是她調(diào)戲我。”
“呸。”
紫女給了甘羅一個大大的白眼。
甘羅一陣無語,弄玉在一旁輕笑。
“是誰惹我們紫女姑娘這么生氣啊?!?p> 韓非大步的走進了房間之中,他嘴角含笑,顯然是剛才的對話他都聽在了耳中。
“姐姐,九公子你們聊,我先告退了。”
弄玉見韓非走了進來,知道他肯定是有事情要談,起身行了一禮,便退了出去。
紫女一雙美眸在韓非身上打轉(zhuǎn)個不停,韓非被她看的心里面直發(fā)毛。慎道:“紫女姑娘干嘛這樣看我。”
“你不是準備去南陽了嘛,來紫蘭軒做什么?!?p> “這不是見甘羅兄脫險,特意前來探望一番?!?p> “我才不信,我看你分明就是來看紫女姑娘的”
“噗?!?p> 一口熱茶還沒有來的及下肚,韓非便全部噴了出來,他看著甘羅那張壞笑的表情,心里面狠狠的咒罵了一番。
紫女俏臉微紅,笑罵道:“不許胡說八道?!?p> 韓非干咳了兩聲,急忙轉(zhuǎn)移話題。
“那個...羅網(wǎng)刺殺尚公子可真是煞費苦心,天字級別的殺手都出動了,你們能夠脫險真的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p> 紫女坐了下來,補充道:“這次羅網(wǎng)天字殺手傾巢而出,可見幕后黑手是鐵了心要將尚公子殺死?!?p> “不錯,想不到連四公子之一的信陵君也死在了羅網(wǎng)手中?!?p> “信陵君死在羅網(wǎng)手中,這也不稀奇。”
韓非一怔,反駁道:“信陵君一生可以用傳奇來表述,縱使強如秦國在戰(zhàn)場之上也奈何不了他,如果不是魏王聽信讒言,信陵君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p> 甘羅見韓非一提到信陵君整個人都變得憤憤不平,顯然信陵君在韓非的心中是占有非常重要的位置。
“韓兄說的不錯,不過韓兄可曾想過為什么信陵君會流連花叢醉生夢死,以至于被羅網(wǎng)刺客刺殺?!?p> 韓非一點即破,道:“還不是因為魏王昏庸無能,誤以為信陵君會奪取他的王位,信陵君為了表達忠心交上兵權(quán),自此在不上朝。”
“韓兄說對了一點,魏王的確是聽信了讒言,但是韓兄可知道為什么魏王愿意相信那些讒言?!?p> “你是指信陵君功蓋震主?!弊吓櫭嫉?。
“不錯,這之是魏王罷免信陵君的兵權(quán)原因之一,另一個原因是魏無忌竊符救趙,這件事情魏王明面上不說,其實在他心里面就像一根刺緊緊的扎在他的心中?!?p> 韓非嘆了口氣,惋惜道:“信陵君竊符救趙的確是挽救了當(dāng)日的趙國,但是也讓魏王看到了他有造反的能力?!?p> “不錯,當(dāng)今韓國現(xiàn)在的情況不也是如此嘛,姬無夜權(quán)力滔天,夜幕四兇將籠罩了整個韓國,雖然這些人表面上依然臣服你的父王,但實際人你的父王只是一個傀儡?!?p> “你說的不錯,當(dāng)今秦國不也是如此,文信侯呂不韋把持朝政,尚公子并無實權(quán),如今權(quán)利的野獸已經(jīng)張開獠牙,尚公子獨自回到咸陽,甘羅兄你不擔(dān)心嘛?!?p> “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尚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什么事情能夠難倒他?!备柿_一臉輕松的說道。
甘羅這般從容淡定的態(tài)度,令韓非感到大大不解。
雖然他對嬴政的理想抱負十分認同,但是他畢竟只是一個人,呂不韋在秦國經(jīng)營多年,朝堂朝野之下皆都有親信。
門下又有許多才華橫溢的門客,尚公子此行回到秦國,秦國必定會掀起一場腥風(fēng)血雨。
如果尚公子敗于呂不韋,那則是六國之幸也,秦軍速來東出函谷關(guān)以震懾六國,咸陽要是出了事情,那么秦軍東出的可能性就變小了。
如若呂不韋敗了,那么秦國必定更加繁榮昌盛,山東六國速來懼秦,如若在此東出,必定是一場血戰(zhàn)。
作為一名韓國的公子,自然是以國家大事為重,嬴政此行雖意在他,但是為了國家大意,他也只能為尚公子暗自祈禱,希望他能度過此劫。
這次刺殺以失敗告終,可想而知幕后之人必定會勃然大怒。
新一輪更為縝密的行動,肯定已經(jīng)在秘密規(guī)劃之中。
“甘羅兄這般自信到是讓韓非十分佩服,但是咸陽畢竟是羅網(wǎng)刺客的巢穴,尚公子回到了咸陽不就等于羊入虎口?!?p> “九公子所言不錯,不過咸陽城內(nèi)并不是所有的文武百官都聽令于呂不韋,蒙氏一族素來忠義,蒙驁老將軍更是歷經(jīng)四代君王戰(zhàn)功顯赫,有了他的輔佐,秦國必不會亂?!?p> “倒是你們?!?p> 甘羅嘴角含笑,話鋒一轉(zhuǎn)道:“南陽受災(zāi),韓兄非要攬下這差事,是打算對夜幕出手了嗎?”
御風(fēng)使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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